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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6章 总媒婆发威千对婚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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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百草在地球年三百年以后在远东成就了大量新式婚姻,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其中之一就是说话富有煽动性,这在她古农坞的世外桃源生活中根本没有。

    这的说话技巧大幅度提高,其中一个要点,就是高屋建瓴,符合大义。

    那样说气话来,就能气势磅礴、不可阻挡。

    她刚才这个媒妁环节是建立家庭的根基,就是这样的一个例证。

    婚姻是为了家庭的延续,媒妁是婚姻的根基,如此一来,谁还能另搞一套?

    这套光明正大的东西,是人都要遵循,你不遵循,你是人吗?

    此番立论一出,不但君子国的武之和武之祥频频点头,就连海盗巨魁张保都不得不服。

    陈百草宣讲婚姻新法的兴头一起,哪里是可以轻易遏止的,看大家听得老老实实,接着来。

    “现在既然有媒妁在中间说话,那媒妁又是亲眷、朋友、邻里中年高德劭靠得住的人。

    “那么对于男女两个的可配不可配,必定仔细慎重,不至错误。这是第一项好处。

    “当然,如果那个当媒婆的人选择不当,她没有当媒婆的能力,还是会出问题。

    “还有,那个媒婆可能整体来说还行,但是作那票业务的时候,偶尔不靠谱,也有可能。

    “就是这种偶尔犯错,也会使得大好婚姻成为问题婚姻。

    “这样的婚姻之下,本来应该和睦共处的夫妻,却整天吵架,甚至变成冤家对头。

    “但是这种例外,可以通过加强媒婆的业务素质来解决,她们也可以在实践中提高。

    “通过这种学习交流,就可以以一两个夫妻有些问题为代价,提高所有媒婆的业务水平。

    “同时,我还准备了一个大招,给这些未来的媒婆来一个整体提高。

    “这个大招就是,那啥,开一个媒婆培训班!

    “总之,有了一个开端,就可以逐步改进,这

    “只有从我的媒婆培训班毕业的,才能上岗,开始他们的业务。

    “所以,这个措施,又成为我的质量保证的一项措施。

    “这个你明白了吧,张保老哥,还有武之和、武之祥二位大贤?”

    “明白了!但是又不是太明白……我们可以参加你那个媒婆什么班吗?”

    张保对这位老妹主持的无论什么东西都特感兴趣。

    武之和、武之祥也表示对这个媒婆职业训练很神往。

    “媒婆培训班!当然可以!你们都可以当我的学生。”

    陈百草既然要开班,自然就对学生敞开大门。

    “太好了!”

    张保欢喜雀跃,老来再次当学生,也许可以弥补少年读书少的缺憾?

    武之和、武之祥则是另一番想法。

    退休以后,去这个媒婆班兼个职,岂不是丰富了退休生活?

    陈百草接着往下讲,就当开课之前的练习了。

    “通媒妁的第二个好处就是,可以避免奸诈鬼祟的行为。

    “男女自己配合,两个果然都是出于诚心那也罢了,最可怕的是其中有一个并不诚心。

    “或是他贪她的色,或是她贪他的财,或是贪图一时之快乐。

    “这样的男女,自打一开始,就居心不良。

    “既然他们目的邪恶,必然手段卑劣!

    “于是用尽心机,百般引诱,采用非正常手段,以求婚事的另一方允许自己的要求。

    “你们这里的青年男女结婚年龄都不大吧?顶多也就是十五六岁?

    “他们这样的青年男女有何见识?什么东西都能让他们冲动。

    “不知不觉自然坠其术中,成了怀有不良企图之人的俘虏。

    “有的时候,即使被骗的一方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妙,也不是那么容易嘎然而止。

    “两个人到了一定程度,难免觉得情不可却,脑袋发热,藕断丝连,勉强应允也是有的。

    “别管是哪种情况,到得后来,结果都是一样。

    “那个不诚心的人目的既达,自然立刻变脸,或者虐待对方,或者将对方抛弃。

    “而那被抛弃的人,因为当初是自己答应的,自己情愿的,旁无证人。

    “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吃,连冤枉也没处叫。

    “据我所知,自古以来,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你们这里虽然有些偏僻,这种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根据我的经验,肯定少不了。

    “所以这个媒妁环节,也是必不可少,因为它能把事情防止在未发生之先。

    “假使经过媒妁的中间斡旋,商量斟酌,工作有效,这种奸诈鬼蜮技俩当然不至发生。

    “即使这种预防工作,不能完全成功,至少也会使得这种问题大幅度下降。

    “这就是有了媒妁第二项好处——让那些偷奸取巧之徒,不管是男是女,都没有市场。

    “三位老哥,这个好处我这样说你们清楚不清楚?

    “还有,你们也是反对那种混乱的做法,在你们管辖的范围内,不希望出这样的人吧?”

    张保气忿忿地说:“当然不希望!但是已经真有!还不少!

    “老妹这个新法一推行,那些小崽子敢再犯,我捏出他蛋黄来!”

