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现实的,这点自知之明他是清楚地——从扯完这一次之后,距离他泯然众人只差五十年的时间了,或许五十年后同样的学宫同样学算学的名扬天下的人物,他已经只能仰视了。
这一次陈健没有搞大新闻,而是仍旧从最简单的东西开始说起。
一截一带,一枚石子,一个没甩出去之前的圆周运动。
在坐标系画出了圆,给出了受力分析和切线,很明显地得出了一个向心力牵引以至于石子在松手之前没有飞出;但在松手之后会沿着切线方向直线飞出的概念。
“诸位先生,你们精通算学,我却没有这个本事。但是按照之前关于力的解读,假设这枚石子的速度一定、假设这枚石子在套索绕一圈的周期恒定,那么这个拉着石子向圆心的力是多少呢?”
“我只能用无限分割法,大致算出来可能是和速度和质量还有半径有关,但却怎么也算不出最后的关系。还请诸位一定帮帮忙。”
白景烁看了看木板的图,画的其实已经很明白了,思路也完全正确,但是算起来却是个麻烦事。
加速度、力、圆、半径这些东西的相关公式都写了出来,白景烁在心默算了一下,点头道:“应该可以算出来,但是需要很长时间。半个月吧,半个月肯定没有问题。你说得对,应该是和速度半径和你定义的质量有关……当然这是废话,力肯定和质量有关,不过你要是不定义出来,这个也难解释。”
“那拜托了。”
白景烁笑道:“你不会这么一件事了吧?我看你后面还有好多箱子,反正时间有的是,剩下的倒是都给我我们看看,也省的我心痒不是?反正半个月之后,我把算出来的结果给你是。”
不只是他,很多人都像是鲨鱼见到血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陈健后面的箱子。
初始用了玻璃管和蒸汽的力量,那么总要有压轴的东西。况且初始是这样,压轴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陈健没有立时拿出来,而是先用了最简单的加减乘除法重新定义了力量为能量的概念——既然力给物体一个加速度,那么在没有其余外力的情况下,只有知道物体运动的距离也知道了物体在力离开时的瞬间速度,而这个速度的平方与质量相乘再除以二,恰好等于力与距离相乘,这是个很简单的算术题,对于在场的诸人来说。
只是这时候没有温度计,所以也无法定义能量转换的问题,这还有很长的路可走。陈健只是用来区分力和力量,以便让人接受力这个概念,并非是为了算能量,至少在此时能量还没有意义。
之后的十天,陈健把所有压箱底的东西拿了出来。
碎桶实验、水压面积不等实验,由此解释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为什么水坝要建立的下宽窄,也解释了为什么人游到海底伸出会把耳朵压坏。
顺带着提出了水压机的构想,当然只是构想,用来轧钢不太现实,可用来榨油倒是可行,现在的条件来说。
随后又展示了简易温度计,读数不准但是谓之差不多误差在三度左右还是可以的。
并且用简易的水银温度计做了另一个实验:浓硫酸和酒精在一百四十度的情况下制取乙醚,并用饱和碳酸钠溶液吸收,因为乙醚不溶于饱和碳酸钠所以下分层,并且用这种简陋制法弄出的乙醚弄晕了一条狗。
更为神的是这条狗昏迷后很久醒了过来,而且陈健在它昏迷的时候戳了两刀这狗也没醒,醒来后知道疼、知道吃食知道喝水。
于是医学科的学生们大为兴奋,这东西是可以用来麻醉的,是可以用在人身的,而且可以给人做手术的——只不过太贵,而且浓硫酸只陈健那里一处有售别无分号。但是解剖了这么多人的医学科的学生们却明白还是有人出得起这钱的,至少一些简单的手术他们也是可以做的——如截肢不会再让人听着如同地狱,也不需要每一次战场截肢都需要八个壮汉负责压住手脚。
压轴之物,则是在这个时代难以理解也很神但实际道理很简单的东西。
电堆、生漆或是烤热的杜仲胶绝缘铜线、铁条、电磁铁。
电堆、炭精棒、生漆铜线、靠手拨弄两根炭精棒靠近后的弧光电烛,电流电压不大,手摸行死不了。
磁石、生漆铜匝线圈、石墨刷、手摇轮、通电后指南针乱动,由前面的电磁铁实验证明磁可生电。
磁石、更多匝数的生漆铜匝线圈、石墨刷、手摇轮、并联的靠的很近的炭精棒用杜仲胶在间绝缘——持续了六十秒的电烛,不是很亮,却亮瞎了众人的双眼。
没有实用性,但却可以并排研究同时发展。
在最后,陈健登高疾呼:“我们将迎来新的时代!”
年轻人欢呼不已,却湮不住人群的阵阵长叹。
包括木老先生在内的许多长者,既笑且悲——陈健让他们看到了未来,可时间却断绝了他们的希望。
没有什么让人看到希望却又被时间扼杀更为凄苦的悲剧。
弟子闻悲吟侍坐左右,愿意献出一切,给先生再续一甲子,甲子年后,必是崭新的共和之国。
可先生们慨然长叹,苦笑一声,生死有命,安可续?一生无悔不曾碌碌,这盛世便留给你们年轻人吧。虽死魂犹在,化为登天梯,别忘了烧纸的时候烧几本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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