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槽,原来这小子是个傻冒。
两个大汉上了车,他们这种挟持人的事情干过不止一次,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配合的人,他们当即把百里良骝判断成了脑子有问题的人。
也对,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又怎么会对县领导动刀,这不是找死吗。
百里良骝坐着免费车到了县城,在一家茶楼的包厢里,他见到了骆俑荇。
几天不见,骆俑荇额角被他割出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有浅浅的痕迹,不过头顶少了的头发,短时间内却是长不出来,所以骆俑荇戴了一顶假发,以此来进行掩饰。
虽然他把假发收拾得很整齐,不容易看出来是假发,但知道真相的百里良骝,是越看越觉得滑稽。
“这么轻松就把他带来了,看来这小子没反抗呀。”
骆俑荇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小小的功夫茶,抬头看了眼出现在门口的百里良骝,眼神中满是不屑。
整个包厢很大,除了骆俑荇之外,还站着八个人,每个人都十分壮硕,一看就不是善茬。
“骆县丞,心情这么好,请我喝茶呀。”
百里良骝笑了笑,径直坐到了旁边的沙发,自顾自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完全没有被骆俑荇安排的场面所震慑。
站在百里良骝后面的一人见此,面露愠色,上前道:“小子,谁让你坐下的,给老子站起来。”
“别急,退开。”
骆俑荇制止了即将动手的那人,一脸冷笑,狠狠地瞥了眼百里良骝,摇了摇头,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道:“小伙子,你挺淡定的呀,看来你还是太年轻,没吃过亏。”
百里良骝吹了下杯子里的茶,一口喝下去,抬眼看向骆俑荇,笑道:“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亏还多,你信不信?”
一听这话,包厢里愣了下,随即都是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小子真他爷爷煞笔,这种话也敢说,傻子才会信。”
“老子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还多,你信不?”
“待会我们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吃亏,至于杀人,呵呵,你别说杀,你见过杀人吗?”
听到百里良骝的话,站在包厢里的壮汉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骆俑荇笑得很大声,头上的假发一颤一颤的,他觉得百里良骝的话,简直是天下最滑稽的笑话。
笑了一会,骆俑荇冷冷地看着百里良骝,沉声道:“小子,说实话,其实我本来想狠狠的收拾你,不过今天我被你逗乐了,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骆俑荇目光在包厢里的人身上扫过,对百里良骝道:“只要你钻过我们每个人的裤裆,然后叫我三声爷爷饶命,我就可以放你离开。不然的话,哼哼……”
骆俑荇没有接着说下去,但他脸上的冷笑,却似乎在说着百里良骝不会有好下场。
百里良骝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一副从容的表情,指着骆俑荇笑道:“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从我的裤裆钻过去,然后再钻回来,接着叫我十声祖宗饶命,我可以让你竖着出这个包厢。不然的话,你只能横着出去了。”
“大胆!”
骆俑荇一拍茶几,腾地站了起来,对百里良骝怒目而视。
但很快,他镇定下来,脸上露出阴险的表情,坐回了沙发上,对一名壮汉吩咐道:“把人带出来,让这小子看看,我是不是和他在开玩笑。”
壮汉进了包厢的卫生间,很快拖出来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此人已经被打得意识模糊,身上、脸上满是伤痕,血液不断的流出来,脑袋更是肿得像是个大馒头,一时根本看不出到底是谁。
他发出低沉的呼吸声,显然是疼得十分厉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使不出力气。
“小子,知道他是谁吗?”
骆俑荇喝着茶,指了指地板上的血人,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冷笑道:“这个老家伙竟然敢叫我县丞,这简直是自寻死路,所以我好好地照顾了一下他。哼哼,你没看出来他是谁吧?我告诉你,他就是石门洞村那个白痴村长。”
什么,村长!
百里良骝看向地板上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无法把这个血人,和那个质朴的老村长联系在一起。
他没有料到,骆俑荇竟然会对村长下手,只是说了一个“丞”字而已,他就把这个老人打成这副惨状,实在是太狠心了,简直就是个人渣!
百里良骝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消失,他走到老村长跟前,扶着老村长,渡过去一丝真气,村长顿时恢复了些精神,睁开血肿的眼睛,看清百里良骝的容貌后,他连忙说道:“小伙子,你赶紧走,骆俑荇就是个魔鬼,他没良心,他会把你打成残废的。”
听到这话,百里良骝更是触动,这样善良的老人,这样一个一心为了村子发展的老村长,只是因为一句话,就落得如此下场,这个世界,简直是恶人当道。
百里良骝扶起村长,让他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村长的肩膀,沉声道:“村长,你先坐,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你来处理,你能处理吗?”
