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倦怠说道:“这一天可算过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工饷还那么点......”
我连忙上前说:“奉旨出宫,往放行。”
那侍卫一皱眉,连忙签了班表,这才寻问道:“不知你奉的是哪一宫主位命令,可有腰牌?”
我一顿,额间渗出冷汗。
缓缓掏出了腰牌,而后递给侍卫说道:“奴婢是坤德殿皇后娘娘之命,这是出宫腰牌!”
侍卫失笑:“既是皇后娘娘的人,那你快走吧!”
而后我将将走了老远,却还能听见那两名侍卫的闲话。
不由冷哼一声。
站在街口我大喝一声:“既然出了宫,便再无宫规,司徒你死定!”
司徒官居学士,为官清廉连,桃李无数,却住在郊外的宅邸。
我出宫未能准备车马,只得一路打听一路换装,这才寻到了那间寒舍......
绿竹葱葱,府前的匾额上书法却苍劲有力。
可见执笔之人作势果断,是个胸有成竹的人物,可惜却连半分世间情暖都不知。
此前听闻宫婢说起医病,我倒是欠了司徒一个大人情,指尖描绘着石狮子的轮廓,若是此行果真查出了异样,又该不该如实禀告皇上呢?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那原本紧闭的两扇府们,竟然意外打开了,门内走出一名老管家,手中握着火折子。
见到我时不免神情一愣。
一手匆忙合上了火折子,一面才高提了提灯笼上前。
管家上下看了看问:“看姑娘衣着不凡,可是来找我家大人有要事?”
我顿了顿,左右寻司徒也是为了柔妃一事,便点头应了管家的话,作势准备进去。
岂料那管家一脸难色。
原是司徒才刚回府,便被朝中重臣邀去金凤楼饮酒,此时入座也不过才半个时辰,怕是我等候在府中,约莫一时也见不到人。
拜别了管家,我便依稀寻着路线到了金凤楼,却见满楼花红柳绿,女子纷纷抛洒锦帕,招揽着过路的男子。
若说不了解,大抵还在话本子中听说过这类地方,只是风月场所到底不是司徒该在的地方,这难道才是他真实的面貌?
我直冲进了金凤楼,老鸨连忙拦住,嘲讽道:“哎呦喂,我说这位姑娘可是看清楚了进的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欢迎女子,快些自己出去,免得打扰到了我的这群贵客们!”话毕一身脂粉气袭来。
懒得理会那老鸨子,我抬手便挥开了衣袖,一手推开侧面不断传出朗朗笑声的房门,却见一男子衣衫半褪,满脸红晕诧异的看着门口。
我见状面颊一红,只得慌手慌脚退出那房间,却恰好撞进了追上来的老鸨,强壮镇定问道:“我不想跟你废话,朝中大学士司徒大人,如今在哪个包间里?”
老鸨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一搓鼻尖笑了,抬手指向了二楼上里侧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