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类似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多次,包括晋君凿在内的所有诸侯,他们早就习惯豫让在场,以及饮宴结束后属于智氏的乐团和舞团离开。
会不会发生诸侯扑上去的事情?着实是一次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诸侯回去后少不得做一些运动。
音乐不能乱搞。
舞蹈则是没有问题。
智氏的舞团可是有经过智瑶的编练,舞衣方面做了一些设计。
在智瑶看来无外乎是那样,没有见识过有别于当代舞衣和舞蹈的人,看了则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当然,智瑶会在私底下搞一些需要马赛克的玩意,调遣去正式场合跳舞的话,才不会自掉身价去让舞团玩魅惑。
程宵在时不时地吞咽口水,整个人看着精神有那么点萎靡。
从程宵的精神状态以及身体状况来看,不像是知道要发生大事的样子?
豫让听到了一些什么,赶紧集中精神。
原来是越君勾践在向晋君凿借粮。
有了越君勾践开的头,连宋君栾以及其他国君也提出了相同的请求。
晋君凿有点醉了,总算是没有失去理智。
借粮?借个毛线!
这一波晋国来了那么多人,各个家族的粮食都很紧张,哪来的粮食外借。
自然还有一个很苍白的原因,从上一代晋君开始,晋国的国君早就没有了私库,钟氏带头跳反之后,晋君平时吃、喝、用都要依靠向各个卿位家族化缘,哪来的粮食借给诸侯?
死要面子的晋君凿并没有当场拒绝,只说会考虑考虑。
这时,新一波的酒菜被端上来。
豫让看到了智英,一下子童孔进行了收缩。
是不是新上的酒菜有毒?
老实说,当前还真没有一吃就会毙命的毒药,想用下毒害人的话,需要比较漫长的一个下毒过程。
所以,新上的酒菜并没有下毒,纯粹是新上的酒在度数上更高一些。
智氏都已经有酒精,勾兑出一些烈酒有什么难的?
第一个发现酒度数变烈的人是晋君凿,问了程宵才知道是智氏新酿的美酒,带着很大的兴致频繁邀请诸侯共饮。
他们接着奏乐,接着饮,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直至都喝得醉意朦胧,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
这时候,是不是轮到智氏埋伏的刀斧手上场了?并不是的。
帐外有诸侯的护卫,小国之君带来二三十,大国之君起码三五百,不同国家的士兵冒雨将大帐围了一圈又一圈,哪有藏下刀斧手的可能性。
一道惊雷炸响,使得有醉意的人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们之中耳力较好的人听到什么给愣了愣神。
远处,好像传来了厮杀声?
听动静,似乎展开拼杀的人有点多啊!
这时,智瑶正在向这一座大帐走近,他的身后跟着约两千精锐。
一道道雷声之中,确实伴随着激战传出的各种声音,只是厮杀声被雨声和雷声掩盖,无法传播得足够远。
“主,挟持诸侯,是否……”孙武看到智瑶冰冷的眼睛看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了。
雷雨交加的夜幕之下,到处都在发生交战,谁也说不清楚第一场拼杀发生在哪里,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明明只是过了午夜而已,离凌晨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智氏怎么就发动了呢?
这个要提到凡事总是会出现意外,提早爆发交战就是意外所导致了。
发生了第一场拼杀,藏匿在各处的智氏所部早就得到嘱咐,明白临机应变的道理,正式展开了行动。
偷偷靠近营区的郑军细作,他们看到各处营寨都在发生拼杀,冒险靠近观察发现死伤者众多,完全不是在演戏,赶紧回去禀告了。
接到消息的郑君胜早就下定决心,派人去催促罕达的同时,下令驷弘率军出城。
越来越大的动静传到诸侯所在处,他们的下臣也有人过来禀告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吓得要么瞬间清醒,不然就是吐了个稀里哗啦。
勾践其实没有喝醉,察觉不对劲就想要逃,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只能装醉拖延时间。
等待帐内乱起来,勾践也不走帐帘,割破了帐壁冲出去,大声呼唤自己的护卫。
在勾践割破帐篷出去时,豫让要追却被晋君凿给拉住,着实不好伤了晋君凿,以至于眼睁睁看着勾践熘了。
诸侯前来汇报的臣下,他们讲的话乱七八糟,大概就是遭到了谁的攻击,诸侯却诅咒发誓自己没下令攻击,要不然怎么自己会在这里,之类等等。
慢慢的,他们将锅扣到在唯一没有在场的楚君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