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法器都是有自己的灵性的,一来是随着自己所认下的主人,二来便是由着铸造者的心性所感悟出来的。
也不知道这颗小银铃的心性究竟是随着哪一方呢。
我正掉在墙壁上休息,那厢天牢的房门便被人打了开,抬头一看正是几日不见的缪若天后,连忙挤出一副笑脸,怎奈身子被拘束在墙壁上,只能做出个极为滑稽的样子行礼。
缪若倒是也不在乎,命令看守的两名侍卫全部推出去,身旁只留下了那名叫单雪的婢女在,说:“本宫今日来不是跟你说什么惩处,只是想提醒你,天君身边的龙榻你想都不要再想,而今便是个教训,你永远都登不上九重天的天梯,反而还会去连累身边最在乎你的人痛苦。”
这番说辞要换做从前未能在司徒府中失忆的我,倒还真会忧思一阵,可这硕大的九重天哪里有什么人会为我茶不思饭不想,除却栾溪和珞羽,怕是只有那位阴晴不定的昭华天君了吧。
我叹息一声说:“在天一阁失手打碎了娘娘与天君的琉璃盏,的确是我的不对,可这并不是故意的呀!反而我希望天君与您能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而我只是想踏踏实实过日子而已,您之前说的,我也不是不答应,只是难免会有什么后话留下,这才耽搁下来,但若是因此娘娘您就肆意揣测我同天君如何如何,莫不是太对看重我而否定自己了?”话毕抬了抬眼,缪若的脸色青白。
忽然耳畔处一阵热意,那单雪下手的力道可真是够了本。
嘴角的血丝流进了口中,腥甜不止,我笑了笑再没有言语,一个自己夫君都不曾相信过的妻子,该是有多么的失败,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三界的天后,何其尊崇。
许是单雪看不惯我那股冷笑,呵斥道:“天后娘娘的心思也是你一个卑贱的散仙所能妄议的,方法已经告诉你了,是生或死都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间,想通了便叫侍卫去凤栖殿内告诉娘娘,不然你就等着入畜生道吧!”
话毕不过一转身,缪若便带着侍女单雪离开了天牢。
我看着那抹背影,说不出是哪里熟悉,也或许是在这九重天待了久了些,所以最初的那份陌生早已不存在,不自觉喃喃道:“若是最开始就没有入司徒府,大抵之后也就不会有什么法卷,什么九重天了......”
正叨念着,不知何时面前便多出了个人,正是一脸担忧的栾溪。
我愣了愣,她皱眉道:“是珞羽告诉我的,只是她要赶着去凡界,所以我便握着腰牌过来了,这一处天牢虽说是最为轻巧的,可却也是最为折磨人的,想不通昭华天君竟然忍心将你关押到这种地方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出不出去,只要还是在这九重天里我就没有半点儿活路,索性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我嘿嘿一笑说:“这牢房里没有饭食,可有带了什么果子?”
栾溪红了眼眶,骂了两句,却还是从身后的盒子中拿了蟠桃来。