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情况,至少自己所在的文化圈是一个沿河而局的种群,他们也曾依靠过洪水后的淤泥地发展出了最早的农业,对河的崇拜和敬畏贯穿在文化圈当中。
粟禾的激动不是没有原因,他也希望自己的部族不再受水旱之苦,希望能从陈健这里学到一些东西。
可在陈健解释过之后,他有些失望,草河的情况和大河完全不同,这里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每年洪水的恐怖,也不知道洪水褪去后土地的肥沃——淤泥土地不需要施肥浇水开垦垄沟,将种子扔进去就是一年丰收。
失望归失望,粟禾对于夏城的建设还是赞不绝口,这一点在其余部族很难见到,也没有这样的条件。
而且能够在月余内修出这样一条水渠运河,已然证明了夏城强大的组织能力。
之前他对娥钺的评价还有些不信,可现在却不得不信,这样的城邑这样的族人,如果真的打起仗来是很可怕的。
更重要的是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样的工程,部族似乎并没有多少反对,相反粟禾在村落听到了不少赞誉声,这就有些可怕了。
此时粟禾还没有进入夏城,也没有亲身去看看夏城,但他心中已有了决断,邀请陈健参加冬狩。
这是一个奇迹,他走过这么远,听过那么多,夏城是最特殊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当初不是七十一亲族而从小部落发展成可以和那些大族平起平坐的部族。
“姬这个姓氏,总有一天会被其余部族知晓的。”
粟禾默默地想着,他并不怀疑,只是车轮、垄作、麦这些东西,就已经足够。
他想如果自己有机会也想有辆车,很多人都会这么想,那么看到车轮的时候便会想到这个姓氏,正如看到丝绢会想到娥这个姓氏一样。
甚至他觉得夏城和粟城很像,粟姓源于祖先种粟,姬姓源于他们种植的稷,这是不管贫富贵贱都要吃的食物,看到就不会忘,这些姓氏会和食物绑在一起,很聪明的做法。
“这是个很强大的部族。”
粟禾给出了结论,于是在回到夏城的晚宴上,用很庄重地神情说道:“姬夏,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了?”
陈健笑道:“大致听说了。”
“是啊,亲族之间的血流的太多了,是该停下的时候了。四周的夷狄也在一天天强大,大河的水旱仍然让人担惊受怕,是该有位真正的首领带着亲族征伐夷狄、治理水患了,你觉得呢?”
陈健点头道:“是啊,就像筷子一样,分开了很容易被折断。”
“姬夏,立冬之时,粟岳邀诸部首领狩猎,商讨这件事。就算暂时没有人得到大家的推举,可总要联合起来对付夷狄。兄弟间可以打架,但却不允许外人朝你的兄弟吐一口唾沫。”
陈健心里砰砰直跳,问道:“我也可以参加这次狩猎?”
“当然。虽然你现在还没有人认得,可我相信等到车轮滚动到大河两岸的时候,你们夏城和你的姓氏会被所有人记住的。你们穿着衣衫束着发髻,当然是亲族。如此所说,酒始终是酒,浓烈醴甜或有区别,但绝不是水。”
“我想,粟岳首领听完我讲诉的这些故事后,也肯定会想要看看夏城的首领。”
陈健压抑住心中的激动,这次冬狩商量的事和他无关,如今他连想都不敢想成为部族联盟首领这样的事,甚至如果真的部族联盟形成,他连一个官职都未必能够捞到。
资历太浅,名望太低,出了草河,谁人认得?
但参加这次冬狩,证明自己部族的强大,献上让人印象深刻的礼物,留下让人深刻的印象,至少,自己和夏城,将会真正的融入了这个文化圈。
如红鱼所言,那些说着夏城语言住在夏城一心当自己是夏城人的奴隶,不是夏城人。这就是名分,被人认同的名分。
粟禾在发出了正式的邀请后,便要前往卫城去通知卫河。
从阳关之战卫城派人前来道贺之后,夏城一直在忙碌,没有派出商队前往卫城,正好忙完了,陈健便为粟禾准备了车,组织了商队带着货物食盐一同前往卫城。
送粟禾离开后,陈健一直在屋子里整理着听说过的大河两岸诸部的事,用只有他能看得懂的字一条条地记下来,加上从松那里听闻的消息,分析着山川河流和部族关系。
闷在屋中几天的沉默终于在五月初的一天被人打破,城中忽然响起了钟声,榆钱儿推开门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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