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场上的风特别阴凉,飘逸着香灰,香烛和烧纸,一种专属于坟场的味道。
当我想到之前年轻靓丽,娇羞躲在我怀里撒娇的张秋水,如今竟然入土为安,变成一堆白骨,内心难过想哭。
云雅柔看见我对着一块墓碑脸色骤变,也走过来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看了下墓碑,闲闲对我说:“秦风,你看清楚吧,这个坟墓上写了一个红色的‘寿’字,所以这不是死人墓,而是活人的生基。”
我搔头:“喔,这‘生鸡’‘死鸡’的,是什么飞机??”
哎,她老是说一堆我听不明白的术语。
她轻拍我的肩膀,简单扼要地解释:“生基是一种活人用衣服,指甲,头发和血液等等等,放进风水良好的坟墓里,用来改运或延年益寿的一种方法。”
我听了以后暗自松了一口气:“妳的意思是张秋水还没死吗?”
她坚定回答:“放心,能做生基者,必定是活人。”
只要张秋水没死,那就什么都好说。
聂楚凝也走过来说:“秦风,你还是先专注何天亮的肢解案吧。”
“说得没错。”我赞同无论做什么事,还是一心一意比较好。
我打算等解决了何天亮的事情,再去慰问故人张秋水。
云雅柔睁大猫眼,却不以为然:“我觉得张秋水的生基,与何天亮的肢解案,或许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我点头,认为她说得颇有道理。
毕竟他们二人的墓地这么接近,应该不是偶然,而更像刻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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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一起找到何天亮的双腿以后,便回去安培忘川的道场。
他正在修行房里闭目打坐,头上出现了一阵紫气,好像在头上的美丽紫色云彩。
我知道,只有功力和灵力都很高的修行者,头上才会出这样透彻的紫气。
得知我们归来,安培忘川很快就收气,然后对我们说:“喔,你们的行动力不错,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死者的双腿。”
我马上回答:“当然,不然你以为呢?”
聂楚凝不想我们继续对峙,便转移话题:“对了,那何天亮的身体在哪儿呢?”
安培忘川认真回答:“你们走后,我占了一卦,得知死者的身体,被某个邪魔征用了,目前情况并不乐观。”
我不住质疑:“占卜得出的答案能当真吗?”
如果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占卜问神,那人类还要警察干嘛?
云雅柔凝重回答:“那得看占卜的灵力和道行有多高。如果是安培家最有潜质的后代安培忘川所占卜,我觉得准确性很高。”
安培忘川瞅着云雅柔,淡淡地打招呼:“云雅柔,好久不见。”
云雅柔不冷不热地问他:“好久不见,安培忘川。你怎么从岛国来到L市?”
我这才知道,他们两人是旧识。
安培忘川正色回答:“我爷爷派我来L市实习,并消灭这里的黑暗集团。我在这里完成实习任务以后,就会回去岛国成为真正的阴阳师。”
云雅柔喜不胜收:“那很好,我们联手吧。这股黑暗的势力感觉很恐怖。”
安培忘川神情淡漠地拒绝:“我是个独行侠,喜欢按照自己的节奏,不喜欢配合别人。不过,你们如果有事,倒可以随时找我。”
云雅柔不住叹气:“没想到你长得以后,还是这么生冷孤僻。”
安培忘川耸肩:“对阴阳师来说,远离庸俗的人们,更容易达到至高无上大家境界。”
我不住吐槽:“我才不信我们三人联手,比不上你一个歪果(外国)独行侠。”
他漫不经心说:“行,那我们比赛看谁率先破案吧,输的人是猪。”
我马上耍嘴皮子:“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谁料云雅柔和聂楚凝,竟然一起按着我的嘴巴,让我十分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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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重新得到双腿的何天亮,终于可以提起不长不短的双腿,穿着他心爱的牛皮鞋,大喇喇走入我的梦里。
不过,目前的他有头,有手,有脚,但是却没有身体,所以他的头和脚必须分开行动,让他看起来还是很像可怕的怪物。
尽管这样,重新得到双腿的何天亮还是非常兴奋,所以忘情地我的梦里用踢球和踢毽子。
他说了好多遍:“秦风,有两腿的感觉真好。”
或许,如果不曾失去,我们就不知得到的美好。
“天亮,你可以感觉到你的身体在哪儿吗?”
我很希望他可以早日得到完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