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前来本是有些困惑想请靖宁解答,不想竟意外碰到了老师…”
陈珪没有继续说,江婳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等着,脑袋里回忆起刚才看书的内容。
自从住到弼马温府后,每月的俸禄与赏赐除了府里的日常开销都被他换成了道家书籍,以前江婳虽然也修过道,但只是简单的了解过入门的东西并不怎么深入。
好在有李膺这个曾经深入学习过黄老之学的大儒在,才能让江婳不至于有了问题无处询问跟探讨,自己瞎想。
一小时,一个时辰,就这么半天过去了,被江婳深不可测的养气功夫折服的陈珪,有些犹豫的小心翼翼道:“我想问靖宁兄,若当天下政,何策可治天下?”
“当天下政”若是没遇到李膺,他自然不会问这种问题,现在既然问了肯定是引申义,江婳自然知道其中的区别,但给予什么样的答案江婳陷入了思索。
就在江婳要开口的时候,一个人改变了江婳的初衷。
“靖宁,你果真在啊!敲半天门没人开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陶应大大咧咧的大喊道。
江婳平静道:“既然没人开门,你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踹开的,别说这个了,大哥他让我找匹宝马,黑风虽然不错,但却是黑色的,他不喜欢黑色,听说辽东盛产宝马,走走,我们结伴去为大哥寻匹宝马!”
江婳眉头一皱“这个恐怕不行,我没那么多时间跑去辽东。”
毫无余地的拒接让陶应面子很是挂不住,尤其是旁边还有陈珪这种徐州重臣在的情况。
陶应面色一冷,道:“靖宁,你可要想清楚,当初是谁举荐你来徐州的,别以为当了个弼马温,结交了些徐州重臣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江婳闭目不言,慢慢的端起茶水。
见江婳端茶送客,陶应周身有些不自觉的抖动,不是冷的,是气的。
“你……你……好!你有种,我告诉大哥去!”
看着负气离开的陶应,陈珪开口道:“需不需要我去主公那解释下,若是陶应搬弄些是非却是不美。”
“不用,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他确实会用些人主常用的小手段,可惜不分对象。”
说的陈珪一愣,思忖片刻后像是明白了什么,暗道:这个新州牧不简单啊!想必是陶商利用心思简单的陶应,提了那么一句。
江婳立了那么多功,不在重臣之列的陶应是不知道的,陶商也不可能真处罚江婳,不仅不会处罚,还会带陶应来道歉,但陶应受气后肯定会更与江婳不对付,针锋相对间让江婳觉得陶商处处维护自己感恩戴德。
即便万一江婳知道了是州牧有意为之,也能从中看到陶商对自己的信任,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不得不说有些技能不一定要读了很多书才懂。
虽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但凤凰的骄傲不会因为落地了就有所减少,相反会因为失去变得更加骄傲。
江婳可以忍受平静与低调,但被当成玩弄权谋的对象,这口气他还吞不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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