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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残音未断（第2页）

但他还有呼吸，这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还活着。

我的目光再次转移，落在了洞口。

沈砚！

他神情冷峻地站在那里，双手抱胸，像一只蛰伏的毒蛇，他正冷冷地注视着我，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醒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我没有理会他，挣扎着想要爬向萧砚。

每移动一寸，都像是行走在刀尖之上，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颤抖。

“别白费力气了。”

沈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得意，“你现在的状态，连自保都困难，更别说救人了。”

我咬紧牙关，努力支撑着自己。

我知道沈砚说的是实话，但我不能放弃，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萧砚死去。

“你若想活命，就别再轻举妄动。”

沈砚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威胁，“这里不是寻常之地，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我不知道他说的“不是寻常之地”

是什么意思

我终于爬到了萧砚身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

他的脸颊冰冷而僵硬，没有一丝血色。

“萧砚……萧砚……”

我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对不起……对不起……”

我哽咽着说道，“我本该早一点救你的。”

如果我能早一点识破沈砚的阴谋，如果我能早一点挣脱谷主的控制，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渺小，我无法保护自己，也无法保护我爱的人。

我将头埋在萧砚的胸前，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襟。

“没用的，苏玳。”

沈砚的声音再次传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你就算哭死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我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嘶哑着嗓子问道。

“我想怎么样？”

沈砚轻蔑地笑了笑，“我只想告诉你，你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掌握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