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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谙乐被说的一愣,思想守旧的他根本想不出该怎么回这句话。
初栀也没给玲谙乐继续思考的机会,反倒是批评起他来:“之前我就说过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现在都这样了,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先止血疗伤要紧!
不然等你死了,谈这些什么礼俗规矩还有什么意义啊?”
初栀说的话虽然很不中听,但确实很有道理,可让一个姑娘给自己脱衣服,玲谙乐还是觉得很别扭。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自己来吧。”
初栀也不勉强,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是看玲谙乐身上那么多的伤口,怕他自己脱衣服又让伤口撕裂,所以才说帮忙脱衣服的。
可人家既然不领情,她也没必要坚持嘛!
看着玲谙乐艰难的脱下衣服,一旁的万俟风然酸溜溜地说:“小初,你可真是太偏心了,为什么你给他疗伤就不给我疗伤呢?”
“伤药只有这么一点,当然谁严重给谁用啊!”
初栀说的理所当然,回头看了一眼万俟风然,她觉得自己十分公平,“你身上最严重的一处也就是左肩了,可也只是被剑刺伤,并不是箭羽贯穿,你看,都没有血流不止说明没有伤到动脉,相信你自己是能够挺住的。”
万俟风然的眼角抽了抽:“小初,我突然觉得你有些冷血无情啊!”
“我这是在条件不足的情况下,判断优劣选出最好的结果,让大家都能活着哎。”
初栀觉得很委屈,一直表现冷静的她,终于不满地嘟起了嘴吧,“你居然说我冷血无情,太过分了!”
一看初栀似乎有些生气,万俟风然立刻讨好地赔笑:“好啦好啦,我就开个玩笑,小初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我就是这么小心眼!”
初栀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万俟风然,“而且我完全不觉得这个很好笑。”
说着,也不给万俟风然再解释的机会,初栀“哼”
了一声,回过头,拿起药盒用手挖出药膏来就往玲谙乐的伤口上抹去。
下手太快,不免有些用力,玲谙乐忍不住闷哼一声。
初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太粗鲁了,有些自责:“对不起啊,你没事儿吧,我会小心点的。”
看着初栀眼里的自责,玲谙乐的心莫名柔软,一向严肃的他竟是不受控制的说话都温和了些许:“没事。”
接下来,初栀很小心地处理了玲谙乐那两处贯穿的伤口,用撕下来的布条把他的腿和肩膀捆了个结实。
毕竟她不是大夫,也丝毫不会医术,还是野外生存的时候,学了点包扎急救的知识,希望能够有用吧。
仔细查看一下包扎效果,初栀这才放下心来,末了又嘱咐了一句:“你这两处伤可严重了,现在因为你点穴止血看起来还好,等两个时辰过去可能还是要流血的。
我也不清楚这个药膏的效果到底有多好,反正你这段时间里最好少动弹,以免伤口撕裂。”
玲谙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看着身上很是精细的包扎,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
他很好奇初栀怎会如此熟练包扎的技巧,又有些纳闷自己居然毫不怀疑她会趁机下毒,就让她给自己用了药。
他往日的提防心都去哪儿了?
玲谙乐摇了摇头,眼里带着一丝好笑。
罢了,她毕竟是祁若玉的人,想来是不会害他的。
或许就是心底有这个想法,才没有提防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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