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便会危机仲灵元神,这并非是他的初衷。
想到这些,昭华看着躺椅上昏睡的女子,日日命冥帝司为她的饭食中放着些许丹药,稳着元神,生怕栾溪残魂伤了她去。
修长的指尖划过女子面颊,由着那一抹长发滑落下去。
他越想守护的,为何就越这般困难。
昏暗的皇宫内,一名宫人匆匆提着灯笼走进了寝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瞧见的一切尽数说了去,只见那正剥荔枝吃的妇人,瞬间便雷霆大怒。
兰妃怒道:“本宫为了她的婚事,费心费力,还夜夜担着唆使皇帝的罪责,她可好不过是走一遭哭一哭,便将这事尽数扣在了本宫头上,真以为拿他不得了!”
宫人跪在地上,任由荔枝自上而下砸落在头顶,不敢动一步。
却又不得不将缪若从私宅回来后,嘤嘤哭诉,整个都城都已知司徒带回了废后,愿弃官结为连理,不顾主上,不顾礼数,乃是个糊涂到家的。
听闻此言,兰妃才算是在怒火中寻到了一丝理智,缓缓笑了。
绸缎所制的藕荷色衣袍缓缓托在地上,衬托着白嫩肌肤。
在远处宫人便瞧见了兰妃的身影,这才匆忙向殿内通报,怎奈魔君本就是个不爱文墨的君主,统领魔界百年,也不见下过几道诏书,不过是领兵作战勇猛的武将。
此番正卧在榻上睡着回笼觉,下了一抹幻术,听闻木偶兰妃来了,才猛然跳了起来,失手打翻了茶水,失了衣襟。
门外兰妃附身,柔声道:“皇上,是臣妾来见您了!”
魔君闻声不禁身子抖了抖,上一次还好歹是得了昭华的照拂,捏了个决骗过了这木偶,但他是个不会捏决的人,一番下来必然要脱层皮不可。
只得拂了拂衣袖,魔君喊道:“唔,朕......朕正在忙于政务,你无事便先退下吧!”话毕人便坐在了书案前,佯装成一副疲累的模样。
兰妃终究不是个省油的灯,见皇帝有了避面之意,索性也不要在宫人面前的颜面了,一手撩起了裙摆,直挺挺跪在了殿门前,任由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
照拂的宫人一见,自知是那后妃一套路数,加之从前得了不少银两,便只能转身进了内殿,揖手相劝,魔君无奈,只能坐在书案前,忍着心中的火气。
这人才刚不过进殿两三步,便已将要说的事情,借助那嘤嘤哭泣声,说了个大半。
魔君僵笑道:“爱妃,此时朕已然依着你的意思下旨赐婚,可司徒大人毕竟不是个玩偶,婚嫁之事,强求不得。”
谁知那兰妃听了这话,不禁没有退去之意,反倒是哭闹的更凶,央求着要将赐婚二人相见,合了此事才算罢休。
魔君无法,只能一面差了宫人去请,一面暗中放出消息,命昭华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