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百里良骝帮我弄的。”
淼水柔沉吟道,说起百里良骝,她目光中荡漾着几分少女的难明心意。
见她这般模样,雅仙韵哪里还不知女儿的心思,她这会再看百里良骝,不仅医术高明,品行端正,而且随手就能拿出二十万给淼水柔,这绝对是丈母娘眼中的超级佳婿。
这一次,雅仙韵没有再劝说,笑了笑道:“百里良骝是个好孩子,柔柔你试着和他多接触一下。”
听到这话,淼水柔的脸刷的就红了,娇嗔道:“妈妈你别胡说,我和百里良骝只是同学关系。”
就在淼水柔母女俩谈论着百里良骝的时候,百里良骝也在思考她们的身份。
“淼水柔是孤儿,但却有个委托我来保护她的爷爷,那她的父亲又是谁,他们一家人为什么不相认?”
“而且她爷爷肯定身份不简单,绝不会缺钱,为什么不想办法资助一下她们母女?”
百里良骝想来想去,觉得这事情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然的话,淼水柔的爷爷为什么不主动认这个孙女。
不过不管是什么情况,百里良骝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淼水柔,并不是因为他的任务,而是他现在把淼水柔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从淼水柔家回来之后的几天,百里良骝可说是百无聊赖,整天就在鸳鸯楼看着几个女人进进出出,他却只能在没人的时候练练功。
这一天,很难得几个女人都休息,蕴千姿又去孤儿院当义工了,氾梨花早早的起床收拾院子,百里幽玲和百里良骝的房门紧闭着,没有半点动静。
眼看日上三竿,鸳鸯楼迎来了一位客人。
“淼水柔!”氾梨花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淼水柔,惊喜地叫了声,笑着招呼道:“快进来坐。”
“梨花姐,百里良骝在吗?”
淼水柔笑眯眯地对氾梨花打了声招呼,然后问起了百里良骝。
氾梨花笑了笑,朝着百里良骝的房间喊道:“百里良骝,淼水柔来找你了,还不赶快起床,都日上三竿了。”
说完,氾梨花给淼水柔倒了杯水,一脸感激道:“上学期多亏你给百里良骝补习,他这才得了一个不错的分数,不然的话,他铁定全挂,那可得留级,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见氾梨花一脸感激的样子,淼水柔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梨花姐,其实我没怎么给百里良骝补习,他的成绩本来就很好,期末考试他七科满分,考了我们专业第一名。”
什么,七科满分,第一名?!
氾梨花心头大惊,突然想起百里良骝说过要考个第一回来,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只是没有宣扬。
知道了真相,氾梨花很是高兴,觉得百里良骝成绩这么好,总算是要出人头地。
虽然心里激动,但氾梨花表面上依旧十分淡定,对淼水柔道:“无论怎么说,也多亏你在学校照顾他。”
就在这时,百里幽玲打着哈欠走了过来,看到淼水柔,她笑着招呼了一声,坐到了旁边。
见百里幽玲过来,氾梨花进厨房去准备饭菜,道:“幽玲你陪淼水柔坐坐,百里良骝再不出来,你就去拍他的门。”
百里幽玲对氾梨花做了个收到的手势,转头对淼水柔道:“你来找百里良骝?”
“我是来把他的钱给他,顺便把我妈做的芝麻饼给他带来。”
淼水柔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纸盒,打开道:“幽玲姐,你也吃点吧。”
听到淼水柔这话,百里幽玲哪里还会去关注芝麻饼,惊呼道:“你们已经见过家长了,他还给你生活费?”
淼水柔俏脸一红,忙解释道:“钱不是百里良骝给的,是他帮我讨的工资,但是太多了,我不能要;另外我们并没有见过家长,只是他帮忙治好了我妈妈的胃癌,我妈妈很感激他,这才让我送芝麻饼来。”
“治好了胃癌……”
百里幽玲面露惊疑神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胃癌这东西也能治好?
可是她知道,淼水柔没必要说谎,也不会就这种事请说谎。
突然,她腾地站起身,朝着百里良骝的房间跑过去,一脚踢开了房门。
可她刚往里冲了一步,便气急败坏地退了出来,大骂道:“混蛋,你怎么不穿衣服!?”
