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嘲讽了,说:“我大概是封在了这本书中太久,竟不知如今的天君是个痴情种,竟不惜以自己的修为为引注入到书中,就以为能让那个女人吃到一颗果子,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还是说天君本就是个毫不顾忌的人呢?”话毕心境中的雪好像忽然停止了。
他分不得心,如若一旦收手,仲灵面前所有的果树嫩芽都将凭空消失。
见状那声音也收了笑意,继续劝道:“或许天君是真的心疼她吃苦受难,可这天底下谁人不是吃苦受难才换得了一身的修为,法卷之中本就是修炼的地方,苦难便是幸事!如今天君为她毁修为坏规矩,莫不是希望她没有所成,亦或是想要毁了我这本书不成?”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昭华的修为瞬间撤回,也是由于外界的持续干扰,血气翻涌,本就已然压制不住的十方圣水此时加剧,赤金血盖地,雪白之下泛出了鲜红。
昭华道:“我从未想过,只是她的情况你不了解,这法卷也不是她此时该入得的。”
诚然在这个女人刚刚入法卷的时候,身上的情况就已然被摸透,只是命数有些时候就是这么有意思。
声音不忍再去刺激昭华,便笑着说:“你的关心我也不是没有考虑到,只是她能够进来便证明没有问题,也正如身上的封印和残魂,实则都是没有影响的,反倒是天君你,更应该去想想你和她之间,究竟是个什么结果,毕竟两不相欠却又同生的命格,实在是太过少见。”
此话好似是炸在他心中的火药,从前有人说过他与她是孽缘,也曾说过是祸事灾情,可从未有人说过同生,何为同生,乃是同脉,仲灵则天生地佑,这怎么可能呢?
抬头看向天空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了那个声音,也自然不会再有人去回答这个问题,随着掌心中银铃逐渐转黑,昭华也缓缓的在床榻上醒了过来。
冥帝司咽下最后一口水,便听见玉枢喊了一句,连忙跑过去却见昭华嘴角留着赤金血,可见这一趟心境走的并不容易。
回想着心境中那个声音曾无意间说的话,心中总是不解,毕竟每一任天君的命格都是被消除的,除却天命所在,又哪里有什么自己的命格呢。
玉枢拧了帕子,说:“莫不是天君入心境太过突然,那女人未能看清是您,误出手伤了您?”
此言一出,未等昭华回答,一旁的冥帝司率先笑了说:“且不说我们天君是何等的修为,眼下里仲灵是被封了心境又封了记忆,她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又怎么能够有法力去伤害天君,怕是你最近也没有好好休息。”
诚然此话应了冥帝司所说,在法卷中我从未想过自己是谁,会使用什么法术,一觉醒来见凉石四周充满了香喷喷的果树,顿时心花怒放,连忙提起了裙摆准备摘几个果子来饱腹,毕竟在饿了几天中,只吃过那么一个无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