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床底间的顽皮性子,又有这么多姐妹在,心中不由紧张的如擂鼓一般。
夫君之言不得不从,庞秋霞只好颤巍巍行过去卧于榻上,玉体横陈,一双美目瞧向李南,见到他正定定瞧着自己,不由面红耳赤,垂了螓首不知该睁眼还是闭眼。
李南近日来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整天忙于批阅各地送来的奏折,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玩乐了,对这些娇妻美眷也多有疏忽。
此刻李南立于桌案之后,手执紫毫望着榻上美人,只见庞秋霞梳着一个盘桓髻,插着金凤簪,身上一条极为华贵的赤锦长裙,前襟露出一片如瓷如玉的肌肤,与那红裙相映,一百一红煞是耀眼分明。
瞧着庞秋霞这幅峨眉淡扫,粉面微红,娇滴滴羞怯怯的可人模样,李南不由轻吟道:“如墨远山,两泓春水深几许?一点绛唇,啭莺声燕语。云鬓高寰,一段生香玉。娇楚楚,仙乡何处?是瑶台眷侣。”
在旁看热闹的众女,何曾得到过自家夫君这般赞赏,不觉都有些羡慕卧于软塌上的庞秋霞。
原本庞秋霞还有些羞怯不愿之意,但是听到李南由衷的夸赞之语,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暖意,娇声说道:“夫君,奴家这样可还妥当?”
“额……”听到庞秋霞询问,李南从美色中回过神来,指手点道:“卧姿需要改变一下,这样画出来才更美。”
没有女人不爱美,尤其是自家夫君亲手所画,庞秋霞连忙按照李南的指点变换姿势。轻轻的将裙内一条腿儿蜷缩,一条腿儿伸展,舒臂侧卧。
后世欧洲作画经常使用这种卧姿,因为这可以显示出女性最优美的曲线来,但是如此一来,庞秋霞的胸部就受了挤按,白腻雪白几欲从长裙领口而出。
庞秋霞虽然有所察觉,但是面前的又不是外人,为了画作她只好羞涩忍耐。
李南今日对庞秋霞虽有逗弄之意,不过他也确实是想为身边的美人们认真的画一幅画,毕竟自己得来的工笔画高级技能也不能荒废,为她们每人都画上几幅,也能增加感情。
庞秋霞卧姿极美,李南心中不免有些翻涌,只好深深呼吸,强自改换了心境,将那升腾而起的欲念压了下去。
画人其实并不简单,李南定下心来后,先是将庞秋霞此时的五官、神色、穿戴、衣着和姿态细细看来,将之记住,达到胸有成竹的境界。
瞧得半晌,李南提起紫毫,便在案上用玉石镇纸镇住四角的宣纸上勾勒起来。
李南毕竟也是进过宋国翰林书画院之人,此刻信手拈来,不须炭枝勾底,臂肘沉稳,笔意顺畅之极。
绘画跟照相不同,需要的时间较久,大约画了小半个时辰,众人都有些朦胧之意,再加上南方天气炎热,躺在软塌上的庞秋霞不觉轻睡起来。
此刻画作已经接近尾声,李南正要停笔,却看到榻上的庞秋霞眠姿娇弱撩人,又兼衣衫合体,峰峦起伏,行到那锦裙之下的如玉娇躯,不由绮念顿生。
扫了眼屋内的众女,李南挥手说道:“本王还要画一会,你们在这等着也是无聊,都散了吧。”
诸女心性经历各有不同,有人瞬间明白其中意思,有人却懵懵懂懂,不过看在李南最近都很辛苦的份上,几个明白的笑着将那些还懵懂着的带走,将房间让给这对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