百里幽玲大骂一声,气呼呼地退出了百里良骝的房间,顺手带上房门,脸上满是郁闷之色。
百里良骝正在房间里练功,虽然他知道有人跑了过来,但没料到会直接踢门,所以他完全没有准备。
听到百里幽玲在外面叫嚷,他朝着房门外喊道:“谁说我没穿衣服,我明明穿了底裤。还有,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管得着我穿什么吗?你就这样直接踢门冲进来,难道是想非礼我?你果然是个女流牤,跟你住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
听到百里良骝和百里幽玲的动静,氾梨花和淼水柔跑出来一看,都是一阵无语。
尤其是淼水柔,简直没想到百里幽玲竟然会这么彪悍,冲进了百里良骝的房间,还看到了只穿底裤的百里良骝。
顿时,她心里有些不乐意了,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私密物品被人偷窥了一般。
氾梨花发现淼水柔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她心思一转,解释道:“幽玲有些莽撞,不过她心底是好的,淼水柔你可别误会。”
“噢,我先走了。”
淼水柔微微皱了下眉头,对氾梨花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四合院。
就在淼水柔前脚走出四合院,百里良骝后脚就出了房门,瞥了眼站在门口的百里幽玲,没好气道:“我说亲爱的一级捕头,我在这个鸳鸯楼住了没有几天,就被你看了两次,这件事,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百里幽玲也是觉得有些理亏,加上她一想自己有求于百里良骝,她也就不再争执,冷哼一声道:“那我对不起行了吧?”
“哟呵,你竟然会道歉?”
百里良骝挑了挑眉毛,走进餐厅抓起桌上的芝麻饼吃了起来,对氾梨花道:“梨花,我听到柔柔来了,人呢?”
“看到幽玲闯进你的房间,她走了。”
氾梨花指了指大门,一脸深意地看向百里良骝。
百里良骝看了眼院门,眉头一皱,暗道不会是因为见百里幽玲看到自己只穿底裤的样子,淼水柔这丫头吃醋了吧?
百里幽玲跟着百里良骝坐到了餐桌边,轻轻敲了下桌子,等百里良骝看过来,她开口道:“百里良骝,帮我个忙?”
“有你这么求人帮忙的?”百里良骝瞥了眼百里幽玲,把头转向旁边,一脸的嚣张。
“到底帮不帮?”百里幽玲双目一瞪,一把抓住百里良骝的胳膊就往外拖,边走边说道:“你不帮我,我就把你拘留,罪名就是……对,飙车。”
“飙车,百里良骝你什么时候飙车了?”氾梨花腾地站起来,一脸紧张道。
百里良骝生怕氾梨花担心,连忙顺着百里幽玲就往外走,反而变成了他用胳膊拖着百里幽玲,两人小跑着出了院门。
上了百里幽玲的甲壳虫,百里良骝问道:“说吧,你要我帮什么忙?”
百里幽玲发动了汽车,道:“淼水柔说你治好了她母亲的胃癌,这是真的?”
“你猜?”百里良骝神秘一笑道。
百里幽玲双目一瞪,眼看就要发火,但又按捺下来,联想到百里良骝的功
夫、车技、学业,一次次让她惊讶,她不由自主的也肯定了百里良骝的医术。
见百里幽玲不说话,百里良骝躺在椅子上问道:“你要我帮你治的人是谁?”
“我爷爷,现在情况很糟糕,看了很多医生都没办法。”百里幽玲说到这,目光黯淡下来,没有了平日的凶悍模样。
见此,百里良骝笑道:“你别开玩笑了!别人信你,你可骗不了我,你的根卯我都清楚,你会有爷爷?你这个名字,还有跟着我非要当我的妹妹,然后当我的二夫人,怎么凭空就出来一个爷爷?说正经的,到底怎么回事?”
百里幽玲是百里良骝第一次进入古农坞的时候,带回来的,她本来是那些红蛇的首领,她的根卯就是一条变异的红蛇,不知道内中原因,反正见了百里良骝以后,就盯住他不放了。
也就是最近,才有时候故意跟百里良骝捣捣乱,以前都是百依百顺,也不知道是进步了呢,还是退步了,百里良骝也搞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百里幽玲更加人性化了。
原来百依百顺的时候,百里良骝就是既来之则安之,现在跟他捣乱,他也是顺其自然。
百里幽玲解释说:“当然不是我的亲爷爷!我亲爷爷也是一条红蛇,嗐,那还用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它们都在哪里,我说的这个爷爷是一位老巡捕,对我很关心,就如同我爷爷一样。”
百里良骝明白了,说道“那好,既然你叫他爷爷,我一定救治,走吧,我跟你出诊,你爷爷,当然就是我爷爷,他病了,我给他医治,是我应该做的。”
不一会,两人到了当地的一个医院,只见医院里外全是人,都是从苏门答腊岛各地赶到这里来治病的人。
百里幽玲开着她的甲壳虫继续往旁边一栋楼驶去,这栋楼清净了许多,而且一楼必须刷卡才能进去,旁边则是挂着个牌子,百里良骝一看就明白了,原来这里是高级病房。
百里幽玲说她爷爷是一个退休的高级巡捕捕头。
然后二人急匆匆地朝着病房走去,门口的保安一看到百里幽玲,主动拿出卡,帮他们打开了门禁,估计她是没少过来,警卫都知道她。
坐电梯上了五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尽头的一间病房前围着许多人,一个个无论老少,个个都面色严峻,气势不凡,一看就是那种久居高位的人。
这些人围着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听医生讲解着病人的病情,表情是越来越难看。
“哟,百里捕头舍得出现了?”
