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两样选择都会很高兴的心态。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百里幽玲作出了选择。
“我和姐姐一起住!什么时候姐姐过去住的话,我才能跟着去,我永远在姐姐的身后。”
这也就是现在百里幽玲的做法,她确实成熟了很多。
如果是以前,她一心接近骝骝哥哥,有这样的机会,她才不管不顾,早就一头钻了进去,和百里良骝二人天地去了。
现在她知道,一定要以氾梨花马首为瞻,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好日子。
百里良骝听了百里幽玲的选择,又是高兴又是失望。
高兴的是,百里幽玲如果选择了他,虽然她还会听他的话,不会随心所欲,但是那种说服工作,起码也得花个多半夜时间才能完成。
失望的是,那种很有可能旖旎风光,不会出现了。
看到骝骝哥哥不太高兴的情绪,那个百里幽玲嘻嘻一笑,说道:“骝骝哥哥晚安,做个好梦,梦到梨花姐……还有小妹妹我……”
还待要说,被氾梨花红着脸,一把拉了过去。
只留下一串山间小溪流淌一样的笑声。
还有一股梨花暗香的独特味道。
这是氾梨花对他说晚安的一种独一无二的方式。
回到自己的房间,百里良骝心道,你们不来正好,自己一人正好安睡,养精蓄锐,我男子汉大丈夫绝不会孤枕难眠的!
可惜的是,他低估了乡民吃了美食以后的反应。
他刚刚躺下,打算合眼入睡,猛然听到一阵欢悦的高叫!
听那个声音,原来是拉麦的大夫人亚大!
百里良骝和拉麦以及他的四个夫人都见过面,虽然话不多,也还是听过她们说话。
加上百里良骝的记忆力惊人,又过耳不忘的能力,一下子就辨识出来。
老拉麦也是呼喝有声,不过没有那么肆无忌惮,只是夹杂着老牛一样的喘气声。
这个欢悦的叫声虽然有百分之四十变了调,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就是那位大夫人的本色声音,稳重大气,只是这个时候有些竭尽全力的高音。
“你个为老不尊的色老头儿!”
百里良骝吐槽。
难道你不应该隐晦一些吗?这里有客人耶!
不过,百里良骝也没有当回事儿,你一个干巴老头,能有多大能量?不过撒泡尿功夫就烟消云散了。
可是,显然百里良骝有些轻敌了。
功夫不大,又换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毫无疑问是老拉麦的二夫人洗拉了。
这个洗拉和亚大的风格完全不同。
亚大是平时闷声发大财,不声不响,关键时刻,一鸣惊人!
洗拉则是一开始就拔高音,初起的音符就在亚大的高音区上。
而且一路下去,势如破竹,如同滚滚东逝水,涛涛江潮排浪来,最高峰的时候,直插云霄!
百里良骝简直就震惊了。
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原来见面的时候,这二夫人只不过是一个苗条的小女子,大概是生活的环境比较艰苦,甚至有些枯干。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盘八珍炒饭催的,竟然如此精力充沛。
百里良骝给震惊了一下,现在一丝睡意都没有了,只觉得耳聪目明。
目明暂时没有多大作用,可是耳聪的效果特别明显。
那个二夫人的鸣叫如同吹响了进军号,全城各处相应,竟然来一个万马齐鸣的效果!
和洗拉类似的叫声此起彼伏,声声入耳,让百里良骝来一个听觉盛宴。
比较一下,起码高于洗拉那个卓越歌喉的不下一百位。
百里良骝不禁浮想联翩。
如果组成了合唱团的话,这里的女高音绝对是绰绰有余。
就是不知道她们的声带是不是还可以更多变化。
百里良骝听到此处,觉得差不多是曲终落幕了吧?我终于可以睡觉了。
哪里想到,老拉麦依然还有余勇可贾!
这个时候,应该是那个第三个夫人当值了。
百里良骝当然也看到过,就是印象不深,因为她比较姿色平常,而且也是少言寡语,基本上没有什么话。
让他没有想到的时候,那不是她少言寡语,而是时候不到!
现在才是她发言的时候!
不但发言,而且是特殊的发言!
原来她一上岗,立刻就开始了长调吟唱!
她的歌喉委婉嘹亮,如同高空的云燕在春天歌唱。
这也让百里良骝意识到,在那个时候,人类的再生产,是一个唯一让人欢悦而充满兴奋莫名情绪的活动。
百里良骝本以为到了现在,那个三房夫人已经的女高音独唱了,哪里想到,他仔细一听,依然是合城连唱。
这就不由得不让他大吃一惊了。
难道所有的人,起码是许多人,都是多妻家庭?
百里良骝沉心静气再次辨别,材质并非如此。
原来其它演员是换场没换人。
也就是说,那个老拉麦能连场作战,那些年轻人更不在话下。
男人的这头牛尚且小车不倒只管推,那女人的田,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所以他们都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连场鏖战,战火燎原。
时间不长,老拉麦的云燕对手唱出了休止符。
可是,刻不容缓,如银瓶乍裂,又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大战开始!
百里良骝一听那个声音,就是最年轻的那个四夫人。
这位夫人,百里良骝最是熟悉,曾经还跟他眉来眼去过。
打概是备战时间非常充分,二人一经接触,立刻就攀上了白热化的最高峰,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那个老拉麦拼了老命,嘶吼连连;那位四夫人娇喘吁吁,顾不得别的词汇,就是一个“啊”字,从头到尾。
百里良骝被这种高调音符分了心,竟然没有听到大城里面四面骚乱的声音。
那种打闹声、哭叫声、追赶的脚步声、还有愤怒的叫骂声,都没有那种吟唱的声音高,更不悦耳。
也不知道闹到了什么时候,百里良骝才昏昏入睡。
正在黑甜梦中,突然一阵吵闹声,把他惊醒。
侧耳一听,原来许多人来找老拉麦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