,他这几天一心写文章,却还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自己写的东西要交给朱元璋,顺便还要了解一下情况、
这几天老朱果然也没有闲着,徐达挥动大军,抢占了兴国和宁州,有了进一步杀入湖广的前进基地。
冯国用集合水师,夺下了蕲春,死死扼守长江,如果陈友谅还想凭着楼船顺流而下,估计要碰个头破血流。
诸如常遇春,朱文正等大将,也都在攻城略地,横行无忌。
除了岭南之地,江西行省的北半部分,已经差不多都纳入了朱家军的范畴。
谷溨“有先生这篇文章,咱总算可以放心南下了。”
朱元璋如释重负,脸上都是笑容,“攻城略地容易,收拾人心太难。先生随着咱南下吧!”
张希孟点头答应,这一次南下,他们走的就是鄱阳湖,赣江这一条水路。
只有真正置身其中,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繁华……江边的州县集镇,水陆码头,无不商铺林立,仓库成排,密密匝匝,一眼望不到头。
不过仔细看去,也有不少商铺都关了门,能看到的行人也不多,大体就是受到了战事冲击,如果持续战乱下去,估计这条黄金商道就会衰败。但是现在采取措施,绝对可以起死回生,重新恢复繁荣,而这条商路一旦恢复,每年能带来的收益,那是不可估量的。
“过去都是谁在经营生意?”张希孟随口问道。
朱升倒是熟悉江西的情况,他叹道:“一直以来,都是元廷负责整修水路,一些大户把持经营。”
“大户?有什么世家大族吗?”
“有!”
“谁?”
“揭家!”
张希孟怔了一怔,揭家也是上书主动配合均田的家族之一,只是没有料到,他们的生意居然这么大。
张希孟又思忖了一阵,突然道:“枫林先生,你说他们会愿意配合恢复商路吗?”
朱升顿了顿,“张相,世家大族,终归不会彻底甘心的,只是老夫也有些担忧。”
“枫林先生担忧什么?”
朱升沉吟片刻,终于道:“经营生意往来,货物买卖,到底不是种田耕地,把田亩分下去,普通人就能做得来的。针对这事情,咱们也是有求于人啊!或许该准备让写利益才是。”
张希孟点头,“确实如此,只是不知道人家开什么价码,如果太高的话,主公那里也未必能接受。”
朱升没说什么,心里头也是思忖再三,终归于一声长叹。
对于那些不知好歹的世家大族,他巴不得都被杀光了才好。但是作为一个文人,他还是不想损了斯文元气。
但愿能知道好歹吧!
朱元璋水陆并进,船队到达了庐陵,按照日程,朱元璋会在这里停三天,前往文天祥的故居,为建立文丞相庙奠基。
随后张希孟还要有一篇祭文悼词,阐述他的看法,算是君臣联手的一次活动,也是为了南下崖山蓄势。
就在到来的当天下午,正在休息只是,揭文安就带着几个人,前来拜见老朱。
“上位,臣痛心商路不通,江西军民困顿,故此苦思冥想,草拟了几条对策,正想要上呈,为上位解忧。”
朱元璋颔首,接过了揭文安的建议,他没有看,而是转给了张希孟,随后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这都是你的朋友?”
揭文安略沉吟,立刻道:“回上位,我们数家在赣江上都有些生意,大家伙前来,都是想助上位扫平江西,成就大业!”
老朱轻笑,只是淡然道:“有心了。”
这时候张希孟已经看完了,他把建议递给了朱升。
朱升接在手里,才看了几眼,寿眉立起,怒火中烧,一双目光,锁定了揭文安。
揭文安也感觉到目光不善,“朱老大人,若是有什么不妥,下官愿意修改。”
朱升扬天冷笑,亏老夫还想着你们!
没想到,你们的心竟然这么贪!
“用不着了,就按你们的心思办吧……这条江从此之后,也姓揭算了!”
揭文安大惊失色,惶恐万状,“老大人,这话下官万难体会……经营河运,并非小事,奸邪刁钻之徒,比比皆是。下官,下官也是要为上位分忧,休养生息,半点别的心思都没有啊!”
这时候张希孟突然幽幽道:“你是替主公分忧,还是要拿走主公的钱财?”
听到这话,朱元璋顿时瞪圆眼睛,神情严肃起来。
张希孟又补充道:“这么大一条赣江,你们一点利不给主公留,只说恢复航道?是不是你们还要倒贴些钱,为国破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