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主意,还是铃木千樱的主意,你好像太过于听她的话了。”
北堂深在干涉了松田组帮主选举之后,并没有放弃对他们的监视,他早已在帮内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听说松田太平的帮主梦破碎之后,他非但没有与铃木千樱起罅隙,反而与她亲近起来,这让北堂深开始怀疑,松田太平是否被铃木千樱灌了迷魂汤。
“砰”子弹擦着北堂深的肩膀飞进了墙壁,松田太平愤怒地吼道,“我让你给我闭嘴,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想毁掉松田组,引起我和铃木千樱的矛盾,我怎么可能走到那一步?”如果五大长老没有给予他希望,他不会有勇气站出来跟铃木千樱抢夺帮主之位,也就不至于在帮中地位尴尬,落得依靠那个女人的下场!
北堂深眼眸微微一动,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那颗擦肩而过的子弹显然没有对他起到威慑作用,不过对于阿远,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就像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双手抱着头部,嘴里不停地叫着,“不要杀她,求你不要杀她,要杀就杀我,她是无辜的,她没有错,错的都是我”
“阿远”
北堂深刚碰到他的手臂,他就放声尖叫起来,手脚踢打着,阻止北堂深靠近自己,眼神涣散,风狂地叫道,“你这个恶魔,你滚开,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
北堂深脑中飞快运转,很快他就得出结论,阿远很可能是被枪声刺激,回忆起苏慕容杀害哑巴女孩时候的情景。
北堂深眉头紧蹙,担心刺激到他的情绪,蹲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轻声安慰道,“阿远,你看看我,我是你哥哥,都过去了,不要怕”
他们俩兄弟,一个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不让任何人靠近,一个蹲在地上,柔声安慰,就当松田太平等人都不存在一般。
松田太平眼珠子转了转,冷笑道,“哟,我似乎发现了一些很好玩的事情呢听说你弟弟在中国被人囚禁了十几年,像狗一样存活着,看来真是这么一回事”
北堂深对他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阿远的身上,试图让他恢复平静。
松田太平嗤笑了一声,“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治好他的疯病,你想不想听?”
北堂深当他不存在,柔声道,“阿远,我是哥哥,我不会伤害你,不要害怕”
“他妈的,老子在跟你说话”松田太平被他无视,恼羞成怒,以极快的速度向阿远踢去。
一道凌厉的腿风袭来,北堂深双眸骤然一缩,猛然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小腿,冷冷道,“信不信我捏断你的小腿骨?”
“他妈的,赶紧放手,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弟弟的脑袋!”松田太平疼得脸色惨白,挥了挥手,示意保镖将枪口对准了阿远的头部。
北堂深薄唇紧紧绷着,沉冷的眼眸紧盯着松田太平,阴森森地说道,“如果阿远有一点闪失,我会不计一切代价弄垮松田组,让所有人替我弟弟陪葬!你这个蠢货,被铃木千樱利用了,还如此沾沾自喜,当真可悲!”
“你,你什么意思?”松田太平顾不得腿部的疼痛,注意力已经被他的话所吸引。
北堂深另一只手在衣服的掩盖下,悄然伸向自己的皮带,冷笑道,“我本来从没打算弄垮松田组,我的目标只是铃木千樱,五大长老也是我手中的棋子,我猜测那五个老家伙为了息事宁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我身上,对不对?”
松田太平目光闪烁了一下,咬了咬牙,沉声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不管怎样,都是你害得我失去了帮主之位!”
北堂深嘲讽地勾了勾唇,“我可没有害你变成铃木千樱的走狗,对她唯命是从,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她根本不可能重用你,不过是利用你除掉我而已。”
松田太平目光有了一丝松动,他心底已经对铃木千樱产生了怀疑,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现在已经走上这条路,就不得不走到底。
他将自己手中的手枪抵在了北堂深的额头上,冷哼道,“现在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你放心,我会让你和你弟弟在临死前好好享受一番。佐助,把他们带进来!”
北堂深已经从金属皮带扣下面摸出了一枚两寸多长的刀片藏在手指之间,刀片非常薄,也非常锋利,足可以割破人的喉咙,他有把握在一秒之间抢过松田太平的手枪,并且将他的喉咙割开,但是,他不能保证同时阻止保镖伤害阿远,特别是在阿远还处于非正常状态的情况之下。
北堂深只能另寻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