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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一然顿了一下,坏坏地说:“死鸭子。”
乔纳斯的脸色由白转青,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真是可怕的女人!”
利昂刚好从卫生间走出来就听见了这句话。
因为呕吐的关系他的脸色很不好,蓝眼睛里水汪汪的,倒是有点我见犹怜了。
“你到底是从哪里买到这些可怕的东西的?”
利昂后怕地拍拍胸脯,“我从来没有在超市里看过这些,应该没不小心吃过吧。”
“这我可不知道,”
岳一然笑眯眯地看向岳则安,“是神通广大的爸爸买的。”
岳则安笑得尴尬:“国内来的一个朋友给人工快递来的。”
像是为了掩饰这份尴尬似的,他又加了一句:“这个是偷偷带的,大家都要保密啊。”
按照德国安检的规定,生鲜是不允许带到境内的,大多数国家都是如此。
“这得要多大的情分啊!
您这个朋友挺细心啊!”
岳一然怀疑地说。
而这时岳则安恰巧心虚地避开了她的眼神,岳一然就更加肯定她爸爸有事瞒着她了,而且这件事多半还和她有关。
她“呵呵”
笑了两声,意味深长。
而“真”
小孩乔纳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父女两个的波涛暗涌,而是在心里默默地保证:我以后也会给你带的,不管这东西多么恶心。
“不就是个吃的嘛,”
利昂说出了乔纳斯的心里话,“我以后也能帮你在箱子里装点儿,大不了箱子里的衣服都不要了。”
“那我就代然然谢谢你了,”
岳则安站起身来给利昂夹了一筷子生菜,“来,多吃点,刚吃的都吐完了吧?”
趁着这个机会,岳则安侧过身子,躲开岳一然的注视。
你是该好好谢谢他,岳一然心想,被利昂这么一打岔,她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了。
不过,岳则安的秘密也没维持多久。
周五,她这个神秘的朋友就亲自来学校接她了——是她的母亲沈璐。
岳则安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两眼乱瞟,也没个焦点,手脚都不知道往那边摆。
沈璐倒是自然得很,她一把搂住岳一然,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妈妈刚好有个电影在柏林开机,就来这里看看你。”
岳一然有些不适地把她推开,左右看看:“小心被别人看见。
这里也不是什么偏远乡村,说不定正好有个粉丝就在边上,我可不想明天就上微博热搜。”
她说者无心,沈璐听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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