    陈百草暗中叹了一口气,摇头不止。

    怎么又来这么粗鄙的话语?难道你就不会来点儿花样,稍微文明一点儿的?

    武之和、武之祥则文雅非常,赞道:“果然道德文章,堂堂皇皇!”

    陈百草也不顾和张保置气,也不愿和那两个秀才掉文,接着说起另一个好处。

    “通媒妁的第三个好处,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减少夫妻的离异。

    “男女一经婚配成功,成为夫妻,正常情况下,就应该一生一世不分离。

    “实在不能保持婚姻的时候,才可以男子出妻,女子下堂求去。

    “夫妻二人非到万万不能同居一个屋顶之下的时候,才可以出此下策,亦是无可奈何之事。

    “但是,如果可以委曲求全,和好相处,弥合二人之间的矛盾,终以不离异为是。

    “因为夫妻离异,究竟是个不祥之事。

    “不但在二人心里造成极大伤害,也使得原来本来关系很亲近的两家,结成仇家。

    “但是,最大的伤害,是对孩子的伤害!

    “刚才你们以及各提及后妈的种种伤害,就是这种离婚其中之一的恶果。

    “大家都不离婚,那里来的后妈?

    “夫妻离婚,因为他们作为父母离异,使得孩子再也不能同时得到父爱和母爱。

    “不过人的心理都是厌故而喜新的,那些结婚离异的人更加极端而已。

    “他们虽则嫁了娶了,隔了一晌,看见一个漂亮的人,难免再次发生恋爱。

    “既然发生恋爱,当然要舍去旧人,再去嫁他娶她了。

    “自古以来,夫妻见异思迁,因此而离异的着实不少。

    “如果嫁娶的时候,限定他必须要通媒妁,那么就有点不能自由了。

    “不久之前请媒妁的,何以忽然又要请媒妁?

    “他自己一时亦开不了这个口;况且媒妁跑来跑去,何等麻烦。

    “当然也要交付一定的费用,如果第一次价格合理,第二次就要惩罚性高价。

    “这样,对他们也是一个制约。

    “第三次?先进监牢去清醒个把月再说!

    “除了该有的惩罚,嫁娶的时候又不知道要费多少的手续。

    “那么他们自然不敢轻于离异,希图再嫁再娶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如果离异以后再婚,那就是二婚了。

    “既然有人专门通媒妁,就必须把这个二婚状态告知对方。

    “也就是说,作为司媒妁的专业人士,也就是那些德高望重的专家,要作公证。

    “就是要对二婚的这个人作一个评价,正式发出一个文件。

    “这个评价,用指标表示,以头婚的人作为一百的话,那么

    二婚的可能就只有八十了。

    “这当然是在其它情况都一样的情况下,只根据婚姻状况进行评价。

    “这个价值降低百分之二十,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因为这个二婚的人会给新的家庭带来更大的风险。

    “你一个二婚,就是一个永远不可消除的负面记录。

    “因为有了第一次离异,第二次离异的可能性就大得多。

    “还有,离异之人男的还好说,影响不大,女的就很麻烦,因为她已经失去了贞洁。

    “如果特别看重这个贞洁,我的印象中,所有地方都很重视贞洁,你们这里也一样。

    “一个贞洁的女人,和一个不贞洁的女儿,相差十万八千里。

    “那么,那个二婚的人,如果是女人的话,在已经降低二成的基础上,要再贬值百分之二十。

    “所以,离婚的女人,只有她原本价值的百分之六十了。

    “你们看,这个影响是不是非常之大?

    “对了!凡是离婚的,都必须反映在新的户口登记簿上,注明他的婚姻状况——离婚。

    “这些,就是通媒妁的第三点好处。

    “由此可知,新婚夫妇如果不是自我轻贱、不是傻得一塌糊涂,就一定不要离婚。

    “否则这个通媒妁的机制就会给你一个严厉的惩罚!

    “在那个惩罚之下,一般人的命运就会变坏,就会降低好几个等级。”

    张保想问题直接,听得一阵阵心惊肉跳。

    武之和、武之祥善于深思熟虑,绝的这样的规定,简直是太影响深远了。

    张保口中叫好:“太好了,这回看那些调皮捣蛋的家伙再不听话!

    “对了,老妹,是不是还有其它规定?”

    武之和道:“防患于未然,这些措施很好!”

    陈百草道:“是的,不教而诛,我不赞成;放任不管,太不负责,所有我就搞了一些规定。

    “至于其它规定,当然还有,最大的限制还没有说呢!

    “最大的限制,这个就是行聘礼。

    “不过,这个不是如同前两个要求那样,泛泛地要求男女当事人。

    “而是专门针对男子一方的,或者说,是针对男子一家的。”

    张保奇道:“这又是为什么?难道男子还不够惨?”

    陈百草道:“那倒不是!是因为男子更坏!他们一般有更大权力,所以不限制就会为非作歹!

