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轻微的声音,柔软如水却又仿佛缥缈从天边传来。
“多抱一会儿。”
说完之后,热辣辣的脸贴在了肩的脖颈,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莎莎的风扫过,带着池水的味道,与发丝间淡淡的香味混合出一种让人瘾的味道,连通心跳声一起,与这春风化为一抹余波。
林曦调皮地将头埋下,倾听了片刻,嘻嘻笑道:“你的心跳的好快。”
说着头发微微甩动,转了转头,像是一只在干草打滚儿的羊羔。
好久,轻轻挣扎着脱开,手却紧紧拉着不肯松开。暖烘烘的正好驱散傍晚的凉意,手指交叉在一起,手臂像是荡秋千一样前后摆动着。
“走吧,去吃饭,送你回去。这个东西你要收好,怎么用我都写在纸了。对了,你会画画吗?”
“会呀,你是不是让我把看到的东西用炭笔画下来?”
“聪明。”
“我早想到了。爸爸以前用炭笔画了好多草木和动物,我从小也会画。”
“那好。过几天我再来找你,带你去看另一个世界。这几天我还有些事要忙,你也好好读书,闲暇时候再去看这个镜子,别看坏了眼睛。”
“嗯。你又要忙什么?”
“带别人看另一个世界。”
“用眼睛?”
“不,用脑子。”
…………
第二天一早,数百人带着名为脑子、实为逻辑思维的东西,应陈健和木老先生的邀请来到了一片空地。
空地已经白漆了很多古怪的器具,见礼之后,陈健大大方方地来到了众人面前。
面前这些人,都是一时之精粹,陈健不敢托大,小心翼翼,以示尊重。
这些人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要准备的东西。笔墨以作记录、甘草以润喉嗓、木凳以为暂歇。
各个学科的人都被邀请来了一些,还有很多看热闹的。
很多人都知道,这是陈健来证明自己那一套理论的。争辩了一年,这一套理论已经被不少人接受,同样也被不少人质疑。
只是一整年见不到正主,往来闽城又不太现实,木老先生只是推说陈健不久会来。
所以这一次算是一次摊牌,不仅仅要面对实验的质疑,还要面对体系内部逻辑的质疑。
众人都觉得唇枪舌战必不可少,但却没想到陈健摆出了这么多古怪的东西,看去似乎不准备说话。
陈健冲着众人行礼之后,说道:“今天我尽可能不说话,而是给大家看几个好玩的东西。”
说完自己立起了一块黑色的木板,旁边摆着一大堆的石膏笔。
众人倒也默契,笑了笑也没有多问,或是席地而坐或是拿出木凳坐下,鸦雀无声。
眼前一个巨大的陶盆摆在那里,陈健的几个师兄们提着桶将一桶桶的水银倒入到陶盆之。
陈健惜字如金地指着里面银色的金属道:“水银。”
等水银装满了半个陶盆后,陈健将一根长长的玻璃管深入到水银盆,然后师兄们又将一桶桶的水踢过来倒入到盆。
“水。”
水轻而水银重,水银在底没过灌满了水银的玻璃管,层则是清水,下分明。
忍着可能汞蒸气毒的危险,抬起了那根灌满了水银的玻璃管。
直立之后,水银忽然落下去一截,露出了部的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水银之,空出了一大截,可是刚才明明是装满水银的,也没有和空气有丝毫的接触,那一截空间里是什么?
是空气吗?空气是无形无质的吗?如果是这样,不证明陈健的微粒说是错的吗?可如果不是空气,那段空白的地方是什么?
玻璃是透明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这超乎了人的想象。他们知道世间是有气泡存在的,那么空气到底是什么?是凭空产生的?还是说那一段看似装满了空气的玻璃管其实和外面透明的空气并不相同?
人们知道陈健不会此罢休,因为现在什么都说明不了。
陈健也知道,于是和人通力将充满水银的玻璃管微微向一抬,将玻璃管的底部脱离了水银但却仍然淹没在水。
迹在这一刻出现了,水银迅速地离开了玻璃管,玻璃管顷刻间被水充满。
这一次,不再有空白的地方,和水银不同,这些水将一步多长的玻璃管完全充满了!
然而所有人都注意到,在水充满玻璃管的时候,盆并没有气泡产生,一点都没有。
这是和常理相悖的:将一个瓶子放入水,灌水的时候会有气泡。可是这一次的灌水,却是一点气泡都没出现。
有人已经迅速地想到了一个可能——之前那段空白的高出水银的玻璃管,什么都没有,那里才是真正的空空如也!
而肉眼常见的空空如也并非真正的空空如也,而是有什么东西填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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