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至会谈结束,两人实际上就没达成什么意向,别说是形成共识了。
“国君很厉害啊!”吕武想道。
他实际上很早之前就知道国君不简单,也正是因为国君的不简单才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姿态。
很多人发光发热的前提是什么呢?是将人拿去当劈柴烧。这个叫烧死别人来照亮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态开始变得逐渐明朗起来。
而在这一段时间里面,国君和中行偃轮番登台,忙得那个叫停不下来。
得知范氏也盯着上军将职位的吕武并没多做什么。
这个并不是阴氏怕了范氏,纯粹是没必要。
范氏也采取了相同的态度,甚至主动加强了跟阴氏的某些合作。
同理,士匄很清楚不能去竞争,相反需用加强与阴氏的合作来表达友好。
吕武和士匄处在同样的不败之地,无外乎就是“二”或是“三”,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所以了,中行偃继续冲锋陷阵,塑料联盟的其余各家在后面摇旗呐喊就够了。
他们在做的事情是盯着那些中等家族,看哪一家跳得最欢乐,想一想后续要用什么手段或是方式玩死算球。
在这种局面之下,郑国的使节团来到“新田”这个晋国的都城。
子驷来了肯定要立即拜见晋君姬周,走完这一套流程再好好地了解晋国当前是个什么局势。
他们很快就知道晋国在发生大事,为了卿位的事情闹得风起云涌,一下子就迟疑要不要屈服于晋国了。
幸亏子驷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将提议转道回国的那些人劈头盖脸地申斥了一顿,表示先望望风色再干正事。
不知道是不是郑国使节团的到来让国君感觉到紧迫感,又或者是韩厥觉得压力太大再一次怂了,事情的发展出现比较大的转折。
这个转折就是韩厥又双叒叕……病了。
简直啊,神特么病了!
敢情想痊愈就痊愈,要生病就秒得病。这种病应该是叫脑疾?
结果没有多久,南方再次传来新的消息,说是楚国已经开始在准备针对陈国的战争,吓得陈国紧张兮兮的同时派遣使团在来晋国的路上。
吴国那边新一波次的使节团,他们是在郑国使团后一脚的时候抵达“新田”。
吕武还发现一个新情况,早早退下去的祁奚重新出现并且很是活跃。
这一天,祁奚就来拜访吕武,互相见礼之后,说道:“君上乃是阴子迎接归国,君上对此念念不忘,时有感怀。”
所以呢?
也没见国君看在这个情份上,对阴氏多有照顾啊。
另外,真正做主将国君迎接回国当国君的是智罃,国君该针对智氏时一点也没手软。
站在正治立场上面讲交情,不是脑子犯了抽,一般就是有所求!
“若卿位增设,阴子以为如何?”祁奚肯定是代表国君来做试探。
吕武比较直接地问道:“元戎归属何人?”
祁奚估计没料到吕武会问得那么直接,愣了愣神才迟疑地问道:“阴子以为何人可为元戎?”
尼玛!
当俺没脑子?
哪怕能定人选,俺也不会说的。
吕武就那么笑吟吟地看着祁奚,看得这位老者心里渐渐发毛。
祁奚知道躲不过去,说道:“君上属意韩伯,韩伯拒不接任。”
啊哈!
韩氏果然头不够铁,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旅程,还是退缩了。
事实上,他们也该退缩,要不得罪死了中行偃,再加上塑料联盟里面各家的利益诉求那么多又杂,能把韩厥给逼死。
还有另外一点,韩氏从实力上别说是压不住中行氏和荀氏的联合体,范氏、智氏和阴氏也能将韩氏压得死死的,甚至魏氏都比他们强大。
这种现状之下,晋国的正治斗争也逐渐走向更为尖锐的层面,韩厥要是选择帮国君挡枪,小心韩氏被玩没了。
“我为大夫之时,与君上多有书信往来。”吕武改了一副嘴脸,又很感慨地说道:“赵武近来与我生分,实属不该。”
完全两码子的事情,合起来一块说,里面的隐喻就有些强了。
祁奚几乎秒懂!
这是吕武开始要转变立场,愿意在某些事情上配合国君,同时要拉扯自己的小舅子一把。
吕武帮赵武不是临时起意。
中行偃已经处在“开弓没有回头箭”的状态,成为元戎之后必须将答应划分战区的事情给办成。
那样一来,吕武跟赵武走近会显得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