百里良骝旁边的一名壮汉,朝着他大吼道,脸上充满了戏谑之色。
骆俑荇喝着茶,翘起二郎腿,很是嚣张地笑道:“小子,看来你还没看清形势,既然如此,那我先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说着,他朝包厢里的八名壮汉喊道:“动手,先打断他的双腿,让他跪下。”
“是。”
几名壮汉闻声,都是兴奋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朝着百里良骝围了上去。
百里良骝站在村长的身前,目光冷冷地盯着逼上来的八名壮汉,冷声道:“你们这帮人渣,你们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卧槽尼玛,小子你还没看清楚形势是吧?”
一名壮汉大骂道,挥动砂锅大的拳头,狠狠地朝着百里良骝的脸上砸去。
可是,这名壮汉的手臂还没绷直,就倒飞出去,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滑落地面后,他吐了口血,失去了行动能力。
见此,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确定,这是百里良骝干的。
“一起上,这小子是个狠角色。”
几名大汉收起了不屑的笑意,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不敢再轻视百里良骝,一起朝着他攻了上去。
百里良骝表情阴沉若水,不退反进,身形一动,直接冲进了人群之中。
七名身材健硕,而且经常欺负人的大汉,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一股很强的力量,但在百里良骝眼里,他们和三岁小孩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百里良骝冲进人群之后,一掌一个,七名大汉全部被他击飞,将四周的家具撞得哐当作响,包厢里一片狼藉。
总共八人,刚才还嚣张不已,现在却瞬间惨败,一个个躺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全都一脸畏惧地看着百里良骝。
他们感到不可思议,这个看起来瘦弱的青年,居然拥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乒的一声,骆俑荇手中的茶杯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百里良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只是见到百里良骝冲进了人群,可紧接着,所有人都被打翻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面对拥有如此战斗力,而且不把他这个县丞自己总是把自己当作县令放在眼里的人,骆俑荇觉得自己死定了。
百里良骝瞥了眼骆俑荇,没有走过去,而是朝着距离最近的一名壮汉走去。
他俯视着对方,突然抬腿,一脚踩了下去。
咔嚓。
壮汉的腿骨应声而断,从他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
“连老人都打,这是对你们这帮人渣的惩罚。”
百里良骝的声音很淡漠,他面无表情,继续朝着下一个壮汉走了过去,整个包厢里陷入了一种阴沉恐惧的氛围,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咔嚓咔嚓骨头断裂声在房间里响起,每发出一次声音,就伴随着一道凄厉的惨叫。
听到这些声音,骆俑荇吓得身体剧烈的颤抖,额头上直冒冷汗,看着百里良骝踩断一条条腿,他发现这个年轻人不仅战力强悍,而且非常狠辣。
这样一脚脚踩断别人的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此时此刻,骆俑荇后悔了,局面完全失去了掌控,不按照他所设想的方向发展。
他知道,当百里良骝把八个人的腿都废掉之后,就会轮到他,到时候,自己的下场肯定比这八个帮凶更惨。
百里良骝没有任何的迟疑,八个人的腿,他全部都废掉,这是这些人渣应该付出的代价。
他回头看向骆俑荇,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令骆俑荇吓得打了个冷战,一股尿骚味从他身上传来,竟是把他吓得尿失禁了。
砰砰砰。
就在这时,包厢的房门被人敲响,紧接着传来开门的声音。
百里良骝看向包厢门,一个箭步冲过去,将门抵住,只是露出了一人宽的门缝,被他完全挡住,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门外的女服务员愣了下,问道:“我刚才听到有奇怪的声音,请问你们需要什么服务吗?”
