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道远站了崔大郎,他又是被大夫人捡回来的,天生立场所在,渐渐地便同崔子更疏远了。
程穹想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崔子更那个人,其实同谁都是疏远的。
“你还敢嘲笑我?程穹,难不成你当真想要反?”
程穹表情一僵,他是自嘲好吗?眼瞎。
“大夫人对程穹有恩,程穹又岂会有二心呢?王刺史,不管是程某也好,还是韦猛也罢,都对大郎忠心耿耿,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派我们来湖州,首战崔二郎了。”
“那崔二郎狡猾得很,他们远道而来,粮草不足以久耗,不会等多久,便又会来犯。刺史还是早做打算,看明日如何迎战。”
“这乌程多年未曾有过大战,城门城墙都有些老旧。我等愿意领罚,今夜无眠,去加固城楼。”
王守心头一动,神色缓和了几分。
程穹见有用,又道,“如今乌程之危尚未解除,不如让末将同韦猛戴罪立功,待大战结束之后,再行向大郎请罪如何?”
王守见他乖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哼了一声,“韦猛你不听号令,这笔账我是绝对不会算了的。你一个棺材子,若非大郎不嫌弃你晦气,你怕是去杀猪都没有人要。”
王守说着,袖子一甩,朝着门口行去。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参军打扮的人,匆匆的跑了进来,同他撞了个正着。
王守火从心头起,“你走路不长眼睛么?”
那参军往后跳了一步,对着王守行了个礼,“刺史恕罪,实在是军情紧急。在下奉命守在程将军屋前……不是,在下奉命巡城,发现有信鸽飞入。”
“见程将军不在,怕延误了军情,便特意将那鸽子给抱过来了。”
他说着,将那只鸽子,递给了王守。
王守看了一眼程穹,毫不犹豫的抽下了鸽子脚上捆着的信。
他打开一看,神色骤变,大手一挥,喊道,“来人啊,将程穹同韦猛给我拿下。”
他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信,对着程穹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说你对大郎忠心耿耿。崔子更给你的飞鸽传书,便是你通敌的罪证。”
“难怪那崔子更刺了韦猛那么多剑,却是不将他杀死。难怪一个黄毛丫头,那么轻松就将你擒了去……原来是你们演的一出好戏。”
“大郎手中有那赵传神的把柄在,本来是可用之人。如今他已经被杀死了,崔子更完全吞并了那支苏家军。他写信来,谢你告诉他,赵传神的底细!”
“刚才你还说,我乌程城门年久失修。你同韦猛一身伤,却还非要不睡觉修门,这哪里是要修门,怕不是要去给人开城门吧!”
“来人啊!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
程穹憋闷得恨不得用头撞地。
你瞎啊!你那城门摇摇欲坠的,狗都看得清。
“刺史大人,莫要中了崔子更的离间之计。”
程穹有气无力的说道,若换了旁人,定是能够想通其中关节。可是王守……他瞎。
攻心计,他连败两轮,连输两人……
他只是想要污了崔子更的名誉,乱了小姑娘的心神。
崔子更,这是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