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回出镜就将“国民老公”和“国民初恋”两大头衔收入囊中,苏栖左手女神右手男神,始终贯彻撩完就跑的基本原则,攻下了娱乐圈的半壁江山。
毕竟我姓苏名栖字炸天╮(╯▽╰)╭
苏栖:全世界都是我迷妹——还有痴汉!
男主:巧了,全世界都是我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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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重来!”
“回站位!”
在导演一次次的喊停声中整个片场的氛围滞涩了起来,从主演到场务每个人的心中都压抑着慌乱。短暂的沉寂后,因气愤瘫坐在导演椅上的冯导再次坐直了身体,举起了手中的剧本。
这场男一、女一和女二的第一次碰面的戏份奠定了整部剧的基调,期间的情意牵扯暗潮涌动全靠演员的表情眼神去传达,容不得一点马虎。
“第七场1号镜第四十三次。”没人责怪小场记发颤的报数声,所有人的心思都凝结到了场景中。
“各机位准备!Action!”本就安静的片场更加静谧无声,同期收声的现场不能有任何杂音。
已经是第四十三次了,老天保佑通过了吧!
男人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镜,视线从身边一身旗袍的卷发女子滑向了戏台上俊俏的小生。而女子的注意力全都给了粉衣的花旦,没有丝毫分给身边的男人。
那咿咿呀呀的唱腔唱着千百年前的游园惊梦,小生挥袖转身,多情的目光飘到了远处的看台。
“姐姐,咱一片闲情——”台上扮作柳梦梅的小生一句念白还没念完,就被冯导的怒火与窗外的惊雷同时喊停。
比白日惊雷下的骤然停电还吓人的,是冯导将手中剧本丢在桌上时发出的巨响。吓出一身冷汗的场务急匆匆跌跌撞撞的向着不屋外的供电车跑了过去。
“马上来电!马上来电!”
“这就是你保证的戏曲部分绝对没问题?!”导演在黑暗中准确的抓住了身边的监制,声音中满是压抑的怒火。而打断了导演怒吼的,是从不远处传来的缠绵唱腔。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在“啪”得一声轻响后,灯亮了,那声音也停了。
苏弃被耳边炸响的春雷惊的闭了闭眼,等睁开眼时看见的却是漆黑一片。她头有些晕,但到了嘴边的唱词完全没有阻碍的续了下去,是一板一眼的痴情婉转。
漆黑的空间很快被照亮,随着灯光涌入脑海的杂乱记忆与眼前清晰的景貌让苏弃觉得自己真的受到了惊吓。苏弃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戏服,又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方才她还是柳梦梅,如今却成了杜丽娘。这不是她的世界,脚下站着的也不是她头遭登上的戏台。她已不是她。
成为苏弃发呆时注视目标的张佩佩此时恰好回头,对上了她的目光。张佩佩本来有些狼狈的神情突然收敛起来,满脸的眼睛也凌厉起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色厉内荏,不外如是。被呛声的苏弃只觉得好笑,就像面前站着的是只张牙舞爪的猫崽子。
“自然是你好看。”苏弃嘴角弯弯满眼真诚,直看的对方的冷言冷语全被自己噎了回去。
张佩佩张了张嘴瞪了瞪眼,所有的不满到底消减成了一句话:“瞎说什么大实话。”
“实话哪能是瞎说的呢。”其实她说了假话,苏弃脸上笑着心里却在叹气。这姑娘长得虽然不错,可惜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那身余白色的交领道袍简陋到将她的清秀可爱全都压了下去,领口上的梅花刺绣几乎能让人看了眼瞎。
忆起“柳梦梅”唇角明显因为紧紧抿唇才弄花的口脂,苏弃贴心的移开了目光。
本该死了的人突然得到新生应该有什么表现苏弃并不知道,她收回了笑容木着脸站在戏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陌生的人和陌生的器械。脑海中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告诉她,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靠着这隔岸观花的记忆想要融入完全陌生的世界实在太难,可山不来就我我可以就山,不如先顺着原主的铺满璀璨星光的心愿且走且看。苏弃心中先是忧郁又很快振作了起来。
场务扯了扯苏弃从戏台上垂下的水袖,将她从胡思乱想中扯回了神:“小苏别发呆了,导演喊你!”场务指了指已经走远的背影,“佩佩姐已经去了,你快跟上。”
“多谢。”苏弃顶着那张浓墨重彩的脸回了个笑,就像木雕的美人突然有了□□一样。她轻轻巧巧跳下近两米的高台,快步赶上远去的“柳梦梅”,质地轻柔的淡粉褙子荡在半空划出波涛般的弧线。
被抛在身后的小场务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有些发烫。
苏弃很快就赶上了张佩佩的步伐,当她搜寻了一遍记忆发现没有和对方不合的印象后终于忍不住凑近了一步轻声道:“佩佩,别紧张。”
要不是尽在耳旁的灼热鼻息,张佩佩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她偏过头看了看眼已经退远的小花旦,又冷冷得转回头来:“你懂什么?”