就在百里良骝和百里幽玲走过去时,其中一个穿着西装,面相阴鹜的青年冷笑一声道。
听到声音,其余的人朝这边看过来,都是不由得眉头一皱,表情各异。
百里良骝看出来了,这帮人显然对百里幽玲并不怎么待见。
百里幽玲没有理会那名青年的嘲讽,她径直走到一名头发花白,面相敦厚的中年人面前,道:“大伯,爷爷怎么样?”
大伯还没开口,那名青年抢过话头,冷声道:“你乱问什么,不过就是才认了三天的干孙女,现在知道爷爷不行了,过来分家产吗?爷爷是老糊涂了,才坚持要给你一份。”
“野志南,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百里幽玲咬了咬呀,冷冷地瞪了眼野志南。
“志南,你和幽玲怎么说都是兄妹,你爷爷他老人家认可的,有什么事情听爷爷一言而决,何必一见面就吵嘴。”大伯野全天皱了下眉头,沉声道。
野志南哼了声,不屑地瞥了眼百里幽玲:“开什么玩笑,她不知道是怎么蛊惑了爷爷,认了他爷爷,不过就是个野种罢了,也配当我妹妹?”
百里幽玲本来就不是正常人类,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痛处,这也是她到了这里就认了一个干爷爷的原因,当然也是这个干爷爷做得好,得到她的认可。
此刻听到野志南侮辱的话语,顿时触及了她的禁区,她面色一变,往前踏出一步,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盯着野志南道:“野志南,你有种再说一次,我一定打得你妈不敢认你。”
野志南面色一变,却是不惧百里幽玲,但他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一名面相稳重的中年人抬了抬手,沉声道:“好了,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让别人看我们野家的笑话吗?”
这名中年人显然在野家的地位很高,他一开口,野志南没有再侮辱百里幽玲,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二伯。”
百里幽玲给说话的中年男子打了声招呼,但她并没有和对方多说,而是继续转头对野全天道:“大伯,现在爷爷的情况如何?”
“你爷爷的情况,哎……”野全天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百里幽玲见大伯这般模样,心知爷爷的病情肯定十分严重,她眼神中闪过慌乱之色,一把拉住百里良骝的手腕就要往病房里走。
“站住!”
野志南闪身挡在了病房门前,上下打量着百里良骝,冷笑道:“百里幽玲,这是你男人?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就想带进去见爷爷,哼哼,莫非你是想让爷爷也分他一份家产不成?”
“志南,你这话过分了。”大伯野全天皱了下眉头道。
二伯野全地看了眼百里良骝,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对百里幽玲道:“幽玲,这位小兄弟是谁,你怎么也得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百里幽玲看向眼前的几位长辈,道“他是我请来给爷爷看病的医生。”
什么,医生?
野家的人一惊,随即都是哑然失笑。
百里良骝看起来顶多二十岁出头,穿着也十分普通,脚下甚至还踩着没来得及换的一双人字拖,就这卖相,就算是医生,也是那种骗人的江湖郎中。
“真是胡闹,幽玲你竟然带这种人来给你爷爷看病,你是嫌他病得还不够严重吗?”二伯面色一沉,朝着百里幽玲吼道。
大伯也是摇了摇头,道:“幽玲,你的确有些莽撞了,就连这里最高水平的专家都拿你爷爷的病情没办法,这小兄弟如此年轻,医术又能高明到哪里去。”
“大伯,你还和她客气什么,我看她今天来就是想捣乱,想把我们野家搅得不安宁,她才满意。”野志南骂骂咧咧道。
此时人群中其他几人,也都对百里幽玲恶言相向,除了大伯大婶语气稍微柔和些外,其他人是一个比一个说得恶毒。
百里良骝看着眼前的情况,已经弄明白了**分,百里幽玲就是认了一个干爷爷,大概这个干爷爷对她很好,结果其他人害怕爷爷把家产给她。
所以,除了爷爷以外,整个野家都不待见百里幽玲,而百里幽玲的性格又偏偏十分要强,就和他们顶牛,尤其是出于关心爷爷的病,不顾他们家里人反对,把百里良骝请来为爷爷治病。
但在野家中,百里幽玲的干爷爷对她肯定很好,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关心爷爷的病情,甚至不惜被别人侮辱,也要带百里良骝到这里来。
就在百里良骝分析着眼前情况的时候,野志南却是指着他嘲笑道:“瞧瞧这傻帽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还穿双拖鞋,不会是刚起床吧?就这打扮,竟然敢来给我爷爷看病,你知道我爷爷是什么人吗?”
“难道你爷爷不是人?”百里良骝瞥了眼野志南,冷笑道。
野志南愣了下,瞪着百里良骝:“臭小子,你竟然还敢还嘴,我爷爷平时你只能在电视里看到,今天你能到他病房前已经是你的荣幸了,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百里良骝不理野志南的卖弄,冷声说道:“他如果死不了,我佩服他!现在人都马上就要死了,你们瞎吹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