    “你们肯定也看到了,在所有地方都差不多。

    “那些问题,都是女子对不住男子的少,男子对不住女子的多。

    “我主张女子住到男子那边去,我又主张女子服从男子,让男子当一家之主。

    “这是我斟酌道理而言的,并非是重男轻女。

    “恐怕世界上那些不明道理的男子听了我的说话骄傲起来,以为女子是受我保护的。

    “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要给女子供给各种需要,所以她们应该服从我。

    “于是他们就凌辱女子,欺侮女子,或者竟以女子为供我娱乐的玩物,那就大大的不对了。

    “我所以定出这个行聘的方法来,凡嫁娶之时,已经媒妁说明白了男子的额外责任。

    “就是男子一方,必须先要拿点贵重物件,送到女家去,表示自己的意思如何。

    “这个规定,就叫作行聘礼。

    “这个行聘礼,就表明一种诚心求恳的意思。

    “又表明一种尊敬礼貌的意思。

    “只有男方明白表示清楚他要聘娶女子的心意,女方也接受了,这个婚姻才可以算确定。

    “我的意思是要给那些男子知道,夫妻的妻字是齐字的意思。

    “齐字表示的,本来和我是和你并驾齐驱,也就是平等的,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

    “那个男子,是用尊敬的礼貌、诚恳的心思去请求女子到我家。

    “让她来干什么呢?就是来替我主持家政,上奉祭祀,下育儿孙。

    “虽然来到我家,但是并非我的依附。

    “并不是随随便便快我之**的,并不是单纯为了我的私人利益而活着的。

    “如此一来,女人做起家中的各项事务来,自然是同心合意,相敬如宾,不轻容易反目了。

    “几位老哥,你们现在清楚明白了吗?”

    张保正在那里犯傻呢!这老妹道道也太多了!

    赶忙回答:“老妹所言,自然道理充分,我也基本明白了!

    “那个行聘礼,就是根据你刚才说的对女子的评估,拿一些好东西,去请人到你家。

    “那个聘礼可以当作代价,去请她过来,给你干活!

    “当然那些活儿,都是她能干的,也是她愿意干的,对吧!”

    陈百草险些给气乐了!

    虽然这个老实头说得不中亦不远,但是有你这样表达的吗?

    原来婚姻在你眼里,纯属经济交换活动!

    这个必须驳斥,不能让他胡思乱想、胡言乱语。

    “满嘴胡柴!聘礼是表示你的情真意切。

    “你主要是爱那个人,或者说你把她娶过来是将来表达你的爱的。

    “只有持这种正确态度,才能维持正常的夫妻关系,懂不懂?不准再胡柴!”

    张保这个时候一根筋上来了:“可是不能干活,我娶她干嘛?还是为了干活嘛。”

    陈百草耐心地说:“我问你,如果你娶来一个妻子,你很爱她。

    “如果她生病了,或者年纪大了,不能干活了,你怎么办?

    “难道不能干活了,就把她赶出你的家庭?”

    “那……我自然干不出来!我会照顾她。”

    “你照顾她,她给不给你付工钱?”

    “那当然不用,我爱她,自愿的。

    “再说,她也没钱,很早就娶了过来,哪里有自己的钱?”

    “这不就结了?还是爱她才照顾她,不是为了挣钱的那种经济活动吧!”

    “嗯嗯,老妹你又对了!”

    武之和插话:“现在,既然道理极为充足,行聘礼在所难免,就差具体操作了。

    “那行聘的贵重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索性老妹也给他们决定了,免得那些不明事理的人又要争多嫌少,反而弄出纷争出来。”

    陈百草说:“你这个想法不错!具体个地方都拿什么当聘礼,就要看那地方的文明程度了。

    “比如说,如果你们依然处于茹毛饮血阶段,最通行的是野兽的毛皮。

    “他们觉得最重要的也是皮,就决定用野兽的毛皮好了。

    “但是如果进入了现代文明,弄一个好一点儿的手机,也未尝不可。

    “当然,用一般等价物也是可以接受的,你开一张百万元支票,那意思也能表达出来。”

    张保问道:“现在大家都一窝蜂似想得到那种袁大头,我想这个可以干那个。”

    麦公明道:“老伯刚才不是送给我们每人一个当作纪念吗?怎么现在又要用它当聘礼?”

    张保眼珠一转,你小子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哈哈一声大笑!

    “哈哈哈!你还提这个茬?我是不是给了你一个袁大头?

    “你是不是和我的宝贝孙女有猫腻?

    “老夫我有先见之明,未卜先知,不是怕你没有聘礼,故此先送你一个吗?”

    百里良骝等人一听,还可以这样解释?

    不禁哈哈大笑!

    就看到香女悄悄掏出那块袁大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给回了麦公明。

    麦公明本来是个老实头,脑袋不是榆木疙瘩,也是花岗岩,起码是混凝土,此时忽然开窍。

    接过那块还有热度的袁大头,两步走到张保面前,将袁大头递过去:“那好!给您!”

    张保不知道所以,当时接过来。

    怀疑地问到:“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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