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终会过去,太阳会照常升起。
当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世界依然欣欣向荣,但曾经犯下的罪恶却永远无法消除。
“长老,太残忍了!”青衣少年怒火在胸,“整个山寨没有一个活口,就连养的鸡鸭都死了。”
“不就是死些人嘛,慌什么?”大门外,方家长老冷声呵斥,“山民常年狩猎,自然会被野兽报复,这是生存规则,有什么可惊慌的?”
“长老,不是野兽,也不是妖兽,您还是进来看一看吧,真的太惨了。”另外一个灰衣中年从山寨内走出,脸色有些发白。
听到灰衣中年这样一说,方家长老才注意到大门外并没有野兽尸体,老脸一红甩着长袖走进了山寨。
一道门隔开的是两个世界,方家长老刚刚走进去,怒气便冲上了脑门,双眼也变得赤红一片。
山寨内尸横遍地,残肢散落,鲜血早已凝固,呈现暗红色,空气中血腥味儿混杂着尸臭令人作呕。
最令人震惊的是那些衣不蔽体的女人,她们的表情狰狞,伤痕遍布全身,显然生前受到莫大凌辱。
“禽兽不如!”方家长老低声怒吼,“这是刀剑伤,连普通人都不放过,若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将他们挫骨扬灰。”
在荒山野岭中,想要查出灭村惨案的凶手几乎不可能,方家长老显然明白这一点。
“入土为安,挖个坑葬了吧。”少顷,方家长老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挖坑,搬运尸体,方家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长老,这里有字!”
“长老,这里也有!”
突然,搬运尸体的方家人发出一声声惊呼,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方家长老以及其他方家人迅速向女尸堆围去,想要瞧瞧是什么发现能让他们如此激动。
“禽兽无忧,不得好死!”
“吴优恶贼,屠我......”
一处留字在地面,被女尸用脊背掩盖,字体以血液书写,早已凝固成了黑红色,死字更是力透地面,生生抠出不少石屑;
一处留字在女尸自己身上,她以血肉为底,皮肉被指甲生生挠开,形成血痕,字迹扭扭曲曲,而且有残缺。
两处字迹均无作假痕迹,一看便知道这是女尸在生前饱受折磨的时候偷偷写下的。
“无忧?吴优?吴忧!竟然是他!”
方家众人皆惊,实在无法把如此恶行与一个少年联系在一起。
“会不会搞错了?这里的尸体有刀伤,有剑伤,伤口杂乱,绝不是一个人所为。”有人提出疑问。
“他可不是一个人,身边时常跟着一个名叫冷锋的少年,而且以他的能力,想要召集人手轻而易举。”有人大声反驳。
“山野之人岂会知道吴忧是谁?既然临死之前留下线索,说明她们得知了吴忧的名字,而我们要追捕的吴忧就在山中,我可不相信有这么巧合。”有人摆出证据。
“我方家人他吴忧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或许他自知处境险恶,所以陷入了最后的疯狂。”有人给出分析。
“不管是不是吴忧做的,都和他脱不了干系,这笔账暂且记下,找到他一切都明了了。”方家长老下了定论。
另一处,徐家前来搜捕吴忧的人也发现了被屠的山寨。
“速速检查,寻找活口,查明这里发生了什么。”徐家长老看着四处逃散的野兽沉声吩咐。
“长老,还用查吗?有这么多野兽,肯定是野兽干的。”
一个青年满是嫌弃,尸体已被野兽啃食的面目全非,他很不情愿在如此恶心的尸体堆中穿梭。
“呵,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毛毛躁躁。”一个中年轻笑着提醒,“你看看断骨,野兽能咬这么整齐?”
“啊,还真是,这是刀剑伤!”青年脸色羞红,但很快就想清楚了本质,“这些人是被刀剑杀死的,野兽只是闻着血腥味儿寻来的后来者。”
“孺子可教!”徐家长老点了点头,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查看?”中年人急声催促。
“啊~~~哦!”青年硬着头皮走进了尸体堆。
山寨无一活口,尸体被野兽撕咬的很严重,有的丢失了内脏,有的露出了森森白骨,很难找到线索。
几经翻动,徐家人终是有了发现,在被血污覆盖的地面,他们找到了三个半模糊的字迹。
“吴,悠,淫,这后面是什么字?”
“看不清楚,女尸还未写完便死掉了。”
徐家人围在一起,仔细观察血污下的字迹。
“吴?悠?淫?”青年一字一顿,眉头紧锁,“看第四个字的笔锋走势,好像是个贼字。”
“吴悠淫贼?”徐家长老微微沉吟,眼中便闪烁出了光芒,语气徒然拔高,“是吴忧淫贼!”
“长老是说我们要找的吴忧?嘶,会不会弄错了,青枫学院会有这样的败类?”中年人脸色微变,不敢相信。
“会不会是重名的人?据我了解,青枫学院的吴忧只是一个少年,并不是奸淫之辈。”青年也多有疑。
“不是他,也是他!”徐家长老阴狠一笑,顺水推舟把罪名泼在吴忧身上。
这句话很拗口,但徐家人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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