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进去了,厉声说道,“够了,事到如今,你还没有明白么?”
虽然这番话说的十分凌厉,可容谦心中倒还真有一丝柔软。
毕竟这个女人也是可怜人,这次他之所以做出如此决定也算是对她从轻处理了。
“容谦,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是爱你的,这么多年,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樊若水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容谦打断,“够了!樊若水,你还好意思说你爱我,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你也太小看我容谦了!”
樊若水做的那些苟且之事,他早就派人查的一清二楚了,若非如此,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落得如此下场,也算这个女人活该。
从容谦说完这句话后,樊若水的神态就有些癫狂,一直抱着自己的头蹲在角落里,散落下来的头发挡住了她的眼睛。
嘴里一直喊着,“不,不是这样的,容谦,你听我解释,他们都是骗你的……”
容谦自然是知道樊若水此时说的话是在为自己辩解,他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糊涂到此地步,况且对于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他怎样都提不起半点兴趣。
从前他只当樊若水的伎俩只是小打小闹,也并未放在心上,可如今却才发现她竟然恬不知耻到如此地步,世界上真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吗?
冷冷的看她一眼,不再说话,更不屑于去做一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
在他看来,樊若水并非是不可救药,无药可医,只是,她把自己的路早已堵死了,并且无法回头。
她的人生也终将会因此而成为一个失败的转折点,或许这便是她自己选择的一条路。
顾眠一直注视着樊若水的一举一动,包括她赤着双脚,她都看在眼里。
一个女人,怕是也最能体会女人心里的感受了,虽说她们是情敌,而且她们之间的矛盾不计其数,可不管怎么说,樊若水终究还是一个女人。
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本就是弱者,所以她们需要自己的努力去追寻她们想要的生活。
无疑,樊若水一直在这么做,她也很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她为了自己,为了容谦所付出的这一切在顾眠看来确实有些不值当。
她不是为樊若水感到不值,只是,她觉得她爱错了人,并且因为心理疾病的问题,导致心理和思想上都过于偏激。
可爱情本身没什么对错,真正的对错只在于掌控爱情的那个人心里究竟怎么想。
虽说顾眠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樊若水这个恶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她心里并不快乐,也并不安心,她还是想尽自己最后一丝努力去帮她,也算是补偿可容谦曾经对她的亏欠。
顾眠一直都知道,虽然容谦这几次没再说别的,可他到底还是把当年的那件事放在心上,如果樊若水一直看不透,怕是他心里也不会真正放下的。
想到这里说道,“樊若水,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每个人也有每个人要走的路,你还有机会的。”
“机会?你说我还有机会?顾眠,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你现在跟我说我还有机会,我如今落到如此下场都是拜你所赐。不要再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你能骗得了容谦,可骗不了我。”
她最受不了顾眠这幅样子,心里明明就很得意,可偏要做出一副同情别人的样子来,还真当她自己是圣母了?
她才不需要顾眠十分廉价的同情,在她看来,顾眠此刻不过是在把她当成跳梁的小丑一般看待。
猛地仰头,凄凉的大笑两声道,“顾眠……你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么?现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说完就起身,一副作势要打架的样子。
对于樊若水这样的反应,顾眠早就料到会是如此,不急也不恼羞成怒,脸上反而多了一丝平淡,“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仔细想想看,爱情这种东西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与其两个人都痛苦,不如早点看开。”
容谦扯了扯顾眠的手,本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可顾眠似乎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把她想说的话全都说个痛快才肯罢休。
果真如此,樊若水的情绪又激动了几分,望向顾眠的神情也开始阴冷,半晌过后,一字一句道,“你懂什么?我和容谦在一起的时候,哪里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跟我说三道四,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轰出去!”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砰!”的一声,接着便传来警官严肃的声音回荡太空旷的走廊,“喊什么喊!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这一招果然好使,才刚说完,樊若水就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