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去劝谏这位新皇,让这位新皇能够听从他们的意见,就算真的要和那位新晋福王在一起,至少,也不要这样公然的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咱们不拦着二位私底下怎么着,不过,明面上,就算新皇不愿意娶后纳妃,最起码,也不要把一个男人立为皇后。
不少臣子甚至觉得,只要这位新皇没有把福王立为皇后,那么,将来这位新皇还有“回归正途”的一日。
只要新皇回归了正途,那么,帝王后宫空虚,只要招满了人,新皇自可有无数的子嗣出现,根本不怕新皇后继无人。
可是,虽则现下这位福王将权力交出,但是,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殷地大部分权力,仍旧还在福王手中,而这位新皇更下令,护卫长安城的权力,也已经移交给福王。
福王如今权力如此之大,若是新皇坚持,那么,将来新皇一旦想要“回归正途”了,那福王与新皇间,定然还会有一番的权力争夺。
与其如此,他们何不再多使使劲,试试能不能真的把新皇劝回来?
如此就有了朝上诸臣备下的无数折子,这些朝臣心中无不想着,若是他们一人劝谏无用,那么,若是他们全都上呢?想来新皇虽强势,但到底不是昏君,他们只要肯悉心劝谏,想来,还是能够劝下新皇不立福王为后。
至于二人私底下的苟且……长安城里的世家勋贵之中,自然也有二三私底下感情极好的可以时常同榻而眠的“知己”,然而他们终究还是会回归正道,娶妻的娶妻,纳妾的纳妾,生子的生子,对于新皇的某些“嗜好”,他们当然是不愿意干涉的。
只要这位新皇不会使得大庆朝的元熙帝不是因仁政而出名,而是因娶了个男皇后成名也就是了。
谢秋然与谢恭然也都在殿上。
兄弟二人互看一眼,心下都有些无奈。
心说,若是当真能劝得阿兄回头,他们兄弟二人,还有几个阿姐,早就成功了好么?
君不见,前段时日,几位阿姐相继进长安,他们兄弟也提前回长安,每人都是三天两头的进宫,就为了劝谢远。
可是,劝着劝着,他们统统都接到了江氏的信——江氏信中,不言其他,只言“自在”二字。因谢远的登基为皇,他们这些亲近谢远的手足,统统都被谢远照拂着,令他们得以求仁得仁,可得自在。可是,谢远呢?如今大庆朝已然安稳,再无征战,天灾近年已经来过两次,如今看来,至少近十几年不会再有天灾。且谢远早已有了一子,这一子还足够的聪慧多思,如此,他们因着谢远已经得到他们想要的了,为何不肯给谢远一分自在呢?
收到信后,姐弟几人心中皆是一片复杂。
然而几人终究都是在乎谢远的,既感激谢远所做的一切,亦想要谢远真正过得好。
既然阿娘都说了,这是谢远想要的自在,那他们为何又要去阻挠?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哉?
或许,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的天子来说,殷守就是他此生所求的自在。
皇位如何好坐?有那个一直目光炯炯的盯着天子的殷守在,想来,天子在那百般的拘束之中,才能终得自在与快活。
因此几人俱都不肯出言反对,甚至还劝说那些臣子也莫要再行多余之事。
只是,没几个人肯信他们的。
于是这一日的早朝上,就有不少人开始鼓着一股劲,想要把折子递上去。
不意早朝开始,新皇与福王又是携手而来,没有丝毫的避讳。
诸臣心中更堵,深觉上奏一事势在必行。
然而新皇并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谢远端坐之后,便直接拍了拍手,就有宦官上前,为朝中诸臣送上本本新书。
诸臣愣了一下。
谢远已然开口,道:“朕幼时便喜读书,然玉简沉重,纸张昂贵,终究有诸多不足之处。七岁时虽以册书献于老师,然而纸张难成,价格昂贵,始终不能令天下文人手中有诸多书籍,更不能令读书的价钱下降,令天下万民可以读书识字知礼,既为自己求得谋生之道,也令我大庆朝可以更加国富民强。”
诸臣都听得怔住。
谢远接着道:“故而在朕做了一地藩王后,便令匠人开始着手想出更加简单低廉的造纸术,在价格低廉的造纸术成行后,又谏之以活字印刷,令纸张书籍平民百姓尚可买之。”
一众人听得心头“砰砰”直跳。
“如今大事已成,纸张价格即将大将,印书价格也不会再太过昂贵奢侈,朕因在藩王时,令匠人以熬糖之术,有了各种糖可售卖各地,因此私库颇为丰.盈,今欲以朕之私库行二事,诸位爱卿,且看是否成行?”
诸臣心头早就已经一阵的激动和兴奋,哪里还有反对的?俱都言道:“圣人英明,洗耳恭听。”
谢远微微一笑:“首先,朕欲以私库金银,于各地修建学堂,不求百姓各个成才,能科举做官,只求百姓知礼明法,不至混混沌沌中庸庸碌碌度过一生;其次,朕欲求各地文人,修大典。此典之中,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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