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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士兵们二话不说拔出剑,旁边站岗的士兵们见此也跟着立马拔剑,将他包围起来。
“张先生,我们先生说,您会同意留下来的。”
小士兵严肃认真地道:“就凭这把剑。”
张培青盯着剑弩拔张的众人看了许久,忽然甩了袖子哈哈大笑。
“好,那我就留下来。”
啊呸,狡诈的赵人!
夜浓星稀。
一处府邸房屋深处,两人跪坐促膝长谈。
跳跃的油灯火焰照亮其中一人的脸,眉目苍老,沟壑纵横,正是白日见的司马佐。
对面跪坐的男人三十出头,身材高大,一把浓密络腮胡。
此时他正皱着眉,低垂睫毛沉思:“正是两军交战之际,此人来历不明,恐怕有诈。”
司马佐摇摇头:“大将军,你所言我也想过,可他的计策的确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且我观他年纪轻轻,许是初出茅庐,不出名也情有可原。”
大将军眉头依旧紧紧皱起,喃喃自语:“张培青……张……没听过啊……”
的确没听过,这样任性的人,要是以前出现过肯定有迹象。
司马佐想到白天那小子语出惊人,顿时头疼不已,天知道他当时差点脱了鞋抡过去!
“此计如若真出自他之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才华,放走了着实可惜。”
大将军沉吟。
司马佐眼睛亮起来:“我已经想办法把他暂时压制在营中,如果大将军同意,我这便亲自说服他去!”
“那小子怕是难掌控。”
大将军笑的幸灾乐祸:“司马先生白天被他气到吃不下饭的事儿,全军都知道了。”
司马佐苦笑。
“大将军且放心,我观他虽顽劣,却品性良好,允诺的事情必然会做到。”
这是来自一个谋士的直觉。
——
夜很黑,很安静。
张培青就着小士兵端来的热水洗把脸,布巾擦了擦,在铜镜中看见身边的小士兵那张吞了苍蝇一样憋屈又惊异的脸。
“小子,怎么了?”
小士兵吞吞吐吐,半晌,终于道:“先生……您的脸……”
怎么还是这么黑?
本来大家都说他脸上抹了锅底灰,所以特意打了一大桶水给他洗。
结果洗了之后咋还是这样?
“张先生,你不会就长这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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