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底层的主流人口骗到海外,需要底层暴动让层用流刑之类的方式把殖民作为缓解矛盾的一种办法,当然也需要一些用荣光荣耀、理想之国之类各种思想武装起来的狂热分子。
不是穷的过不下去,谁跑殖民地当农民去?不镇压迫害一部分人,怎么才能让一些有手艺的人往殖民地跑?不展开手工业工厂革命让一些行业大范围失业活不下去,海外的魅力也没有那么吸引人,旧时代的行会和大土地拥有者也不会放人。
这些缺一不可。
这些陈健一直在做,但都是些看去很遥远的准备,远却必须要做,短期又无法产生巨大的反应。
而近的问题也有不少。
最简单的,没有经久战阵的海军和航海术与落后的海军战法,决定了如今的海军在远海打不过那些旧大陆国家,甚至于陈健想要活着回来,能不能打过那群肆虐的海盗都难说。
虽然说世界的主流来看,高船首接弦战还是主流,但是航海术和海军训练和战斗经验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大。
陆战在燧发枪加刺刀体系普及前也可以不输于如今的几个主流强国,纪律性、军官团、野战炮的使用和棱堡战术以及工程学运用都要高出一大截——这仅限于本土防守或是殖民地作战,幻想着进攻假想敌的本土,假想敌的骑兵优势会把这边的战术决战优势抹消无法达成歼灭战,再者也得靠海军运过去才行。
陆军那边陈健已经送过去了击锤燧发枪和刺刀,海军这边动辄需要几年十几年的积累,没有立竿见影的可行之法,唯一能做的也是从自己这边的船队做起。
现在归属于他的船只有五艘,三艘自己出钱让造船厂定做的、两艘购买的成品货船。
自己定做的三艘里,有两艘属于正常的硬帆货船,水密舱结构,属于主流运输用的船只。
这不是他能决定的,属于自然演化。一世的河运是硬帆船,需要控帆的人少,不需要熟练的水手升帆降帆。
而水密舱结构,也是因为由内河运输转为海运后的一种选择,海运风险极大,水密舱结构可以让船只失事的风险降低,这是货运成本的选择。
至于南北方的木材运输,则是把木材像是挑扁担一样绑在船的两侧,水密舱不能装长条的木材,可是人的聪明才智又岂能把货物局限于装在船舱?
再者都是近海运输,风向多变,在船只的排水量在某个阈值之前,硬帆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船厂也能制造一些软帆船,也有人尝试用,可是娴熟的水手并没有多少,加之船一般都造的不大,也没有多年积累下的航船技术和实践积累,陈健也只能舍弃。
唯一特殊定做的那艘船,算是做了一些改进。
内部用的是肋材而非水密舱结构,放弃了水密舱的安全性,换取了内部空间的通畅,安装了从侧面卸货的舷窗,实际是为了在内部安装大炮。
船身的长款例适当加长了一些,但是用的还是水手们都熟练使用的硬帆。
降低艏艉楼高度,改成弦墙平齐,在尾部加了一根桅杆加装纵帆,舰艏加了一根小的斜桅杆,装了三面软的三角帆,主桅仍旧采用常用的硬帆。
全长大约四十二步,宽九步,主桅杆二十步高,总排水量大约在六百吨,用的是北方的等橡木制成,原始森林很多,木材倒是不缺。
六百吨的排水量,放在这个时代,算不太大的船,属于可以环球航行但是海军主力决战有些太小的水平。
这艘船陈健也没准备用来装多少货物,而是作为一艘训练船和自己船队的旗舰。
船员已经开始在船训练,全都是按照正常船员三份的数量,原本正常货运只需要三四十人的硬帆船,陈健往船塞了一百二十个人,这还不算将来的炮手和将来可能要补充的战斗人员。
很显然这从开始不是一艘准备运货的船。
除了二十多个老水手,剩下的都是弄来的社会底层的亡命徒。
船是个狭小的空间,是最适合社会达尔主义生存的土壤。这里没有船长和船员的平等,没有船长会傻呵呵地想和水手做朋友,只有服从和纪律、皮鞭。
因为船太小,茫茫大海,这些水手想跑都没地方跑。要么服从,要么被扔进大海,这个时代的海军是弱肉强食的化,并对丛林法则形成了一种病态的认同。
无业游民,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水手。正如被生活折磨的、对死亡、自杀、溺死亲儿已然熟视无睹的社会底层才是这个时代倒数第二好的排队枪毙陆军一样。
陈健对于父亲让人帮找招来的船员十分满意,他让人帮忙画了一条本初子午线可不是为了这一次去齐国贸易的。
新船在年初已经下水,陈健给这艘船起了个很有纪念意义的名字。
紫色石英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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