这才是即将当红的小花对小龙套的正确态度,刚才自己那么接地气的回答到底是什么鬼!张佩佩脸上的潮红完全被厚重的油彩所遮盖。
对方的回答完全在自己预料之中,苏弃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其实她有些不明白,在这个记忆中叫做“现代”的世界人和人之间并没有分明的等级,这小姑娘是为什么这般害怕?
不过很快,苏弃就明白了她害怕的原因。
在苏弃和张佩佩刚刚走近导演暂坐的小房间时,里面的争吵声就以揭破房顶的声势传进了两人的耳朵——与其说争吵,不如说单方面的怒吼更合适些。吼声中“保证”、“换人”、“不适合”、“要的是质量”、“随随便便谁都能演”这类字句重复率极高,明显是被划了重点。
本来站在张佩佩身后的苏弃用余光偷瞄了姑娘的神色,只见那张脸上的紧张遮都遮不住。她轻轻巧巧挡在了张佩佩的面前,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进来!”是那个怒火冲天的声音。
门外的苏弃的手悄悄隔着水袖搭上了张佩佩紧握的拳头:“佩佩,别怕。”
这一次张佩佩并没有反驳她。也没有抽出发抖的手。
所谓的“讲戏”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到了后来几乎变成了苦口婆心的教导。再次站在那张戏台上的苏弃理了理自己有些松垮的领口,还有闲心好笑刚刚冯导的雷声大雨点小。
那边不远处已经响起了响亮的打扮声,在“第七场1号镜第四十四次”的报数声中苏弃极快的进入了状态。她已从方才导演和张佩佩的对话中明白了自己的任务——配合着“柳梦梅”唱好这曲《牡丹亭》,简单清晰明了。
可惜的是这第四十四次的拍摄在苏弃意犹未尽的念白中再次被打断,冯导的怒吼明显比刚才更强劲许多,甚至从远处的导演室冲到了戏台之上。
“手眼身法步!有哪点能看的!什么?你还敢跟我说声音?!”
清晰可闻,无从掩盖。小姑娘强压着的眼泪再忍不住了吧?
苏弃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张佩佩摸向自己眼角的手:“别揉,妆花了就不好看了。”她边说边用自己干净的水袖内侧轻轻抚过对方的眼帘,细密的丝缎极快的吸去了水分,“我帮你。”
那张被浓墨重彩描绘的脸笑的极其好看。
当张佩佩惊诧地抬起眼时,只看见苏弃从戏台一跃而下的背影。
那张被浓墨重彩描绘的脸笑的极其好看。
当张佩佩惊诧地抬起眼时,只看见苏弃从戏台一跃而下的背影。
那张被浓墨重彩描绘的脸笑的极其好看。
当张佩佩惊诧地抬起眼时,只看见苏弃从戏台一跃而下的背影。
那张被浓墨重彩描绘的脸笑的极其好看。
当张佩佩惊诧地抬起眼时,只看见苏弃从戏台一跃而下的背影。
那张被浓墨重彩描绘的脸笑的极其好看。
当张佩佩惊诧地抬起眼时,只看见苏弃从戏台一跃而下的背影。
那张被浓墨重彩描绘的脸笑的极其好看。
当张佩佩惊诧地抬起眼时,只看见苏弃从戏台一跃而下的背影。
那张被浓墨重彩描绘的脸笑的极其好看。
当张佩佩惊诧地抬起眼时,只看见苏弃从戏台一跃而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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