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安珩的生命里,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小时候是父亲,现在是亦师亦友的教练,所以她从小就很尊敬管季,虽然有时候意见不合甚至会闹翻,但是这么些年,安珩也明白,没有管季,就没有如今的自己,他之于她,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管季如今虽然四十有二,但是魅力却不减当年,依旧帅得与众不同,他身材颀长,站着就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他站在饮水机边,拆了茶包,放茶杯里,往里接了热水递给安珩:“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安珩看管季的眼神有些茫然,她有点走神了。
管季在她面前坐下,长腿交叠着,往后靠在沙发上:“训练。安珩,你的心思现在在哪儿?”
安珩默然,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一颗心到底在哪儿?
管季最后给了她一个选择:“安珩,今年是你赛车生涯最重要的一年,年底的拉力赛你必须参加,现在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把你的心找回来。”
于是安珩又回到了迪拜。
不过只是离开了短短的十来天,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却感觉像过了好多年,直到走出机场的时候,她还恍惚着,随便找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
从机场到酒店,安珩发现迪拜的氛围确实和她离开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到处都贴着巨幅海报和标语,安珩看了一会儿,问开车的司机:“请问一下,这些都是什么?”
司机英语说得十分溜儿,他话语间满满的都是自豪感:“小姐才来迪拜吧,这是在欢迎纳尔夫亲王时隔八年终于回国呢,这个欢迎仪式要持续一个月,两周之后,在迪拜河上还会有一个大型的游轮酒会,听说到时候亲王会亲自到场。”
安珩当时也只是随便一听,却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个传说中和她沾不上边的酒会,她也会有幸成为受邀的一员。
这是因为她住的喜来登酒店是这一次酒会的承办方,而她作为酒店的超级VIP贵宾,便受到了酒店的邀请,酒店的服务也好,出席的礼服也都一并准备好了,到时候,她只需要穿上晚礼服,美美的出席就可以了。
距离游轮酒会还有两周多的时间,安珩就收到了酒店送来的晚礼服,她试穿了一下,发现腰腹的地方有些紧,到时候吃了东西可能会更紧,便打算拿着衣服去酒店一楼大厅找负责人拿去改一改,却没有想到一进电梯,就被人堵在了电梯里。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腾腾地热气,他将她圈在电梯一角,额头几乎相抵。
时隔小半个月,两人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安珩看见Black是又惊又喜,还有心中那点自尊心引出的小恼怒。
她回到迪拜之后不是没有去3866仓库找过他,可是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根本没有人,现在他却又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再次将她的心搅乱。
安珩愣了好一会,本来想抱上他,但是突然想到了他对自己的决绝,便生气地伸手去将他推开,嘴里说出伤人的话:“这位先生,我和你很熟吗?你这样,我完全可以叫警察了。”
Black好像低声笑了一下,没说话,却也放开了她。
安珩立马撇清关系似的站得远了些,她将手里的晚礼服捏出了褶皱却浑然不知,余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语气硬生生地询问,却多了赌气的意味:“先生,你去几楼?”
刚把手抬起来放到电梯的按键盘上,Black就抬头盯着她看,眼神渐深,“去你的房间。”
安珩听了这话,心里堵着一股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无名之火在心底愈演愈烈,安珩没好气地转身看他,正想开口骂他一顿,他却突然直挺挺地朝着她倒了下来。
安珩下意识地伸手接住Black,手里传来一阵濡湿之意,她低头去看,竟然满手是血。
她有点懵了,眼里的光一下子都散开了去,好一会儿,她的眼里才找回焦距,慌乱的扶住Black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心中也只有一个念头:
——Black,受伤了。
两人约定见面的地方是迪拜河畔的一个露天咖啡馆。
安珩提前在咖啡馆坐了一会儿,望着河面上来来往往的船,临时起意,换了见面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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