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已经在旗杆上吊了一段时间的左云从而言,大碗的茶水,是他最好的解渴手段。
将茶水咕咕嘟嘟的喝下去,那少年一边接过碗,一边小心的道:“叔,您别着急,饭他们这就送来。”
“我不着急。”左云从一挥手,在已经摆好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沉声的道:“让他们准备两缸酒!”
少年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
虽然年轻,但是少年也知道对于自己这位叔叔来说,现在喝酒没有什么好处。
毕竟人喝了酒之后,就会发晕,就会行动慢!虽然可以用真气将酒水被逼出来,但是对于要逃跑的冷叔来说,这酒还是能不喝,最好不要喝。
“冷叔,这酒好误事,我看咱们还是……”
少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左云从已经一拍桌子道:“让你去拿酒,立即给我拿来。”
在说完这句之后,左云从好似觉得自己的话语实在是有些太过粗暴,他朝着少年静静的看了两眼,这才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喝两杯。”
“您……您不能颓废,您还有机会。”少年说出这句话之后,陡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低。
很显然,少年也感觉到了,自己对于冷叔,同样没有太大的信心,这种感觉,让少年很不舒服,但是少年也不知道,这一刻,自己究竟该怎么说话。
就在少年迟疑的时候,左云从轻轻的笑了笑,想要说话,最终却是什么都没又说出口。他只是朝着少年挥动了一下衣袖,示意少年让人去办。
在锦华府,酒是很容易找到的,而就在酒拿来的时候,各式的菜肴也摆了上来。
拍开酒坛的封口,左云从直接拿起酒缸,大口的朝着自己的肚子里倒了起来。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一坛子酒,就足足被左云从喝下去了半坛。从酒坛边上洒出来的酒,在左云从身上飘洒,给人一种爽利无比的感觉。
“痛快啊!”左云从仰天大喝,说不出的豪迈。
但是冷姓少年看着左云从的模样,却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他还记得,自己初见左云从的时候,左云从那副严谨而又冷漠的模样。
虽然这种模样,给人一种不容易亲近的感觉,但是少年却清楚,那副模样,才应该是一个顶级杀手应该有的模样,现在的左云从,实在不像是一个顶级杀手。
将一只肥鸡直接拿起的左云从,痛快的大口喝酒,痛快的大口吃肉,这让四周观看,本以为左云从会立即离去的人,一个个都惊呆在哪里。
而这消息,更是很快的传到了姜家的姜元丰耳朵里。
姜元丰此时,正在翻看着一本拳谱,看着这份拳谱的他,时而皱眉,时而不舍,时而目光狰狞,但是狰狞之后,就是畏惧,就是一股深深地畏惧。
“禀报家主,那左云从并没有跑。”仗着胆子前来汇报的管家,声音轻柔。
姜元丰随手将那拳谱放在桌子上,这个时候,管家才发现,这拳谱竟然有被火烧的痕迹。
甚至最后面的十几页,都只剩下了一小半。
作为姜家多年的管家,他知道姜家的祖先,当年曾在上门当作外门弟子。
直到五十岁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才开始娶妻生子,一直有了今日的姜家。而那位姜家的老祖,从上门唯一带回来的唯一一件东西,就是这份名为龙象拳的拳法。
听说那位姜家的老祖,当年和葬剑宫的一位长老交手,出手之间,就是一龙一象之力,最终逼平那位葬剑宫的长老,让姜家在此地立足。
只不过从那位老祖之后,姜家就没有人在炼成龙象拳,至于原因,没有人知道,但是龙象拳对于姜家而言,也就成了一种传承的意义。
家主为什么会将龙象拳拿出来,而且还细细的在这里翻看呢?
心中疑惑的管家,正在猜测自己家主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姜元丰道:“他在干什么?”
“他在喝酒,而且还要了一大桌子菜,在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管家小心的道:“就在小的得到禀告的时候,他已经喝了足足五斤酒。”
五斤酒,对于武者而言,并不是太大的量,却也能够让人手脚有些迟钝。
能不能洗脱被七擒七纵的恶名,现而今是左云从唯一的机会,在所有人看来,这个时候的左云从,应该小心使用每一分钟的时间。
“对他而言,喝晕了才好。”姜元丰感慨了一句,随即将那卷破烂的龙象拳谱拿起道:“去准备一个拜盒,我要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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