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么一说来,我与他的确有些不同之处。
约莫那人已将笔杆子落下,我便将将避退宫婢,独自迎上去说:“本宫时常听闻司徒大人办事稳妥,此前本宫患病为难之时,也是承蒙大人照顾寻来了神医,只是对于先生......本宫却是有些愧疚,”话毕又瞧了瞧他的神色。
司徒看向了远处的池中,几枚漂浮的荷花,淡淡道:“不敢隐瞒,微臣也同皇后娘娘一般,将所有忘了干净。”
未料能被这看似文质彬彬的人反将一军,我有些愕然。
也不知为何,看着那人负气般远远离开,我这颗心里总是泛出一股子酸味来。
晚些时我也未动膳食一下,得了皇帝相邀,这才赶去了围场,看见了那朱红官袍加身持剑的司徒大人。
朦胧之间好似也曾有过这样一少年,持剑在我面前,借着那飘飘散散的落花,挥剑起身,抬眸一笑,让人止不住拨动心弦,却犹如水中望月那么的不真实,也让人很难看清。
耳畔一阵呵斥,面前滑落一道银光,不知为何原本张望的我,竟站在了两人中央,锋利的长剑侧身而落。
我愣了愣神,方才回过神儿此时正倚在司徒大人的怀中,他垂眸急道:“怎的就是记不清楚,不能稳定心神的时候,万不要离的太近,若是再偏个半分,你就要成了剑下亡魂。”
脸颊上一热我匆忙挣脱了他,落脚之处才反应过来,方才他为了救我竟将怀中写了一下午的卷宗,散了一地,成了没用的废纸。
皇帝面色也十分不善,到底是妻子被人救了,强撑着说道:“还多亏了司徒爱卿相救,快送皇后下去休息!”
宫婢点头,这才抚走了我。
入了夜,我被宫婢带到一侧请平安脉,借此时机,昭华方隐入了寝宫,拾起那木床上的奶娃娃,从乾坤袋中掏出了那开启栾华子的三尊法器。
凤艳艳一见那三尊法器,双眼睁得溜圆,肉乎乎的小手抱紧了三清玉净瓶。
昭华扫过一眼说:“如今你灵力不稳,即便搜集来了散魂也没个能力存住,这玉净瓶你且收着,守好散魂。”
谁知艳艳原本就不是个稳定性子,摸了摸玉净瓶。
一面又朝着昭华深深看了两眼,若说他灵力未能点透,方还悟不出什么,只是点透了,这厢便发觉如今天君的处境太劣势。
艳艳说:“仲灵这个人原本忘性便比较大,而今入了栾华子便更加忘了干净,昭华天君不及魔君幸运,只得了个大人差事,又何时能抱得美人归?”
昭华闻言抿了抿嘴角,不想与这走路都不稳的奶娃娃多说什么,起身便要离开。
谁知这才刚刚起身,那厢不远处的偏殿传来一声惨叫,极为惊悚。
艳艳到底是个吸收天地之灵的精怪,登时便嗅到了散魂的灵力,指了方向。
不过刹那,原本站在屋中的人,已然寻到了偏殿,只留凤艳艳一声抱着怀中的瓶子,一脸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