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在一些比较新的郡县。
新兴资产阶级对此极为反对,市民阶层也是心怀不满,这影响到他们的日常生活。
新兴资产阶级希望破除这些东西,而普通的小手工家庭又对行会制度深恶痛绝,这些旧时代的残余让这两种新时代的主要革命力量都愤恨的时候,很容易因为一些事擦出火花雇工阶层不是这个时代的革命领头者,他们还没有纲领,只能暂时依附在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或是自由派,成为他们的打手。
而这些东西不经过一场革命或是内战,是不可能去除的,国人议事大会掌握在专卖权家族、大土地主和大行会的手中,他们不可能主动放弃这些东西。
之所以之前一直平稳,不过是因为生活还过得去,还没有到矛盾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正是陈健担心的原因,现在闽城的局面很容易让这些新兴资产阶级和小市民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可以提出更多的要求。
加上这种情况下,投机商和拥有专营权的那些人仍旧没有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更是加重了这种不满。
不满积累多了,时间一长超出了控制范围,就要出事。
要求不答应怎么办,那就只能起义反抗,触及到了统治核心的基本利益,肯定要被碾死,一个小小的闽郡还不足以撼动整个国家,只有死路一条。
但这正是陈健最不想看到的情况,他卷入其中要殉道只是一部分,更不愿看到好容易积累出的这点思想的火花可能就会被压制。
还不到大部分沿海郡县的新兴资产阶级和小市民已经拥有足够力量的时候。
这种情况下,陈健一方面压制住内部的一部分激进派,一边安抚同盟的新兴资产阶级与小市民,一方面积极地寻找闽城本地的工商业有影响力的人尽力斡旋,尽快解决这些问题。
棉纺行业的大亨们和陈健闹掰了,他们的行业用煤不多,陈健索性也不去找他们。
其余那些与煤有关的行业的工商业大亨们,早已按捺不住,年也不想着过了。
在腊月二十八这天,他们已经派出了代表,表示对墨党和对这些雇工请愿的支持。
对于他们之前在议事会反对,表示了歉意。
理由是听了这些人的宣传,才知道矿工们的生活有多苦,尤其是看到那些消瘦的人、破败的房屋的照片后,更是加深的印象。
他们称呼一些矿区,是国人的法律照耀不到的地方,实则已经对这次罢工的发源地的汪家表示了愤慨。
实际上,陈健很清楚,这些人是因为没有煤用了,混乱的闽城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经营之前只不过是没有想到这些穷鬼被组织在一起后会有这样的力量而已。
他们愤慨的不是汪家,而是汪家煤矿的这些屁事影响了他们赚钱,放出了组织起来的雇工这头怪兽。
再者,他们也实在是担心,再这么发展下去,一些家庭雇工或是那些被行会欺压的家庭手工业们也会有学有样,还不如早点解决。
到腊月二十八的傍晚,背叛了煤业同盟会的矿主、一部分工商业代表已经表示可以商量,甚至流露出早点解决的意态。
闽城的议事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举行了会议,在半数矿主缺席的情况下,单方面与雇工代表的墨党成员展开了谈判。
连续一夜的讨价还价,在腊月二十九的凌晨来临前,终于全面接受了雇工们提出的十三项要求。
这也就意味着这不是雇工和矿主之间达成的协议,而是以议事会的形式达成的允许。
对此,墨党和雇工协会的人在和雇工商量过之后,也做出了一些让步或是承诺。
一旦协议达成,雇工们放弃过年休息的机会,全力保证闽城的煤炭开采和运输,并且保证在正月初七之前让第一批煤出现在闽城,在正月初十之前恢复闽城的秩序。
腊月二十九,天刚亮,十三条要求被接受的消息,就依靠着墨党的基层组织传遍了闽城。
上午八点,雇工们走上街头,欢呼着自己的胜利,高声欢唱着,鞭炮声四处响起,那是作为同情者的小市民再表达自己的情绪,越多越多的人加入到欢庆的队伍之中,所有的纠察队成员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不想在最后时刻出事。
街头的钟声被敲钟人震响的时候,老迈的郡守透过大块的透明玻璃,看着外面兴奋的人影,长叹一声。
“闽城啊闽城。”
一句莫名其妙的长叹,或许正是老郡守内心的写照。
他或许已经隐约感觉到闽城会成为将来新时代革命或是变革的策源地,但他已经老了,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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