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化还没明白过来陈健要怎么送一程,陈健指着远处的被俘的桦山久高等人道:“这几人便是这些倭人的将领。说起来,这些人也曾在朝鲜打过仗,自从壬辰之乱后,虽然也有斩获倭寇首级的,可是这样的将领人物却是鲜有所获。”
孙元化顿时明白过来,惊道:“这,这。先生的意思是?”
陈健摊手道:“不要想太多。当年冠军侯要不是长平侯的外甥,难道能建下封狼居胥的功勋吗?正所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这领头的主将自然是要献俘于北京的,但是其余逃走的副将,这人头倒是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这样一说,孙元化心中也是一动,陈健又道:“这火枪击发之法你可掌握了?”
“掌握了。”
“那就简单了,你们几人听闻倭人入侵琉球,冒犯天威,便要学那班固投笔从戎,以身犯险。军阵之中,以火枪阵斩倭人副将平田增宗,又向北追击追杀倭人头领数人,不降,击杀。写这些东西我是没本事的,你们倒是可以好好写一写,等去北京的时候也方便你们这些人简在帝心。日后真要是中了功名,要做一番事也容易的多。”
孙元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虽然这样做有欺君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这么大的一个诱惑摆在面前,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而陈健又说了一堆的例子,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
心说:“先生说的正是这个道理,若是冠军侯不是长平侯的外甥,又怎么会有机会封狼居胥?先生问我是想一辈子做学问还是报效天下,我已经给出了答复,若是没有这个机会,就算恩师将来多多提携,终究没有可以服人的地方。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正是这个道理。如今朝中军中懂得火铳之法的人可谓不多,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天下安宁。”
人心一旦开了口子,说服起来就容易的多。陈健又道:“琉球仰慕中华文化,通晓汉文之人颇多,告令也都是以汉文书写。这样吧,安抚那霸众人、与尚宁王沟通的事也都交给你们。这些东西对我们而言毫无意义,你们放心去做就是。我想,阵斩倭人副将、俘获在壬辰之乱中参战的将领这样的功劳或许值三十两银子,但若是你将来中了功名成为文臣那又不同。”
“那就多谢先生了。”
“不必。”
笑着让孙元化和那些和他同来的人去沟通,北面那些逃走的人都是死路一条。他自己并不是天朝体系内的人,这些功劳也就没有意义,还不妨做个顺水人情送出去,也为以后做些准备。
对他来说,也就是获得明朝的好感、贸易、以及将琉球从贸易中专港的地位赶下这三件事外,并没有太多想要的。
经此一战,琉球王国中亲明一派的大多战死;忠于琉球的也没活下来几个;剩下的亲日一派的经此一战后就是一场大清洗,估计也都会丧失权利。
这倒是给了他足够的机会,今后这地方肯定是成为一个三不管的地方。萨摩藩经此一战内部又要出现巨大的矛盾;在福建用点贿赂就能让琉球经历战乱无力朝贡的名义坐实,十年一贡的话大明的心思也不会对这边多加关注。
朝贡贸易断绝,琉球王室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内部扶植一些人搞掉尚宁王或者架空权利,做起事来也就简单的多了。最起码把这里的一些封建的土地制度变革一下,释放劳动人口的劳动力,至少让这里成为稻米和番薯的产地,利用这里的劳动力提供一些粮食,从经济上控制住琉球。
在荷兰和西班牙将手伸到这边之前,控制住这里,将来排挤和垄断都会很方便。
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在那霸港折腾了一天后,陈健派人去了不远的首里城传递了十分确切些消息。
在这之前流言很多,首里城内已经军心涣散。主和派的人一般都活着,所以都试图让尚宁王投降,加上一些尚宁王已经决议投降的流言让首里城中的人根本无心守备。
尚宁王已经做好了万一的可能,将自己的妻妾们涂抹了脸让他们藏到了山上,大约是萨摩藩的这些士兵名声在外。
可是陈健的忽然出现,让之前的一切都天翻地覆。陈健只说是受到明朝福建巡抚的委托前来,尚宁王自然是千恩万谢,叫人赶紧准备劳军之事。
陈健带着人,在写着“守礼之邦”的大门前参观了一阵,叫人拍了张照片,让人安抚了一番尚宁王后,便让尚宁王写一封求助信。
尚宁王明白事已至此,不写是不行了,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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