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符,收获了几十份感动。
太阳升起晒干了枯草上的露珠,各族的勇士聚集在一起,痛饮了一碗鲜血,等待着战斗的开始。
老首领第一次指挥这么多人,也是第一次面对攻城这种战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觉得一群人冲到城墙把梯子支起来冲上去就是。
没攻过城,却打过别的仗,所以留下了足够的人在营地压阵,东西侧面派出了百十人牵制,北面主攻,南面佯攻。
东南边部族也派出了挑选出的勇士作为第一批登城的人,六百多族人拿起了自己长短不一的弓箭,走到了阳关的正北面,逐渐接近到二百步远的地方,这么远的距离还是射不中,只能继续上前。
土地很平整,唯一让这些人觉得不解的地方就是每隔十几步就立着几根古怪的木杆子,很明显是被人栽上的,却不知道用来干什么。他们觉得可能是一种祭祀用的,所以并不在意。
哈默等人跟在这些弓手的后面,仰头看了看城墙上的人影,发现他们并没有多少慌乱。
正面的城墙上垒出了一层木头,正好遮住城上那些人的胸口,只露出一颗颗黑乎乎的脑袋。
哈默身边的一个叫托比的族人和他一起并排抬着梯子,也在几天前和他一起看到过夏城人的战斗力,所以此时有些紧张,故意甩着手,大声地咳嗽着,嘴里唠唠叨叨地说着话,想要引起别人的回应,以驱散自己心中的不安。
“哈默,咱们正面城上的人也就几十人,很少,咱们应该能冲上去是吧?咳咳……”
“是,不用怕,他们也是人,也没有两个脑袋,你不是和我杀过他们吗?”
话刚说完,两声诡异的破空声从城门上传来,哈默身旁那人下意识地一蹲,差点把哈默拽倒。
哈默刚想骂两句,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惨叫声。城门上飞出来两根马尾巴粗细的尖头木棍,一根射进了密集的人群中,穿透了一个人的肚子,另一支没有射中,扎在了泥土中。
两支几个人才能拉动的木弩只射死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临死前的惨状和哀嚎,还是让草原部族的众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个死人旁边的一群人在惊慌中往两侧躲闪着,拥挤着旁边的人。
哈默粹了口唾沫,骂道:“土拨鼠一样胆小的人。”
好在首领们派人出面抽打了那几个人,这才让队伍的慌乱暂时停歇……
城中,陈健站在木塔上看着城下逐渐靠近的敌人,发现了后面一群人抬着的梯子和皮盾,并没有想太多,因为梯子和皮盾他见多了,因此也就没想到对方是刚刚学会的。
站在木塔上盯着那些木杆子,那些提前立下的木杆子是测距用的,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埋下,用来估算敌人和城邑的距离,眼睛观察总有很大的误差。
因为城不大,所以城外的六百多敌人不能全部一线展开,只能纵深排列,队形很密集。
最前面的一群人已经到了一百三十步左右的地方,但是还在向前走,他们的弓射不到这么远。
身边的传令兵拿着鼓槌,听到陈健的命令后,立刻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敲响了战鼓。
八十名新军弓手站在木头和土堆砌的小平台上,隔着城墙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新军弓手的指挥官听着鼓声喊道:“一百五十步,第三根木头,抛射。”
新军弓手们抛射的水准也不高,但是至少知道大约举起多大的角度可以越过城墙射到一百五十步之外。
一声令下,弓手们将箭拉到了耳后,弓身绷得咯咯响,这是夏城的优势,弓比外面的人射的远些。
嗖……
八十支羽箭同时飞出,没有飞蝗如雨的气势,在空中化为一道道残影落在了城下。
羽箭稀稀落落地落在了一根木杆子的周围,草原部族的人只在防备城墙上的人,丝毫没料到羽箭会从城内飞出来。
二十多个人中箭,还没有来得及后退,又一轮羽箭飞出,这一次落在了另一根木杆子附近。
队伍已经出现了慌乱,三轮羽箭射的都不是同一个位置,杀伤效果还不错,射中了五十多人,死了十来个。
首领的叱骂声传遍了战场,那些伤者被抬到后面,三轮羽箭之后终于推进到了一百二十步左右的地方。
草原上的族人拉开了自己长短不一的弓,朝着城墙上射去,羽箭叮叮当当地扎在了木板和泥土上。
城墙西北角的石山顶着一面盾,从垛口中悄悄看了一眼,回身道:“先不用着急,等他们靠近城墙咱们再起来。”
两支飞来的羽箭扎到了他的盾上,但是距离太远,根本没有射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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