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混在一处,还能有什么好事发生!命辰要落,我也只提点了她几句要提防些晏修远,未有多言,再者说也为您,未参透‘情’字,哪能让那凡夫俗子就此乱了运数,如此也甚好,省去了麻烦!”
末了疾风吹动书案。
冥帝司被昭华吓得蹲住,待回过神来,方才看清满地飘落的纸上均是仲灵二字,缕缕相思化笔尖,将这不能相守的情都融在了字上。
而昭华赶来时,我正陪着栾溪在墙根偷听,一时未留意竟将兰花盆绊倒,发出了声响。
栾溪见状倒也毫无胆怯,起身径直推门进去,意欲插一脚。我跟过去想起冥帝司的话甚后悔,衙差从探花郎处搜出密信,也不知为何竟会是师爷笔迹,加之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连带着晏修远也要被抓进大牢。
这栽赃的明显,那探花郎及晏修远都当属苦命书生,若是几时能提得起重剑,也无需寒窗苦读,但那捕快是只认罪证,不考虑这些遐想的逻辑,得令便欲带走人。
栾溪本就护晏修远护的紧,捕快这边才命人有所动作,她便一个猛扑挡在了几人中间,未免她会因此受伤,我抽了一旁侍卫的长刀撑着花架子挡在她前面。
是以我本不想救晏修远,没灵力这花架子也撑不了多久。
捕快自是不敢动正处得宠之时的栾溪,可又要继续办案,意欲先抓了探花郎,暂且先让晏修远与探郎府软禁。我讪讪笑了,竟是放了外人抓了主人。
岂料那镇远将军是个很正直的主,一声令下三十亲兵赶到,我放下的心又提起。晋朝律法严谨不容小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疑犯必须抓走,不由冷汗低落,栾溪抓着晏修远欲偷逃,将我推出去,面对三十亲兵。
握着的长刀不比云稠剑得心应手,几番下来我便已要被制服。一柄寒剑顺着屋檐直插而下,挡了亲兵,龙涎香轻轻拂于面前,他今日未带往日的银甲面具,只携一面白纱遮住了面容,我却清楚知道,他从未离开过一直都在。
自那日小巷中一别如今已有数日,也不知他心里还气不气我,在被侠客揽入怀中时不由想了一番,于是便厚着老脸仰着头对他轻声问道:“我不知为何会思及你,但你却是几这万万年里,独有的一人。”
侠客闻言不知为何指尖却松了松,我担心会掉下去,便搭上双手环抱着他寻个安全的地方,不曾想这距离恰好将从未看清的面容瞧了个清楚。
捕快见有高手助阵,便转身与那镇远将军求了请,末了,探花郎被抓进大牢中。
未等寻到栾溪二人,便听那侠客低沉着说了句:“你你可以先将我放开!”我勾了勾指尖悄然松开手,他却握着剑径直离开了。
我红了脸颊。
嘴角微翘。
原以为在经历过昭华之后我不会再对任何男子动心,却不想于凡间竟拾到这么个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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