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众人的视野,成为了新的话题。
闽城的街头,人们踩着过年留下的烟花鞭炮的纸屑,扬起脖子看一张奇怪的招工的告示。
大部分人都认字,就算认得不多,告示上的字也没有什么生僻的,自然可以通读下来。
“我前些天赚了些钱,所以想用赚到的三千个银币做些好事,做更多的好事。”
“我成立了一个小商社,靠这三千个银币作为资金,转运南北往来的货物。”
“每年赚到的钱的一半会拿出来,为那些济贫院的穷孩子们哪怕买一碗肉汤、一双布鞋、一件破衣。这是我力所能及能做的微小的事。”
“所以招收一批人,需要管理这些资金,保证这些资金用在了我想要用的地方,而不是被人挪用。还要招收一批人能够押运货物,跟船转卖,或是收购、倒卖。”
“雇工要求识字、完成了开蒙教育。薪资面议,除薪资外,每年赚到的钱分出三成作为红利分发。”
人们读完了这样简短的古怪的招工告示后,顿时热烈地讨论起来。
“三千个银币……我的天,这得多少钱?我这辈子可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陈健真是个好孩子啊。如今像他这么心善的人真是少了……别的不说,一下子拿出三千个银币为了那些济贫院的穷孩子,放在闽城这也是独一份了。”
“是啊,是个好人。想来也是,只有心里存着这样善念的人,才能写出孤儿那样的戏剧。要我说这就是祖先保佑,你们可别忘了,他可是连都城学宫里的那些大有学问的人都惊动了。”
“你们说这每年赚的钱真的能拿出来三成作为红利发给那些雇工?再拿出一半给那些穷孩子买些吃用之物,他自己只能拿两成?”
“废话,人家直接拿出了三千个银币做小商社,或许在他心里钱根本就不是他想要追求的东西吧。这样心善的人又不是没有。再说人家陈健马上就是要去都城学宫的人了,或许人家的心思是做学问。”
“那倒也是。三千个银币也不是小数目,若是做得好了,一年赚的钱就算不多也有几百个啊。几百个的三成也是一大笔钱,人家有钱的不会去做雇工,去做雇工的眼中这几百个银币可就是一笔大钱了。”
“可要是陈健去做学问去了都城,那这商社怎么办?”
“应该就像是那些商号一样,有人专门管账、有人专门负责买卖。只不过还得一些人专门负责盯着那些每年捐给济贫院的钱怎么用吧。”
“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件大好事。要是我,我是做不出来的。”
人们带着各种各样的推测和赞美,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各种为了不同目的的人按照告示上说的地址找到了这间新开的商社。
而在陈健看来,这并不是正事也不是他想要干的事,只是一个为自己涂脂抹粉的工具。
在确定自己要干正事之前,陈健希望和父亲好好聊聊,而且是开诚布公地聊一聊,包括这些兰花狂热的起因和幕后的操控。
一是证明自己长大了,二是陈健需要以自己长大了为基础,希望陈斯文告诉自己到底那些人是可以利用的哪些人是可以亲近的,有没有一棵可以乘凉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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