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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军官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说要打鹰隼吗?没有铅弹,你拿什么打?”
陈健哈哈笑道:“你有所不知啊。小时候,我父亲常带我去军舰玩,水手们闲来无事常常用枪打海鸥,有一次有只海鸥在空哀鸣,我父亲便和军需官打赌说他不用铅弹能打下来那只海鸥。军需官不相信,便和我父亲赌了四百个银币……”
嘴里胡扯着,那些士兵们纷纷围过来想要听听这个故事,也被勾起了好心。
军官则从陈健的这番话里听出了不同的意味,故事他也想知道结局,但故事之外他听出来:首先,这家伙的父亲至少是舰长,而且在他小时候是;其次,和军需官谈笑风生,那怎么也要是个校官……
要不是陈健觉得自己的父亲在都城那是个无名小卒,要不然他肯定要喊我爹是陈斯之类的豪言。
众人被他的故事吸引住,见他侃侃而谈颇有几分军士兵胡吹的模样,尤其是神情那简直是老兵在酒后吹嘘的标准动作,手舞足蹈,竟生出了几分同道人的亲近之意。
陈健扯完了惊弓之鸟的故事,连林曦都听得频频点头,士兵们都笑,军官绷着脸憋住笑道:“行了!别讲了,跟我们回去。郎将下的令,抓回去,司法官管不到军的事,军自有法度。你要真的没事,审问一下放出来了。会骑马吗?”
“会。”
“牵两匹马,带回去!”
陈健把身的褡裢拿出来,将里面的银币都拿出来道:“真是对不住了,让诸位跑了这么远,浑身是汗。这些钱买些酒水……”
几十个银币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军官接过来和众人一分,宽慰道:“我看应该没什么事。走吧。”
回去后先关押起来,军官拿着那幅鸟瞰图和燧发枪去找郎将汇报,郎将正在气头,看到这两样东西却微微发愣。
“将军,我问过了,那两个人都是学宫的弟子,家世清白。男的的父亲还是闽城的军官,他……他飞到天,是和那女子亲热的。他说……法律没说不准飞。”
郎将哭笑不得地说道:“废话,我难道不知道没说不准飞?好在这是虚惊一场,可若是有人乘着这东西飞到头顶扔火药怎么办?算不扔火药,往下扔个铁球谁能抗住?飞到天去亲热?怎么不去月亮?倒特么是性情人!”
那军官无奈道:“这该怎么办?”
“我先去问问,问清楚了再说。”
说话间,外面又来了几个人,拿着几张纸还有一个木匣。郎将看了一眼,皱眉道:“这是个卖玻璃和镜子的商人?这广而告之的办法可是绝了!别人想学都没法学。南安民营玻璃厂……这名字我好像听过,我弟弟送过我几块玻璃,说是别人送他的……”
想到这,又把那张鸟瞰图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点头道:“这倒真是个好东西,奈何商人满脑子都是利,简直暴殄天物!还学宫弟子呢,眼界之低令人不齿,如今这些学弟怎么都是这般模样?弄出来这东西却是为了卖货物、和女人亲热!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又看了看那支燧发枪,盯着面的短剑如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点头道:“人呢?我去问问!”
“关着呢。”
郎将指着那张鸟瞰图和燧发枪道:“带着这东西,跟我过去。”
踢开了军营牢房的门,陈健看了眼来人身的衣着和装饰,急忙起身。
郎将也不问姓谁名谁,拿着那张图道:“你在空画这个,安你个细作之罪,不成问题。”
陈健急忙道:“其实我想的是给我个军奖励呢。你想啊,这么好的画图办法,要是用在观察别人的棱堡看看弱点在哪、或是会战之时观察敌军的炮兵和骑兵的运动,查看对方阵线的薄弱处或是调动时候出现慌乱的地方。算是攻城,也可以看清楚城动静……”
郎将略微惊讶于陈健对军事务的了解,听去倒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于是哼了一声道:“看来你很清楚这东西可以用来干什么啊?”
“怎么说我父亲也是用血拼出来的华夏军官,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些。”
“那倒怪了。你父亲既是军官,难不成这么好的办法你不先让你父亲用,反倒是你跑到都城来画图?”
陈健笑道:“您明鉴……我父亲是海军。这东西海军用不,牵的船乱动,再说海军有桅杆够了,又不需要海军去打棱堡和会战。反倒是陆军用处极多。我要是走正常渠道,谁知道会不会被海军压下来,何年何月才能被陆军看到?走正常渠道,我又人微言轻,军需处的那些人吃得太饱,早已忘了战阵的模样和硝烟的味道了,可是军营我又进不去,只好出此下策。”
说完之后,陈健又道:“我听说今天齐国的使者到,不会是因为放枪以致给我来个友邦惊诧论罪吧?”
砰的一声,郎将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混账话!哪来的友邦?那是华夏封国,你和你爹平辈论友啊?再说了,我自在华夏放枪,关他们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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