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他却先开了口。
他踉跄的迈了两步,一双甚为冰凉的手握住我,说:“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也再不会记起这里的一切......”话毕那眼中冰封许久的痛楚,弥漫上来,一时间让我心生愧疚,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将这乌龙一事解释清楚。
反观冥帝司却比我这厢惬意的多,围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最后脑中灵光一闪,方才顿悟,这男子便是守护三仙净瓶的人,乃是个我们极为难对付的主儿。
然眼下这般我被他一双手紧紧拘着,万般也挣脱不开,只得探出头与冥帝司眨了眨眼,再厉害的看护者也不过刀枪棍棒砍上一砍,这抓着人不让走,又是个什么道理?
冥帝司也觉不妥,便十分不合时宜的咳了咳。
但我觉得他这两声乃是咳得十分恰到好处,一则满足了男子许久未见归来之人的那份心思,二来嘛,便是解决了我这求救的目光。
而后男子方才回过神,心有不甘的松了手,改为正视冥帝司。
他轻皱了两下眉,问:“阁下可是东海归墟的那位冥帝司,为何要夜闯我三仙观?”话毕,眉宇间再不见方才那般的悲痛,反倒是周身气场增添不少。
诚然夜闯三仙观的人不单单是冥帝司一人,还有一个心怀不轨的我才是,只是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来历,不然拼上一拼也未尝不可。
文仙毕竟是文仙,总要先礼后兵才算没辱没了这个身份,故而冥帝司十分得体的揖了揖手表示敬意,才说:“帝司冒失了,只是事关紧急,想要借去真人手中那方净瓶一用,不知可否......”这话音还未落地,那男子便已率先甩出法器,若非是我手疾眼快,怕是再晚上一步,冥帝司都要成了筛子。
显然男子对于我的出手,十分愕然,可我毕竟不是真的三仙真人,又要如何能弃冥帝司不顾。
云绸剑挡着法器,我怒道:“纵使你不借三仙真人的净瓶,可却也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这难道就是待客之道,疑惑是那位高高在上,被世人传颂的真人的真谛吗!”话音一落,男子神情十分懊悔。
冥帝司见我是真的恼了,便悄悄拉了两下我的袖子,毕竟这里是三仙观,如我们这般硬闯,任谁说了去,也是自打门面。
我点了头,算是不会擅自出手。
男子转过身痴痴仰望着三仙真人,沉声道:“我盼了千年,却盼来了只是貌似的你!你只知道那净瓶对你们有用,可又何曾知道,那是她留在这世间最后的东西了。”
闻言我惊诧的转身看向冥帝司,他自进了这院子,可从未说过这三仙真人已然归于混沌,先我们一步去了归墟,如此看来,若要得到这净瓶,怕是要有一场血战了。
冥帝司与我想的不同,抖了抖衣袖追问:“我们的确不知真人的事,毕竟三界之中极少流传,只是如真人真的归于混沌,那这近年来的善事,又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