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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的是制造你的人。”
“或许?说不好。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我就不得不麻烦你配合下我咯。”猎杀者笑眯眯地道。
“哦?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可不会编程。”警惕地看着猎杀者,黄尚苦笑道。
“无妨,我只需要你配合我玩一场以游戏就行。你玩你的,我只收集数据。”猎杀者用很轻松地语气说着。
游戏吗?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现在逃跑的话,似乎也不是跑不掉,只不过这么多无人机的话,只怕跑了也是被打成筛子的下场。
冷静地思考着,黄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撇了撇嘴角道。
“是那些死人生前玩的游戏吗?”
“没错,随意挑选一个休眠仓就能开始了。”猎杀者笑眯眯地道。
“然后我会变成培养细菌的温床?”黄尚看着猎杀者。讥讽道。
“不不不,在你的心脏没有停止跳动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当然了,如果你拒绝了,我可能会现在就将你变成肥料。我相信那些地表上的人应该会下来找你。”
杀人这种事,对于程序而言是不会有任何负罪感的,所以猎杀者的语气很轻松,然而正是那轻松的态度,让黄尚感到了一阵恶寒。
“看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咯。”撇了撇嘴,他向身前的休眠仓走去。
“当然。毕竟这是为了你们赋予我的使命。”
拖着小电视的无人机一路跟着他,荧幕中的告密者嬉笑着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悲伤,以你们的话来说。总归是要面临死亡的。
然而在虚拟世界中,你却可以在短短的一秒钟内享受数辈子的时光,听起来很棒,不是吗?”
黄尚没有理会它,而是站在了一个休眠仓旁,然后指了指它。
一架无人机飞过来。休眠仓的盖子缓缓开启,一梭子子弹扫射过去,那令人作呕的肉泡便被打的稀巴烂。然而那休眠仓没有因此而损坏,看得出来这玩意也算是坚固异常。
附近休眠仓上的肉泡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骚动,看来同类的死亡它们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也是,毕竟本来就是一个个体,只不过被这个恶心的程序操纵着某些恶心的机器给肢解了罢了。
又是几架无人机飞来,只不过这些无人机下方挂载的并不是武器,而是一种清洁设备。
将那血污与渣滓清除干净,并拖走了遗骸,整个休眠仓就像崭新的一样然而黄尚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
他心里很纠结,老实说他不想躺进去,然而脑袋上指着一把枪。
深吸了口气,黄尚还是决定赌一把,然后在猎杀者满意的目光下一只脚跨进了休眠仓。
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指了指那“舞台”上的培养舱,抬头冲着猎杀者问道。
“我可以知道那位美丽的女士的芳名吗?”
猎杀者愣了愣,随即笑着问道,“怎么?产生性冲动了?”
“没准是吧。”黄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无数个小电视中传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猎杀者挠有兴趣地看着他,然后开口道。
“名字的话,叫尹玲”
尹玲?奇怪的名字。
黄尚嘀咕了一声,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躺了进去。
在休眠仓关上的一瞬间取出火种晶体碎片,然后远程启动燃料棒的自毁?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他只感到后颈微微一刺,便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猎杀者微笑地看着休眠仓关上舱门。
“呵呵,那么,游戏开始了。”
想起来了,她的名字叫尹玲。
或许这就是线索!
黄尚猛地睁开眼,迅速地取出了终端,然后连接了医院的网络。
“该死。”暗骂一声,他小心翼翼地从前台底下爬了出来,然后将头探出桌子。
夜晚的丧尸很猛,哪怕是一点点的动静都会引起它们的注意。不过所幸的是,它们并不具备灵敏的嗅觉,即便具备,它们自身就够臭的了,只怕也闻不到什么。唯一需要小心的只是别被看见,阴影之类的东西对它们不会产生太大视觉障碍的。
丧尸的平衡性较差,刚变异不久的丧尸更是如此。
如此的话,医院门口的楼梯应该会成为外面丧尸进来的一道阻碍,只要不弄出太大动静
大厅内只有两只,应该是被枪声吸引,从走廊那边游荡过来的。
黄尚紧了紧手中的安全锤,然后小心翼翼地摸到了一个丧尸的背后,然后狠狠地抡起了锤子,向他的脑袋挥去。
鲜血横飞,在另一只丧尸迟钝地转向这边之前,黄尚又是一锤头轮了过去。
那呆滞而恐怖的面孔,如同崩裂的西瓜一般破碎。
提着锤子,他迅速向挂号室的方向跑去。
“嗷——”
嘭!
一锤头抡倒了向他扑来的值班护士,黄尚迅速关上了身后的门,然后拖过柜子堵住了那挂号室的门。
门口传来胡乱的挠门声,刚才的一系列动作肯定是引来了不少游荡在一楼的丧尸。
然而此刻顾不了那么多了,黄尚无视了那渗人的撞门声,打开了挂号室中的电脑,然后通过这个直连内部网络的终端搜索这个名字。
“见鬼,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焦急地等待着读条,黄尚祈祷着千万不要这时候突然停电。
虽然医院中有备用电源,但他可不想再冒险去找那个什么备用电源的开关了。
就算身体素质再变态,耐力也不是无限的,要和整栋楼的丧尸作对。怎么说都有些不现实。
“有了!”
黄尚激动地扑到了电脑前。
果然,那个女孩是个关键人物,还好尼玛多嘴问了句名字。
迅速地调出了医院的全息图像,确定了目标方位。黄尚正准备突破大门,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
停电?!
整栋医院立刻暗了下来,就连那恍惚的灯光都熄了火,这下是彻底抓瞎了。
而偏偏丧尸是可以夜视的。
“该死。”暗骂一声,黄尚瞅了眼正在流血的左臂。而挂号室内却没有医疗工具。
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赶快到达的话,又得重来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