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变成了碎片。
手一松,任由刀柄坠下地来,秦风侧身,探手,一把捉住了那柄短剑,手上一阵剧震传来,那剑拼命扭动,似乎还想挣脱出去,秦风嘿嘿一笑,手上暗金色的光芒一闪,那短剑之上光芒顿失,大帐之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漱之声。
“秦风,住手,你这混蛋,什么时候能安分一点!”大帐之内传来大帅的怒斥之声。
秦风一笑,撩开帐子大步走了进去。
大帐之内,西部边军二十个作战营的主将正襟危坐,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帅左立行居中而坐,平素儒雅的面孔此刻黑沉沉地盯着一脸满不在乎的秦风。有时候秦风认为大帅像一个读书人更甚于一个掌握数万人生杀大权,一言便可令血流飘杵的一方军候。
不让秦风有些惊讶的是,今天在大帅的虎案一旁,居然摆上了一把椅子,那上面坐着一个女人,一个脸蒙轻纱的女人。
军队之中出现女人就很出奇了,有资格这样坐在大帅身边的女人就更让人惊讶了。不过秦风也就仅仅是瞟了一眼,便抱拳向大帅行了一礼:“左帅,末将在帐外看到不是您的卫队在卫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正想进来看看,这柄剑便飞了出来。”
他直起身子,上上下下地抛着手里的短剑,眼睛却盯着那女人身后的一个正满脸通红,以手抚胸的年青人,看那样子,这短剑是他的。看此人年纪不大,却能御剑杀人,功夫极是了得啊。此刻那人喷火的眼睛正盯着秦风,如同要择人而噬的猛兽。
对于这种眼神,秦风不屑而顾,战场之上,比这还要凶得眼神儿自己见得多了,再凶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用眼神儿杀人。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里是中军大帐,不是你那个蛇鼠横行的敢死营。谁敢在中军大帐作乱,难道除了你秦风,剩下的将军们都是吃干饭的么?”
秦风干咳了两声,团团抱拳向周围作了一个揖,“各位,得罪了得罪了,秦风心系左帅安危,一时不察,竟然忘了大家都是吃稀饭的。”
大帐内轰的一声笑了起来,对于敢死营这个百无禁忌的秦风,众人都是见怪不怪了。连坐在左立行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嗯!左立行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帐之内立刻安静下来,众人强自端起了面孔,只有两三个校尉嗓子里还发出奇怪的哼哼声,秦风看着这几个人,眼角挑了挑,那几个人都是从敢死营中走出去的,狼牙,豹子,小猫,现在都是西部边军主战营的主将了。
“左帅还真是治军严谨啊!”女人身后,一个老者冷哼了一声,“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左立行嘿嘿干笑了几声,转头看着这位老者,笑道:“郭老有所不知,这位便是我西部边军敢死营的校尉秦风,野人一个,不懂礼数,一向放肆惯了。”
“原来你就是敢死营的秦风?”大案边上的女子转过头来,眼光闪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一开口,声音极是清脆好听,纵然坐在哪里,也能看得出身材是极好的,就是不知那面纱之下的脸蛋长得漂不漂亮。女人一开口,秦风的一双眼睛立时便转到了这个女子身上,很是无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
“秦风,还不敢紧给公主见礼,这是奉皇命从都城来慰问西部边军的昭华公主。”左立行沉声道。
公主?慰军?秦风楞了一下,这可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奇事。
“见过公主!”上前一步,抱拳向女子行了一礼。
“大胆,见了公主还不下跪?”那个面孔到现在还是鲜红的青年人怒喝道。
秦风直起腰来,看了他一眼,“这是左帅的中军大帐,行得是军令,即便是大帅,我等也只是抱拳为礼。”
“算了算了,秦校尉说得不错,军中自然是行军法,秦校尉,能不能将你手里的剑还给我这护卫?”女子开口道,声音清脆,倒是极好听的。
秦风双手捧着短剑,向着年轻人递去:“剑很好。”
剑很好,使剑的人就不见得好了,这话里的意思,大家可都是听得明白,咯的一声,又有人笑了出来,却是在敢死营中就最喜欢笑的章小猫。
年轻人的脸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手一招,那剑从秦风手中飞起,如飞鸟投林一般飞回到那年轻人手中。秦风心中大怒,老子老老实实地给你还剑,你竟如此无礼,总得找个机会收拾你?御剑术,很了不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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