“谢谢,不用。”
百里良骝摇了摇头,对女服务员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这个笑容让服务员无法产生任何的怀疑,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开。
砰,咔哒。
百里良骝关上门上锁,朝着骆俑荇走了过去。
骆俑荇看着紧闭的包厢门,心里充满了绝望。
“跪下,给村长道歉。”
百里良骝在茶几前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呆坐在沙发上的骆俑荇。
骆俑荇双腿早已软了,用手撑着沙发,滑落下来,扑通跪在了地上,朝着村长喊道:“村长,我错了,我就是个人渣,我不该打你,我不该找你的麻烦,求求你饶了我吧。”
村长双眼血肿,虽然看不清包厢里的情况,但他知道百里良骝把几个厉害的壮汉都解决,他早已是愣在了当场。
此刻他见骆俑荇跪下求饶,他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县丞,你这是……”
骆俑荇连忙打断村长的话,道:“别,村长,你叫我小骆就行,我受不起呀。”
村长虽然恨透了骆俑荇,但他哪里想过县丞会给自己跪下,他茫然地看向百里良骝,问道:“你说咋整呀。”
“剩下的交给我。”
百里良骝对村长笑了笑,然后朝着骆俑荇走过去,掐着他的后颈,把他扔在了包厢的中央。
骆俑荇连忙跪在地上,看向百里良骝道:“你……你刚才不是说给我一个机会吗,我现在钻你的裤裆,叫你祖宗,求求你放过我。”
为了不挨打,骆俑荇是什么节操也不要了。
“刚才给了你机会,你没有把握,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百里良骝摇了摇头,猛地一脚踢在了骆俑荇的肩膀上,只听咔嚓一声,骆俑荇的肩膀耷拉了下来,肩胛骨整个断裂。
“啊!”
骆俑荇发出凄惨的叫声,可声音还没吼完,百里良骝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另一边肩膀,造成了同样的结果。
剧烈的疼痛传达到大脑里,骆俑荇知道自己今天的下场一定会非常凄惨,百里良骝不会放过自己。
既然百里良骝不会手下留情,他也顾不上求饶了,破口大骂道:“小子,你敢打断我的手,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百里良骝没有说话,回应骆俑荇的是他的脚。
这一脚他踩在了骆俑荇的膝盖上,直接把骆俑荇的右腿踩得反折了过去,右腿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耷拉在地上。
“啊……卧槽尼……”
骆俑荇痛苦地哀嚎着,可声音还没发完,他就痛得晕了过去。
不过,百里良骝岂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点了他身上的一个穴位,他立即就清醒了过来,口中哀嚎道:“卧槽尼玛,你死定了,老子是县丞,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
几分钟之后,骆俑荇被百里良骝断掉了四肢,他瘫软在地上不能动弹,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使治好,他这辈子也废了,县丞肯定当不成,只能回家养老。
“尼玛`逼,卧槽尼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就算你回到教育院,我背后的人也一定会弄死你。”
骆俑荇一边哭,一边朝着百里良骝骂道。
百里良骝没有理会骆俑荇,其实面对这个人渣,他是想要杀掉的,可此刻所处的环境,实在不是一个杀人的好地方,很容易留下线索。
就在这时,包厢门的门锁被开的咔哒作响,外面的人见打不开,用力地拍着门,大喊道:“骆俑荇,你给我开门,你到底在干什么,如果你敢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算是你背后的人,也保不了你。”
百里良骝听声音,有些意外,居然是县令蒙民颂赶来了。
砰咚一声。
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撞开,蒙民颂首当其冲跑了进来,急切道:“骆俑荇,你给我放了……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蒙民颂收到秘书的消息,说是百里良骝和村长都被抓到了这里,他连忙赶了过来,生怕骆俑荇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可当他此刻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有些懵了。
村长被打得很惨,但坐在沙发上;骆俑荇四肢骨折扭曲,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躺在地上;另外,还有八个壮汉,都是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而唯一完好无损的人,就是百里良骝。
“蒙县令,抓他,这个混蛋,他竟然把我打成重伤!”
见到蒙民颂出现,四肢尽断的骆俑荇,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的大声吼道。
蒙民颂皱了下眉头,连忙把包厢门关上,让秘书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然后他看向百里良骝道:“这些都是你干的?”
百里良骝指着看不清本来面貌的老村长,沉声道:“这些人渣连老人都不放过,这是对他们的惩罚。”
“你这惩罚,未免也太重了。”
蒙民颂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局面。
打心里来讲,他是鄙视骆俑荇的,可毕竟对方是县丞,而且背后还有人撑腰,让他很难抉择。
百里良骝对想要好好发展永城县的蒙民颂很敬佩,此刻他见蒙民颂面露为难之色,开口道:“蒙县令,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你可以把我抓起来,我自己来解决这件事。”
这话不经意激起了蒙民颂的血性,他面露果决之色,沉默了下,心想反正这辈子也无望升职了,又没办法帮永城县改变现状,自己何必担忧那么多。
他也是豁了出去,对百里良骝说道:“你走吧,这件事,我来帮你扛。”
一听这话,百里良骝不禁动容,对蒙民颂更是刮目相看。
但他从来不会把麻烦扔给别人,他对蒙民颂道:“蒙县令,谢谢你的好意,一切按正常法律程序走,我不想给你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