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是个性情好,人又善的主儿。
才刚站起来的我,又紧接着身侧的鹅黄仙娥拽落下去。
原来那人便是掌管天宫的真人,罚了我的罪责。
后来事情是如何处理,我也没打听,只是被禁足在了自己住的浣纱殿中,望着那一树梨花。
亏得这殿宇极好,整日朝霞晚霞不落,红彤彤的飘过眼帘能让人忘记了烦恼,我就这样整日想着,终有一日外头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传了过来,那鹅黄仙娥封住了殿门,任谁敲打也不放进来。
我心中晓得,奉了天诏娶亲便是不久的事了,只是心头酸涩的紧。
望着头顶的云霞,我忽而一愣,是谁要娶那缪若公主为天后,一番想着便要冲破殿门,出去看看热闹。
却被那鹅黄仙娥拦住,往怀中丢了几颗仙桃,叹息道:“原以为你是个心怀大度的,平日里痴缠着天君已然满足,可缪若天后是何等人也,你不如喝醉了酒,躲过这几日罢。”
我怀中捧着仙桃,想努力看清那仙娥的面容,可谁知愈发想要看清这里的一切,周身却又犹如火烧般刺痛,忍不住丢落了仙桃,四处逃窜挣扎。
那浣纱殿又哪里是什么红霞遮日的好地方,转眼看去,四处的深蓝色的火焰,灼烧着什么,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唯有一只鸟儿在面前跳跃着。
鸟儿吱吱呀呀叫着,可我却一声都没能听懂,心中只想着何时解脱,离开这片蓝色的火海,正想着心头一顿,周身这些灼烧的疼便消散了,只剩下淡淡的药香徘徊在鼻尖。
我慢吞吞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客房的床幔。
不远处的桌旁冥帝司不知在写什么,瞧着已然燃尽的蜡烛,想必是彻夜未休息。
我止不住叹息一声,感叹梦中的一番游历,竟不比在皇宫中被人构陷的要轻松许多,可怜那仙娥什么都不知,却枉死在火中。
冥帝司听见我那一声叹息,才停了笔抬眸看了看说:“这是醒了?夜里也不知你是生了什么癔症,呼喊着冤枉又叫不醒,只能将你灌下去几碗安神汤,方才管用,人活一世,没必要事事都惦念在心上,你便是你,活的自在些不好嘛,”话毕又埋头写了两行。
冥帝司从不是多话的,而今连他都能对我说出这些话来开导,可见是夜里说了什么混账话。
我起身看了看房内四周,却都没见到那一抹银白色的身影,莫不是夜里说的混账话,被他一股脑的听了全,眼下已然动怒去写了什么折子。
冥帝司终是写好了什么,才抬头对我一笑。
原是那樵夫妇人等不得县令的说词,见金家主母抵了她的身份,却再无处可鸣冤,便一早去瞧了府衙的鸣冤鼓,惹得周遭四邻皆议论纷纷,司徒便也因这事,被叫了去旁听。
我坐在床上定了定神,觉得这翠湾的案子到此怕是该有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