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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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习，上课时间已经过半，班里一直乱嘈嘈的安静不下来。班主任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声色俱厉的狠狠批评了全班一顿，尤其是班长，点名说了一番。班长也是心累，不是自己不管，而是今天大家似乎都有点“活泼”。

    石大海见班主任如此“生龙活虎”的样子，感觉自己的担心是不是有点多余。班里鸦雀无声，班主任双手背在后面，在班里走了两圈，脚步声听得十分清楚，最后走到石大海的桌前，敲了敲桌子说:“你，出来一下。”

    到底是在说谁？石大海在里面坐着，同桌一动，石大海按住他的肩膀小声说:“叫我呢。”跟在班主任后面，石大海心中有点忐忑，班主任余气未消，会不会一言不合拿自己出气？

    楼梯口一旁，阴影里，班主任开门见山说:“昨天查宿舍，你人没在，去哪里了？”

    石大海知道班主任明知故问，虽然有些难以启齿，却只能如实回答:“我…昨天晚自习放学，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被锁在了…”

    阿嚏，石大海捂住鼻子，扭头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说:“被锁在了班里。”

    “然后就在班里睡了一夜。可既然放学了，为什么不直接回宿舍里睡呢？”

    石大海支吾说:“可能没下课就睡着了吧。”

    “谁最后走的，没人叫你？”

    “不知道，可能不会注意后面还会有人，会在班里……”

    班主任注视着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说:“你这个学生，是我教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我也看不透你，不知道你天天都想些什么？不学习，也没有捣乱，算是个听话的学生。可天天就是混个日子吗？混个高中毕业证？要真是混个毕业证，你人就不用来了，高三结束之后，我给你办一个。”

    石大海沉默不语，心中没有答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旋即又打了一个喷嚏。

    班主任问:“感冒了？”

    石大海擦了一下鼻子，说:“有一点。不好意思，老师。早自习我不是故意吓您的，我是躲起来不想让您发现的，可还是让您看到了……”

    班主任说:“欲盖弥彰，幸亏是让我看到了，不然你向我说这样的理由，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老师，那我矿宿怎样处理，还是……”

    “你…进班吧。”

    石大海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确实是听到让进班，深怕迟则生变，班主任再改变主意，扭身走的很干脆。班主任本无惩罚他之意，心直口快，还想多教育他几句，见他走得果断，所有话都化作了一口气叹了出来，搓了搓手，夜里够冷，也够他受的了。

    某班，昨天夜里那个在阳台上抽烟的同学，拿着手机，有图有真相，经过慎重向自己周围同学说着昨晚见到的那诡异一幕，甚至想匿名发到学校的贴吧里。要说卫生间的声控灯坏了吧，自己第一时间亲自去试了试，没有毛病。要说没坏，昨晚那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是什么缘故？不科学呀，大半夜的谁会在教学楼里，而且还是在厕所，不是人难道真是有鬼？

    想到这，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让我看看。”他闻声递起，手机被抢了过去，定睛一看，妈呀，班主任！想夺回来，手却只能乖乖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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