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棋直接伸手指向我:当然是杀他,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陈富生哈哈大笑:转而指着黑棋道:你真天真。他是外人,我的意思是,在你和石川芳子之间,杀谁?
这时候石川芳子突然往前走出一步:要杀先杀我吧。
黑棋眼神扑朔地望着石川芳子,连连点头:对对对,杀她,杀她。杀她的话,是不是可以保我不死?
陈富生再次仰颈大笑,说道:没想到你堂堂云先生,竟是这么一副软骨头!
他转而冲石川芳子道:芳子小姐,现在你认清楚他的真正面目了吧?你是不是在为自己当初做出的选择,而感到后悔?晚了,什么都晚了-----
而实际上,陈富生当晚并没有对任何人下手,他只是试探了一下黑棋,然后便匆匆离开。
大约到了凌晨一点钟,陈富生突然又过来造访。黑棋吓出了冷汗,他以为陈富生是过来兑现杀人约定的。但实际上,陈富生却命人将我从里面押了出去。
黑棋顿时拍手叫好:杀他,杀他,看到了没有,原来是杀他!
石川芳子忍不住道:云先生,你太失态了!
被陈富生的人带出来后,我再次被蒙上了双眼。
上了一辆车,车子驶了出去。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后,车子突然停住。
我感觉到身边一阵动静,紧顶在我太阳穴处的枪口也不见了。我确定押解我的那几个人,都已经悄悄地下了车。
犹豫片刻后,我感觉气氛不对。莫非是陈富生在车上安置了炸弹,他们一下车就会引爆炸弹,从而让我死无全尸,车毁人亡?
一阵冷汗,容不得多想,我迅速地摘下眼罩,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推开车门,扑了下去。
但实际上,车子并没有爆炸。
而且,车上的确已经空无一人。陈富生和他的手下,都不见了。
见鬼!我警惕地躲闪在一旁,安静地观察了一下车子,确定没有任何动静后,我走到车前,发现这辆经过改装的七座越野车竟然没有熄火,我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也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
我小心翼翼地观瞧了一番周围,路上除了稀少的车辆和行人外,也并无可疑之处。而且,道路两侧都是两层小楼,在确定越野车没有安装炸弹之后,我怀疑陈富生安排了狙击手,试图以这样一种方式击毙我。但是我扫视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有狙击手潜伏的痕迹。
一时间我有些蒙了,不明白陈富生在玩儿什么花样。
但是现状容不得多想,哪怕这是陈富生的阴谋,遇到了逃生的机会,我何必还要留下来等死?于是我坐上越野车,驱动车子疾速地驶了出去。
在一个十字路口,我故意闯了红灯,试探一下后面有没有车辆跟踪。但除了路口处的交警冲我打手势外,并无可疑车辆追尾。随后,我发现有警车跟了上来,便随机跟他们玩儿了几圈儿,甩掉了追上来的警车。
此时此刻,我好像是驶到了外环路上。
放眼一瞧,这里人员车辆稀少,我一时半会儿无法确定该往哪个方向行驶。但是刚才的遭遇,却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明白,陈富生为什么要用这么一种方式将我释放?
这根本不合逻辑!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在一个出县城的小路边儿上,我犹豫了良久。我在想,自己是该离开这里呢,还是该继续留下来与陈富生周旋。不过说实话,陈富生比我想象的要难对付多了,即使留下来,恐怕我也根本没有任何胜券。众多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却无法释疑。
我还在想,花向影和齐梦燕,现在被关在哪里?
我试着用手机拨通了二女的电话,得到的回复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真他妈的见鬼了!
这次稀里糊涂地跟着花向影来了四川,这所有的遭遇,竟是如此离奇。稀里糊涂地被抓了起来,又稀里糊涂地充当了一回陈富生的棋子,把石川芳子和黑棋引了出来,被陈富生控制住;紧接着,又被陈富生派人开车送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他们弃车而去,而我却安然无恙。
我拧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确定这不是做梦。
经历了一番复杂的心理斗争之后,我驱车向北驶去,根据路标驶上了高速公路。
这一路上,众多的思虑缠绕在心中,挥之不去。
我实在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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