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中,有两个时段比较适合喝茶,一是春季的清明谷雨,第二个就是秋天的白露。
就像人类的成长一样,茶随着时间的变化,四季的变迁,也一样是会变的。
春天的茶,无论是明前茶还是谷雨茶,都有一种春天般的娇嫩。味道淡淡的,清新扑鼻,喝到嘴里有种让人激动的味道,仿佛一切如新,充满青春的气息,充满活力,觉得一切充满希望。
但是这样美好的茶,唯一的遗憾就是很不禁泡,一两泡之后便滋味全无,能够享受到的早春的味道,果然就像青春年华一般珍稀而易逝。但是秋茶就不一样了,它的味道变得绵密而悠长,即使几泡之后,仍然可以保有余韵。
以白露为界,白露之前采的茶叫早秋茶,之后的为晚秋茶。茶树经历过夏季酷热的洗礼,在秋季又会重新进入生长佳期。这个时候的茶,不会像春茶那样娇嫩,也不会像夏茶那样生涩,味苦,而是不知不觉地形成了一种浓郁、醇厚的独特味道。
就好像是经历了漫长的熬煎,本来有一肚子的苦楚,却渐渐地由于洞明世事而变得通透内敛,反倒不愿意更多地表达。这大概就是“而今尝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的无奈和成熟吧。
毕竟秋天过去,就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冬天了。而这一年的冬天,想必会格外严酷。
由于市场上已经没人有心做什么应季的秋茶了,所以我们只能去自己采集。采集来的新鲜茶叶不能直接泡来喝,所以我就自己找来了方子,自己学着炒。
现在看来,似乎效果还不错。
“不是刚刚采了茶叶吗?怎么又要采药?”
胡丽卿喝着茶,抱怨着,却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样子。
“不是有种说法么?白露这一天,用十种名称里带有白字的药材,煲鸡汤来喝,似乎有着特殊的功效?”
“嗯?好像确实有这个说法来着。”丽卿看上去若有所思,“在很久很久以前,好像也曾经试过一次。但是,那是多么久以前了呢?”
如果连她都认为是“很久”了,那么想必真的是很久了吧,与我们的“很久”,必定不是同一个概念的。
不过,想出十种名称里有“白”字的药材,还要到合适的地方去采集,这种事情就好像游戏一样,是颇有乐趣的。这一类的事情丽卿通常不会错过,更不要说是反对了。
“我们一人来想一种吧,我把它们记下来。”我扬了扬手中的笔。
“诶?我对药材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根本不记得它们的名字。这种事情还是立冬在行,你让他来说,不要说十种,就是一百种他也能说得出来。”
立冬确实精于此道。他在我们居住的院子里种满了植物,除了芬芳的花卉,还有很多种稀有的药材。
这些作为药材的植物,开起花来也都非常好看。
立冬擅于配制药物,连我感冒时吃的中药,都是他给配的。人们常说,感冒是没有什么特效药物的,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好。但是立冬配制的感冒药打破了我的常识,我把药喝下去,盖上被子睡上一觉,第二天保管身轻如燕,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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