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请来了炸矿师傅,介绍了一番,陈健很客气地称呼了几声。炸矿师傅也知道这些轨道、矿工灯等和陈健有关,也算客气。
看了看地的几个纸筒,炸矿师傅问道:“这是新炸药?”
见识过陈健送来的不少稀东西,并未怀疑这炸药的威力,仅仅是出于感慨。
陈健找来了凿子锤子,找了矿区附近的一块石壁,凭感觉未必正确地找了一处支撑点。
用凿子凿了一个坑,将硅藻土吸附后的安全炸药塞进去,插入雷管,绑好导火索。
众人向后退了很远,那些矿工也有心看看热闹,便都围过来。
陈健找了个破铁锅扣在头,喊了一声让别人再往后退退,点燃了绑在导火索缓慢燃烧的火绳。
等了许久,轰的一声。
这一次没有黑火药的浓烈青烟,只有纷飞的石子、碎石和尘土。
强烈的爆炸效果加蒙对的支撑点,引发了很完美的后果,石壁一大片石头被炸了下来,轰隆作响。
几个炸矿师傅纷纷跑过去查看,想想刚才那炸药的大小,惊叹不已。
矿主没过去看,也知道这种炸药自己的确很需要,如果价格不是很昂贵的话,起黑火药要强出三五倍。
更为关键的是,这样一来炸的位置更容易控制,不会出现放药太多以至引起坍塌的事故。
王哲暗暗点头,心说这炸药果然是好东西,如果能够塞进大炮里那好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东西军方有用陈健不会不知道,可是次却丝毫没提,难不成这东西塞进大炮并不现实?毕竟陈健还是学宫的先生,在这一点王哲还是觉得陈健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等几个炸矿师傅跑回来后,不等陈健发问,便连声称赞。
“这东西真是好用。劲儿也够猛。”
“好东西!”
陈健微笑,心里明白正规的煤矿矿井炸药不但不能用甘油,而且起爆还要电打火,这时候没有这条件,只能硬着微笑示意这的确是好东西。
“诸位师傅,炸矿可是门大学问。有些技巧,怕是学宫的先生也不如你们,这都是几十年手眼并用心眼合一的境界。哪里挖坑,哪里埋炮,怎么不坍塌……这些东西可不是一两天能够学会的。”
“说句实在话,矿工可以换,但是一位老道的炸矿师傅那可不是随意能够替换的。”
吹捧一番,这几位炸矿师傅也都颇为自得。怎么说陈健还有个学宫先生的身份,同样的夸奖出自不同的人,效果大为不同。
矿主也附和了几句,陈健又道:“这些炸药还要改进,估计还要半年多时间吧。可这炸药和以前的火药不同,威力几何?装药多少?如何引爆?这些问题炸矿师傅还需要仔细学学。而如何炸?怎么挖?这些东西,还是诸位师傅有祖辈传下的经验。”
“这样吧,既然还有半年时间,不妨来两位手法最高的师傅,跟我一同去南安,咱们一起琢磨琢磨这炸药如何用?”
陈健明白,炸矿的一些技巧这些老师傅不会轻易教的。在结构力、爆炸学引入理论计算之前,这些师傅靠着手眼已经总结出了一套轻易不外传的技巧,作为安身立命受人尊重的资本。
出现这种藏私的事情某种程度也不怨这些老手艺人,烧炭陶瓷染布之类的行当,常有东家投技巧的事发生,偷完之后把人一扔。
前面叫师傅后面让滚蛋,久而久之手艺人也在残酷的阶级斗争弄出了一身安身立命的本事。
科学的作用,是让一切看似神秘的技巧赤果果地用公式和原理展现出来。温度计、测量仪之类的东西可以让很多人丢掉饭碗,但同样也让学习的过程变得简单,可以批量进行。
如今的力学基础还不足以支撑爆破学和结构力分析之类,陈健只好请一些老师傅,名正言顺地“偷师”。
矿主没想到陈健的想法如此肮脏,并未多想,便道:“既然这样,那我这边选两位手艺最好的师傅。不过诸位师傅,咱们可说好了,弄清楚之后还是要回来的。这么多年的情谊,别的我便不多说了。这样吧,衣食费用我来出,但是咱们也先小人后君子,学成后若是不回来,便要赔偿一些金钱。我是信得过两位师傅的,可是如今都是这样,还是走个形式更好。”
两位师傅也明白,再者在这里干了一辈子,感情还是有的。爽快地签了契约,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只学、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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