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可谓是守卫森严。
不少段家军士兵上上下下的,在为大战做着准备,朝着那城楼之上运送着石头,扛着弩箭。
祈郎中带着一身药味儿走了出来,瞧见顾明睿抿着嘴唇,冲着他道,“既是没死,还愣着做甚?难不成要老头子给你祖父当孝子贤孙不成?”
“瞅瞅你们一个个一身青苔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去哪个阴沟里打了滚。憋屈不?丢脸不?吃饱喝足了像个人样了,拿好你们的枪,今夜便是报仇雪恨的时候。”
祈郎中说完顾明睿,又朝着他身后的剑南军战士们。
他在剑南生活多年,军中几乎无人不认识他,祈郎中便是不开口,光是那一张老脸,都自带了嘲讽!一个眼神都让人气得跳脚,更何况他肆无忌惮的开了嘲讽。
憋屈的剑南军将士们,一个个的含羞带愤,他们盯了祈郎中一眼,又死死的朝着外城的城门看去,那目光简直要将城门口灼烧出一个洞来。
“回营!”顾明睿的副将长枪一举,咬牙切齿的喊道。
身后的战士们,齐刷刷的梗着脖子,蹦出了一个字,“杀!”
城楼上的飞鸟被这蕴含着怒意的声音吓了一跳,扑腾着翅膀怪叫了几声,朝着夕阳的方向飞了过去,只留下了几根轻飘飘的羽毛,慢悠悠地落下来。
祈郎中没有再多言,朝着医馆指了指,见顾明睿快步的跑了进去,朝着段怡走了过去。
“姓黄的已经斩杀了,同那多槐的尸体一并跪在城门前,这种卖国贼最是可恨,当千刀万剐才是!斥候来报,那多赞已经收到了消息,有拔营来袭的迹象。”
“我已经按照咱们来的路上想到的那些,安排部署下去了。”
段怡点了点头,想着祈郎中先前对剑南军说的话,“先生是想要以攻代守,叫顾明睿打头阵?”
祈郎中笑着摸了摸胡子,“老郎中瞧见病人上火,岂能不给他们开上一剂卸火良方?”
他说着,看向了段怡,“这一路下来,你也打了不少仗,比起守城,段家军更加擅长攻城。敌人来犯,咱们岂能龟缩城中?”
“那日赞你没有同他交过手,切莫要大意。他乃是摄政王,有战神之称,在敌国是说一不二的兵马大元帅,他的兵器亦是长枪,且天生臂力过人。”
“那延桑之所以受他喜爱,一来是嫡出的,二来亦是因为继承了他这项本事,能够拉开旁人拉不开的大弓。”
“不过延桑年轻未经事,又被你伤了左肩,影响拉弓射箭,不足为惧。而日赞则是不同,他乃心思深沉之人,老谋深算,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那西边有这般地位。”
显然段怡在去救顾明睿的这段时日,祈郎中半分都没有闲着。
“这回日赞举兵前来,不光是带了三个儿子,还带了四名大将前来,有一人乃是大周降将,就是传说中的陈忠原。”
段怡并不惊讶,她在边关多年,对那敌国将领如数家珍。
说起来这陈忠原从前乃是周天子心腹,周天子担心顾氏在蜀中一家独大,独揽了军功,便安插了陈忠原过来做副将,名为帮手实则监视。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无比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