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料想在浣纱殿那么多年与昭华也不过是赏花赏月赏晚霞,如今到凡界竟被占尽便宜。我这样想着心中便愈发愤然,睁开眼睛便狠狠推开了皇帝老,却没想失去依靠,脚下踩到碎瓦,起了一丝疼痛手中一慌乱扯下了浴池四周的玉珠链,再次跌回了水中。
皇帝老站于原处微微侧了头,那颗颗上好的翡翠玉珠落水,激起了不小的水花来。我自知眼下处境很难堪,可却也要捍卫住青白,对着皇帝老昂着头,怎奈他未会意径直走了过来,这药池虽浅走路甚费力,更何况方才那一脚还受了些伤,只得干笑,一面不断加快了脚步。那皇帝老自是难缠追赶着不放,我有些恼了便借着屏风,欲攀到岸上去,岂料屏风不禁,未能承住我,顺势倒入水中,他急忙拥着我沉入池底,被屏风重击一下,水花溅湿窗户,让偷看的侍卫呆了呆。
他带我从池低浮出,苍白一笑:“方才只是想告诉你,我那处有干净的衣物,先带你治伤”
未等听出个所以然,皇帝老眉间轻蹙闭上双眼便顺势倒在了我的怀中,感觉到手中渗出温热,才恍然那一下是打在头后,再不顾衣衫不整,扯着脖子高声唤向外围那群驻守侍卫,却未留意怀中人嘴角挂着浅笑,像是终找回了之前不甚遗失的。
直至送皇帝老到天禄阁我才回神。
冥帝司瞧着皇帝方向蹙眉,却没想出发生了什么:“不是让你去给皇帝喂灵药续命,怎么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遇到刺客了?”
我眼眶一红,声音带着哽咽,说:“本来是送药的,可今夜太医让皇帝沐药浴,我一脚踩空从屋顶落下去,惊醒里面泡澡的皇帝,然后就这样了!”
冥帝司神情诧异的看向我,嘴里不时念叨着人皇自己醒了,按理说我不会算错,除非是有了转机,必是那人赶来了。
如此想来冥帝司便慌了神。天君并非凡人所留必是赤金血,此等异事若被人发现,再由着起居郎在簿子上重重记下一笔,这事就算是坏透了,未理会仲灵在身边盘问,径直敛去身形,冲进卧房附身在为首那名医官上,便面露凶相哄人,整一屋子人均被驱赶到了卧房外侧等候,而后将噙满赤金血的水,直接倒进一旁的花盆中,却见那花瞬间枯萎。
昭华觉察出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
见状冥帝司俯首而跪,愧疚道:“是帝司办事不利让天君费心,此番事态紧急方才破了禁忌俯身于凡人,还是让帝司给天君看看伤口罢!如今仲灵未能起什么疑心,只是那人皇命不久矣,无法在支撑下晋朝不多的年月,帝司斗胆想请天君暂替人皇,尽了这凡界气数!”
待耗尽这凡界气数他和仲灵,怕是也要于此再无相见之日。不曾想这厢才点了头昭华便猛咳几下吐了赤金血,冥帝司见状大惊未曾想天君无护体,竟接连几日未压下圣水伤,如今已然是动了仙骨触及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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