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两人间发生的一幕,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找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然后嘀嘀咕咕的抱怨道。
话说,果然是雨阿姨拿出来的呀……
诶,为什么她们会把小米小时候的衣服带过来呢?
江天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再仔细一想,当初雨阿姨带小米离开时,带的行李貌似还蛮多的。难不成,她们打算住在法斯,不再回去了吗?
说起来,自从她们离开后,就没怎么和他联系了呢。
可能,女儿的受伤,让这个只有女儿的女人害怕了吧,因为害怕,所以跟他撇清关系……
想到这个可能性,江天的心脏,陡然一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这次的到来,是不是给雨阿姨添麻烦了呢?
“可恶!”
江天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不是说,对生活已经麻木、不再在意这些小事了吗?为什么事到如今,还会心头发闷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可恶!
“小天,你的脸色,很难看哦。”
不知何时,江呪已经从他的眼前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少年正为之苦恼的雨阿姨。
“抱歉雨阿姨,让你担心了。”
处于人类的小小习惯,江天下意识的笑了笑,或者该说,强颜欢笑。
好啦,已经藏在了某个不见光的角落,只要站在眼前的人不仔细观察,应该不会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才怪。
雨阿姨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不然,她接下来怎么会这么说呢:“刚刚你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看向我和小米,那么在意我们,不如跟我说说原因吧。”
“……”
少年沉默了,他没想到,这个脸上没留下岁月痕迹的女人,内心的成熟却不输任何人分毫,唉,他该想到的。
事到如今,她看出来了,可他,却说不出口。
“你们是不是想和我一刀两断啊?”这种话问出口,得出的回答,又不可能是“没错,你打扰到了我们母女俩的生活。”
出于好意,抑或对他温柔,大概会说,“没有呀,只是想住的久一点而已。”
那么,得到温柔得近乎残酷的敷衍之后,他能说、“你不要顾及我的感受啦,待在我身边,小米以后还会受到伤害,所以,你的选择没错。”之类的自我意识过剩的话语吗?
所以,无论怎样,都说不出口。
擅自揣测一件事,擅自认定一个答案,成功的把自己的心情搞砸后,又自作主张的推测后面的事情。
希望从当事人的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却又不敢相信那就是别人的真心,翻来覆去之后,结果连话都不敢说出口。
就算知道,不说出口毫无意义,还固执的闭紧了嘴巴。
听起来很糟糕?但这样能平静下来,大概也算好事一件。
然而没有,他还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自我的真心,明明都没打算拿出来,却妄想得到别人的认同;明明别人都没触摸到,可是一旦摆出不理解的表情,某人还是觉得自己很可怜、自己被伤透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一条可怜虫呀。
幸运的是,让人羡慕的是,江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