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恙……无恙,兄台也无恙否?”
一句简单的问候,差点没有拉开智繇的话匣子,倾倒他满腹的心酸。
可是一想自己不是这个目的,赶紧刹车,而且这不是真的问他是不是有病,只是一句随口而出的问候,所以也照猫画虎回了一句过去。
“很好,这我就放心了!我也无恙,谢谢兄台挂念。”
两个有智慧的人见面,果然一堆麻烦。
这要是百里良骝的两个憨儿子,早就打完收工了。
都知道对方是敌人,不打瞎唠叨什么。
二人相较,还是智繇更实诚一些,而且是他有事,还是他先出口说正经的。
“这样,小弟有一个不情之请,就是对兄台你所作所为很是佩服,心中顿时升起拜师的念头,故此不揣冒昧,追了上来,就是一个心思,想把对兄台的称呼,改成师父,不知道是否能满足小子的这个小小的痴心妄想呢?”
百里良骝虽然也算爽快人,可是对这些假客套还是熟悉的,他也能来一套。
不过,心里还是对这些不喜欢。
心道,你都知道是不情之请了,还定性为痴心妄想,干嘛还提出来,不是给我掺乱,让我难办吗?
有心当时就痛快回绝,让这个提出不情之请的家伙断了他的痴心妄想。
可是,不知道脑袋里那根弦不对,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徒弟,一个正式的,一个捎带的,但是两个人是一对憨人,武力值超人一等,智力值却惨不忍睹,也是超人一等,只是方向不对,是往下超的。
这个状况,似乎有碍观瞻。
我又不是那种需要衬托的人,特别丑的人,找一个更丑的人,衬托我的美貌。
找一个比较憨直的人,来衬托我的睿智。
如果如了这小子的意,收了这小子为徒,岂不是把我收徒缺乏智力型人才这个板块的这个短板弥补了过来?
而且还有一个好处,我以考校的名义,问他堕落天使一方的情况,他就没还有办法避而不谈了吧?
于是回答说:“好啊好啊!见到好苗子,为师也是见猎心喜,恨不得都盛到我的碗里,不对,都收到我的网里,嗐!也不对,揣到我的兜里!嗐,还不对!不过,就这样了,反正你理解为师的心意,就是欢迎你来当徒弟!不过,我丑话说前面,当我的徒弟,虽然出师以后,本领极大,这个世界可以横着走,就如同跟我学武功的两个徒儿一样,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要求也很高,而且很多,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智繇没有想到这个师父这么快就降临自己的头上,难道是便宜没好货?
不对,并不便宜,他说了要求很高!这还不止,而且很多!
对了,有句话更合适,就是“好事多磨”,那么反过来说,自然就是坏事少磨了,这个收徒过程,没有什么磨练考验,岂不是更大的坏事?
智繇心中升起一股小孩子进入狼外婆怀抱那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不由满怀忐忑地问道:“谢谢师父!不知道都有什么要求呢?不妨说来听听,也让徒儿有个心理准备啥的。”
百里良骝笑了。
希望你听了以后别产生心理阴影。
“既然徒儿一心向善,虚心好学,我就提一条基础的——这就是,当我的徒弟,最起码的,要全面地、模范地、丝毫不差地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简称三八俯身,你的整个人生,变成一个三八化身,这个对你来说,小意思吧?”
智繇当时就呆了。
仿佛被两个师兄操着那两个大家伙轮番施暴,招招都是五雷轰顶,还连着轰了百八十下。
要说普天之下谁对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最为熟悉,那绝对是非他智繇莫属。
因为他刚刚完成他的伪三八的制定。
这个伪三八虽然条条和真三八对立,可是拟定的时候,不知道真三八的话,怎么能搞出一个惟妙惟肖的伪三八?
如果在实质上针锋相对,他就必须首先成为货真价实的真三八专家。
也正是如此,他才知道遵行真三八的难度。
最难的,不在于遵行其中的某一条,而是遵行所有诸条,那才是最难的。
俗话说,无知者无畏。
智繇这个最有知的人,也就成了最有畏的人,当时就吓得差点跪了。
他是先呆后怂。
他心里一叹,这不是典型的木匠带枷自作自受嘛。
这要是一般的人,估计这一下子,就打退堂鼓了。
智繇这个时候,就展现出高人一等的素质。
就是一个不屈不饶!
甚至是顶风作案了。
他一咬牙,一梗脖子,一挺胸……这个没挺起来,在师父面前哪里有他随便乱挺的份儿?不但不能挺胸,挺什么都不行。
“好!徒儿受教,小意思……大意思,不管什么意思,徒儿都是一心当三八化身……还有什么?”
“暂时就一条,等你通过考验,真的理解和遵行了这三八,再说其它。”
“徒儿听师父的,下面我有一些问题,想向师父请教……”
“没问题!教授徒儿是师父的爱好和专长,等下,你一共有多少问题?”
“谢谢师父!我的问题是……啊,多少问题?”
“对!师父回答问题就是师父智慧的体现,你问题很多的话,我会综合回答,从根本上让你建立知识的基础。”
“我有十几个,不对,二十几个……起码五十几个问题。”
“既然你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问题,你就先想想,想清楚以后告诉我!对了,要先向你的两个师兄请教,搞不清楚的高级问题再交给我解决。”
说完,拔脚就走。
智繇跟了上去。
百里良骝说:“你不要跟着我,去把问题想清楚,还有你需要休息!地方不用我给你找吧,当我的徒弟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是别当了。”
说完走人,悠忽不见。
只有一张黑黝黝的大饼脸露出来,那是慕容嚣张的,对着智繇呲牙一笑,说道:“师弟再见!”
智繇这才意识到,刚才被师父训的时候,还有人旁听……或者是旁观呢。
这就奇了怪了,这个师兄刚才藏在哪里呢。
师父身上和身边的秘密真多!
师父走了,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凭他的身份,就是远东近东地区的大总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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