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韩向来正人君子,绝不会趁机占你便宜。”
上官琴看着他堆满肉的脸上,两个黄豆小眼冒出的淫邪光芒,顿时觉得全身难受。
不等韩都平上前劝说,她也顾不上眼前一捆兵刃上的血迹,一把提起就寻上了庞坚,且不由分说地上马。
她坐上宁瑶下马前的位置,还将那沾满鲜血的一捆兵刃,丢在了宁瑶放置布袋的网兜。
宁瑶眼神冰寒地看着她,很不满她将东西乱放,让那盛放灵石的布袋沾染了血迹。
可布袋内的灵石来自血月的“无定渡船”,她要是此刻突然发作了,很可能将那些灵石暴露,上官琴反而有理由分一杯羹。
周卿尘恐怕也会强行索要。
一肚子恼火的宁瑶,也只能冷冷瞪着上官琴,无声地咒骂。
因为庞坚身后有竹篓存在,才无奈做出这个选择的上官琴,注意到了她眼中的冷意,觉得她真是莫名其妙。
旋即,身为女人的上官琴,便怀疑宁瑶和庞坚之间有点什么,认为她在暗生妒忌。
最仇恨庞坚的上官琴,看着宁瑶冰冷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些痛快。
她主动伸出胳膊,从后面搂住了庞坚的腰,哼哼道:“待会慢点,别太颠簸了。”
“小兄弟好福气啊。”
韩都平怪声怪气地,在一旁揶揄起来:“先是宁姑娘,又是上官家的美人儿,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待遇啊。”
“哈哈!”周卿尘也觉得有趣,笑着挥了挥手:“走。”
有他一旁看着,他相信上官琴对庞坚再有不满,也绝不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胡来。
毕竟,他为了庞坚都敢拿宁远山的性命进行威胁,何况是上官琴?
“走了。”
暗骂的庞坚策马而行,他在上官琴两手环过来时,就感受到了和宁瑶一样的灵气暗涌。
他当即就知道,这女人和宁瑶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瑶只是不满他和周卿尘勾勾搭搭,可性格偏激的上官琴,已经将上官家仆从的身亡怪在他身上。
相比宁瑶,上官琴只会更加麻烦,一旦下手也会更狠。
一路心惊胆颤的庞坚,硬着头皮在前带路,朝着岑寂山脉的最北方而去。
“小子,你最好祈祷不要和周卿尘分开。只要给我逮到机会,我就会杀死你,为罗蒙他们报仇。”庞坚背后的上官琴,等战马活动开来,“蹬蹬”奔腾时,费力地凑向他冷声威胁。
两人间有庞坚的竹篓存在,上官琴上身要比宁瑶丰满的多,所以她连凑近说话都费力。
庞坚懒得理她,直接无视了她的挑衅。
“为什么烙印之眼选的是你,而不是我?”上官琴见他不说话,不依不饶地道:“你现在可以不讲话,等我找到了机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惨叫着开口!”
庞坚依然不语。
如此行进了一阵子,策马飞奔的庞坚,忽然觉察到了胸口的瘙痒。
有某种力量仿佛钻入他的皮肉,渗透到了他的胸腔骨头,在他骨头缝隙内乱窜。
很快从庞坚胸腔的骨头中,就传来万蚂噬骨般的酸麻刺痛,这让他体温渐渐飙升,如将要生场大病般。
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胸骨的刺痛越来越强烈,体温也越来越高。
不多时,他全身都变得滚烫,脸色也红通通的。
同乘一马的上官琴,渐渐注意到他变得越来越热,还有全身的异样。
上官琴愣了愣,还以为是自己的存在,让庞坚心猿意马想到了一些肮脏的事情。
“宁家丫头在你背后时,你可不是现在这样的。”上官琴嘴角明明噙着浅笑,眼中却满是冷厉:“怎么,你是喜欢如我一般丰腴成熟的女人?”
“也是,那丫头才多大,干巴巴的身段还没发育成熟,哪里及得上我?”
她思量着该通过什么方式,尽快从庞坚口中撬出她想要的讯息,好替罗蒙等人报仇。
可还没有等她想到方法,庞坚就从马匹前方,一头摔了下来。
“上官琴!你敢无视我的警告,也就别怪我不给你上官家面子!”
后面的周卿尘,在庞坚落马的瞬间轰然动怒,如猎鹰一般高高飞起,直朝上官琴扑去。
“不是我!和我无关!”
上官琴花容失色,顿时慌了神,她看出周卿尘不仅真的动了杀机,且直接就下手了。
她很清楚周家这小子,脾气和名字正好相反,极其的暴躁难缠,行事向来毫无顾忌,她生怕自己莫名其妙地遭了毒手。
“是他自己心思不纯,想着一些肮脏事,把自己弄的气血失控了。”上官琴慌乱尖叫。
这话一出,高高跃起的周卿尘,突然在半空中转向。
他选择先错过上官琴,轰然落到了庞坚身旁,赶紧摸了摸庞坚的鼻息。
待到他发现庞坚呼吸均匀,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才神色古怪地没有继续追究。
在他们的后面,因此而停下的众人,都被上官琴的这番话弄蒙了。
“呵呵,小兄弟和我一样,也是同道中人啊。”
韩都平咧着嘴怪笑。
宁瑶远远望着倒地的庞坚,她清冷的眼眸中,渐渐布满了鄙夷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